所以,在出了帝都之后,他便让那些“满载物资”的车驾,倒空了箱子里面的石头,回返去了,而他,则是只带了几十名暗卫,换了车驾,赶来了望天城……
可谁知,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被月初云那个可恶的丫头,给摆了一道,挡在了门口,索要文碟!
“来,来人,准备文房四宝!”
被这一堵,云迟语顿时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拳头捏紧,再捏紧,终于,在跟士兵对峙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选择了妥协。
面对云迟语的怒火,跟在他身边的暗卫表示了沉默,这件事,还真就是他的没理,又想要面子,又不想拿东西出来壮大别人,呵呵,这下可是好,自找难看了吧?
“文房四宝!都聋了么!”
见暗卫们都不吭声,也不动,云迟语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了起来,这些堵门的士兵忤逆他,是因为,他们是被那个可恶的贼丫头授意的,那,他们呢?他们,可是他的人,他们怎么可以也忤逆他!
“回陛下的话,这次出来之前,是陛下吩咐说,什么都不用带,所以……车上没有文房四宝……”见再不做回答,就要惹祸上身了,离云迟语最近的暗卫,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告诉了他原委,“再说,即便是有文房四宝……陛下,也没把玉玺带在身边啊……”
“混蛋!”云迟语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蓦地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暗卫命令道,“去!把月初云那贼丫头,给朕喊出来!就说,她的皇帝姑父来了!”
“是,陛下。”
得了云迟语的吩咐,两名暗卫平地而起,脚尖点了几下,便是登上了望天城的城墙,准备直往城主府,也就是现在的指挥府方向而去,依着常理,月家人,定是在那里无疑。
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这两人,自然是可以顺利的到达指挥府的,但是,咳,有月初云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存在没有意外……
“嘭!”的一声,两个暗卫便是被从城墙上直直的摔了下来,看那龇牙咧嘴爬不起来的痛苦样子,应是,腿骨断了。
“什么人,竟敢私闯望天城!”城墙之上,两个身着白衣,脸带面具的男子傲然而立,那冰冷的声音,似是能冰冻人心。
“是……天兵?”
看着两人的打扮,云迟语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便是瞪大了眼睛,他让人围剿了若干次“天馆”,虽说,从未成功过,也未亲往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天兵”的打扮,他,可是早就从暗卫的口中听说过无数次的!
在来的路上,他就曾听暗卫的人说过,月初云在望天城公开承认了自己就是“天馆”主人的身份,他还觉得荒唐,道是,“天馆”出现的时候,月初云还不过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娃娃,像是“天馆”那般大的家业,一个厚积薄发的知天命之人,都未必能成,更遑论是……
可是,现在,在望天城中,看到了“天兵”之后,他却是想不信,都不成了!
“主人有命,擅闯者死!”
一个白衣人一扬手里的奇怪武器,声音,像是自九幽之中吹出来的寒风,惹得在场的所有人,本能的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的主人,真的是月初云那个贼丫头么?”云迟语还是有些不愿相信,月初云就是那个一直跟他作对了许多年的“天馆”主人。
“好大的胆子!主人的名姓又岂是你们这些俗人可以随便乱叫的!”
听了云迟语的问询,另一个白衣人顿时活了,抡着手中的一柄巨斧,便兀自从城墙上砍了下来,“哗!”得一声,把云迟语乘坐的马车一劈两半,“再敢胡说,下次,变成两半的,就是你!”
反应过来的云迟语缓缓转头,看着那被巨斧一劈两半,切口平整的马车,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这,这斧头,看起来华丽的不像是武器,但真真的砍下来,还真就是……危险啊!
“是,是,我不,不乱说,不乱说……”
云迟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服软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从来都是识时务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懂,从年轻的时候,就懂,“那,那个,我,我想见你们的主人,可,可以么?”
“主人有命,没有文碟,任何人,不得入内!”领着模样奇怪的武器的也从城墙上跳了下来,近看来,才算是明了了那武器到底是什么,是……一把手柄长的跟长矛一般的镰刀,刀刃上,泛着幽幽的寒光,手柄上,雕刻着诸多稀奇古怪的金丝纹路,若是只看样子,却是真真的让人想不到,这,是一柄武器。
“该死,啊,不,你们这些该死的,怎得不提醒朕,需要准备文碟?不知道月家军治军,一向严明的么!”本想骂月初云,但是,话刚出口,便是感觉到了后背的凉意,云迟语忙改了口,骂起了无辜的暗卫们来,“你们说,现在,可如何是好!”
“臣下不知,请陛下定夺……”
受了伤,挨了骂的暗卫头领委屈的咬紧了唇角,吸了一口气,却是感觉到疼得钻心蚀骨,想来,断了的,应不仅仅是腿骨,还有,肋骨。
“你看,都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办事不力,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朕通过,事后,再补文碟?”云迟语腆着一张老脸,转向了两名天兵,没办法啊,他的娘子,儿子,皇位稳固的希望都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