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逃脱魔掌就赶去跟易森汇合,可还是迟了些。
易森已经在会议室跟合作公司高层开会了。
她没吃早饭,一直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室坐着,直到他们出来。
“抱歉,我来迟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内疚。
“你吃早饭了吗?”易森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外套。
此时,池暖身上的衣服跟昨天那套简单朴素的白T长裤不同,时尚靓丽了不少。
助理眼尖,“池秘书今天真漂亮。”
“谢谢。”她微笑点头,看向了易森,回他的话,“吃过了。”
易森收回目光,率先走去电梯,他们一众人搭乘飞机,回江城。
在飞机上,池暖说,“易总,我跟着过来却没帮上忙,我感到十分抱歉。”
易森看着笔记本,“没事,昨晚你去哪了?”
池暖讪讪一笑,“我碰巧看到旧友,就去叙叙旧,然后……那时时间也挺晚了,你们应该结束晚饭了,所以我就没有回来。”
越说越底气不足。
易森唇边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轻叹了口气。
昨晚可是把他的两个人打至重伤。
不过,谁让他们拦得是宁灿呢。
……
回到易氏,处理了一些杂碎的事,不知不觉已是下班时间。
她拎着包,走去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
车子人来人往,一阵阵的风吹开她的头发。
天空还没暗,一朵朵云特别蓝。
她的无意一撇,一辆迈巴赫映入眼帘,很显眼,不想看见都难。
驾驶座上的坐着的是宁灿,此时,正停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她下意识得移到公交站牌后,探出半个头,好奇心使她望了过去。
一个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的车旁,巧笑嫣然地跟车上的人打招呼,随后,坐上了副驾驶。
直到车子离去,她才慢慢地走出来,这时,公交车来了。
她走上车,投了币,坐在空位上。
女孩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另一方向的迈巴赫车上,宁灿收住脸上的笑意。
而坐在副驾驶的林知意暗自高兴。
看见宁灿重新恢复了高冷样,有些讨好,柔着声音,“谢谢灿哥哥来接我。”
男人没有回她,专注开着车子。
她又继续说,“我妈妈说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让我问你今晚有空吗,到家里吃饭。”
对于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的青梅,他一开始虽没有厌烦,直到知道她为难陷害池暖开始,一切都变了。
直到现在林知意还是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之间宁灿有意疏远她。
“没空不吃,替我跟伯母说不好意思。”现在跟她讲话,完全是看在她家父母的面上。
“那灿哥哥这个周末有空吗,我会在学校表演大提琴演奏,希望你能来看看。”
她依旧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问。
车子突然向旁边停下,宁灿冷着声音,“下车。”
最后,车子绝情开走,留下一地尾气。
林知意脸都黑了,刚才那副柔软无害的脸消失不见。
那张精致妆容的脸十分狰狞,气愤地直跺脚。
“跟池暖分手那么久,还忘不了她,怎么就对池暖痴情!”
她上车时,就看到在对面的池暖,那宁灿呢?
怕不是突然答应接她,想让池暖吃醋吧!
路上的人看她跟个疯子似的,她也觉得她快要疯了。
宁灿把车停在王冬冬面前,帅气下车,对王冬冬说。
“把车子拿去洗了。”
王冬冬心里鄙夷:新车都没有开个十天,就去洗,真是金钱搞怪。
“愣着干嘛,做事干净利落点。”
宁灿看着自家的小助理这幅小呆萌样,忍不住提醒。
要不是金牌学历,以他的长相,当不了他的助理。
“好的,老板。”王冬冬点头,上了车,开去洗。
池家。
池母一眼就看出池暖魂不守舍的样子。
“小暖,再等会,很快就做好饭了。”
“嗯,妈,你慢慢来,我不饿。”
这么一说,她才记得今天一天都没有进食。
说完,池暖便走回她的房间,躺在床上。
她记得,宁灿说过。
副驾驶只有重要的人才能坐。
所以,现在林知意是他女朋友了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个白莲花是在她辛苦种的树下乘了凉吗。
真该死。
她反扒在床上,一向不爱哭的她,此时眼泪砸的她生疼。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不想让池母听见。
又一直强忍不哭出声音。
说好不哭的呢,现在是咋回事。
从分开开始,她就要接受他的身边会出现形形色色的女人,甚至他们会在一起,做亲密的事,可现在不就坐了个副驾驶吗!
她为什么要难过成这样,真不争气。
她气冲冲地走去卫生间,拿面巾重重擦拭她的红唇。
直到快要擦破血时,她才收手。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底泛红,嘴唇微肿。
把手里面巾放好,走出卫生间,在床上继续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