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快让开。”有人大喝着在前面开路。这喊声里风廉和玉儿所在的位置很近,听到喊声,两人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老者看到那个婆婆,忙站起身,喜道:“哎呀,来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预言家的女儿。”
风廉此刻真想晕过去,这样的年纪足够当自己的曾祖母了。玉儿偏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相公,你可真是老少皆爱啊,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对你情有独钟,我看你就娶了她吧,也不枉她等你九十五年。”
“娘子啊,她都可以当我奶奶的娘了,我娶她岂不是不敬。”
“相公,可是她不这么想啊。”玉儿指了指已经走到他们跟前的婆婆,说道。
婆婆见了风廉,忙甩开了众人扶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走到风廉面前,喜道:“真的是你,我可等到你了。”那声音里的激动和欣喜,就像是病重遇到灵丹妙药,口渴遇到甘露甜泉。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可是声音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犹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诱惑,不允许任何人拒绝。
“你,你认错人了吧?”风廉有些惶恐,他的心里,竟然不反感这样的声音,这样仿佛等待了千年的话语。
“怎么会?”婆婆拿出一张图,展开,“看看,这不就是吗?我从小就守着她,怎么可能认错呢。”
玉儿插嘴道:“就是呀,人家日日想,夜夜思,顿顿看,怎么会认错,我看,你还是跟了她去吧。”
“这怎么可以,娘子,我,我……”
一旁的婆婆听到风廉对玉儿的称呼,顿时吃惊至极:“你,你已经成亲了?”
风廉点点头,看着她颇具失望的表情,竟有些不忍。
婆婆独自沉思了一会,敛了自己的伤心和失望,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做妾。”说这话的时候,婆婆遍布皱纹的脸上竟现出粉嫩的颜色,这样的颜色恐怕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脸上才会有的表情。一时看的众人都痴呆了,可是做妾?他们之间年龄的差距,任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就连玉儿都有些感动,对爱情的执着,九十五年的等待,大好的青春年华,白发苍苍的粉嫩,尽管是初次见面,可是这一切都让人不能不动容:“相公,你还是娶了她吧。”语气里少了几分讽刺、嫉妒,多了一份无奈。
“可是,娘子,我……”就算玉儿同意,他也不能接受。
“你是嫌我老吗?”婆婆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不是,我……哎呀,您看您都可以做我曾祖母了,这怎么可以呢。”
“这个呀,你不用担心,只要,只要咱们有了夫妻之实,我就可以恢复到十七八岁的模样。”
什么?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老者见他们疑惑的表情,忙解释道:“怪我没给你们说清楚,预言家一出生就是白发苍苍的样子,可是等他们跟所爱的人结婚后,就会变成青春容貌。”
“不管他们成亲的时候年龄有多大?”
“当然,一般人的年龄是从一出生算起的,可是预言家的年龄是从成亲之日算起的。”
老者的话更像是一颗地雷,把他们的头炸的晕乎乎的,天底下从来都不缺少奇事怪事,可是这样的事情恐怕梦都很难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