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到我身边,猛然降低了音量:“都好了,不是等你挑家具吗?”这一句,温柔而认真。
此刻俩人离得太近,我作势倒水闪了一下,答:“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呗!”似是说的没心没肺。
“杨娆星,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放下我手中的杯子,捧起了我的脸,更加认真的注视着。
“我……”我的我字还没脱口,他的吻已经落下了。身体从紧张,慢慢的放松下来,倚靠着他,追寻着他。
他轻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疤。”
我知道,他说的,是手术后,那条从锁骨以下一直贯穿肋骨中间,像是把身体分为两半的那条伤疤。那条伤疤,除了医护,自己看过,父母看过,便没人看过了。
我迟疑了一下:“很丑,你真的要看?”
他点头。
我拉开了衣领,抓过他的手,从疤痕的上部,自上而下,让他感受那条不平坦的凸起。他的手,竟比我的皮肤温暖,没触摸到底,就拥紧了我。
“那时候,疼不疼?”他问。
“当然疼啊,不过现在,早就不疼了。只是用了很多祛瘢痕的药,都没用。就,很丑。”我沮丧着说。
“你好好的就好,其他不重要。”他在耳边轻声说,然后,试探的问,“那,我……你……可以吗?”
抱着的两人,皆是脸红心跳呼吸急促的状态了,仿佛不进入下一步,都辜负了现下的状态。我知他所问,是担心我的身体,便严肃而认真的回他:“没事,可以。”
他打横抱起我,走向卧室,轻柔的放我在床上……
不着任何衣物被炙热的身躯紧紧包围着的感觉,真舒服。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进入,都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我。察觉我完全放松后,才卸下自己的隐忍,更加深入……
一定有泪滑过眼角。我一遍遍的问,肖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这感觉,好不真实……
他问:“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没有,我是……”我钻到了他怀里,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眼泪。
还是觉得不真实,就那么恍惚的,任由他抱着去淋浴,软趴趴等他给我冲水、给我擦干,再把我抱进被子里。
两个人都睡不着,就在被窝里聊天。
他摸着我那条伤疤,怪我生病做手术不告诉他,怪我那么久那么久不找他,怪我不向他解释那些流言蜚语……明明是责怪,语气里却都是宠溺:“如果,你早一点说,我就能早一点陪着你啊,妞儿。”
我说:“哥,是要回忆过往吗?小时候感觉好傻,又好幼稚,可是也好难忘,不如我给你讲讲没有见到你的那九年,好不好?”
“好啊!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