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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星空的答案8

前进的马车忽然停了。

白死雾走下车厢的时候,和在车厢里面仿佛是两个人。在里面的白死雾面对公主殿下会感到有些局促,将小人物的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实际上以白死雾的职业和身世来说,也的确是小人物。

而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抬头就能看见月亮的时候,白死雾就变了。变得自信了,或者说不是变了而是『习惯』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习惯于站在高处俯视任何人。

“咦,白死雾??”

炭治郎看见从车厢里走下来的那个人,首先感觉到略微惊讶,然后就是『公主殿下真是神通广大』的想法,最后是……

『又变成了魔鬼辣椒吗?』

白死雾看了眼炭治郎,嘴角向上斜斜笑了笑,并不想说什么话。此时对白死雾而言,什么都不关心,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行使杀戮的权利,于是他一步一步走向远方,也就是感知中下弦贰的方向。

“上次因为『我』阻拦了我,所以你才能苟活逃命。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是你又回来了,而且觊觎了小花两次,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去死吧。”

话音落地,白死雾向前走了一步,然后——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炭治郎感觉自己视野中模糊了下,突然有种昏睡欲困的眩晕感,于是眨了眨眼,过后视野中就消失了白死雾的身影。

善逸靠近炭治郎,问道:“喂,炭治郎,他是谁?好厉害的样子。”

炭治郎看着月光下,白死雾消失的那片黑暗,“他是……斋藤白死雾,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伊之助也点了点头,“没错,气息完全和上次遇见的不同。眼神、呼吸频率、身体的协调性,完全可以说,这次和上次就是两个人嘛。”

香奈乎则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在刚刚白死雾走下车厢的刹那,她看见周围的环境都黯淡了一下。时间很短暂,短暂到光都来不及反应的一下。

而车厢内,则余下姬儿和蝴蝶忍两人。

姬儿看向蝴蝶忍,笑了笑,问道:“他的气息变了。二姐姐,你善医毒,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蝴蝶忍想了想,说道:“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一个温柔,一个暴躁,分别对应着照顾家人和保护家人的职责。所以不是气息变了,而是人格发生转换,现在出现的是他的『第二人格』。”

“可是我让人调查过东街从15到45号的住户,都是斋藤家的邻居。姬儿的子民都说白死雾从前只有『温柔』的那面,他像水一样温柔,没人见过另外一面。”

“也许和遭遇有关吧。在面对父母被鬼吃掉而无能为力,继此觉醒了第二人格,以『保护妹妹』为目的而诞生的人格。”

“也有这样的可能性。”

“嗯。但具体是怎么样的,他要是不愿意自己说,我们都无法接近真相。不过姬儿,你要记得,真相永远都不重要,结果才是唯一的。”

“知道了知道了,二姐姐,还是您关心姬儿。不像父皇,哼,就晓得军权、政治、财团!老东西居然为了这些,要把姬儿嫁给那个浅草有名的混世魔王!!”

接下来,没了斋藤白死雾这个外人,俩姐妹就开始闺房内的闲聊了。

姬儿笑着笑着,就将『五公子被坑到警局里,要被羁押四个月』的事儿告诉给蝴蝶忍。这样的经历和话本小说里写的一般无二、怪诞荒唐,但发生在现实中,让蝴蝶忍感到有趣之余,也对故事中,那个『行侠仗义』的灶门炭治郎产生了更加浓郁的兴趣。

姬儿眼睛眨了眨,古灵精怪的,似乎是故意将『灶门炭治郎是怎样的存在』告诉给二姐姐,以达成某种目的?

“嘻嘻,就是这样。想娶姬儿?我呸,滚去吃牢饭吧!!”

“姬儿,不可以说脏话哦。”

蝴蝶忍宠溺地摸了摸面前女孩的脑袋。她才14岁啊,肩上就压了这么多的东西,让蝴蝶忍感觉到略微心疼。

毕竟,姬儿小时候是在蝶屋长大的,学习呼吸法的师父是蝴蝶香奈惠,她是蝴蝶忍的姐姐。所以可以说,这个小丫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和亲妹妹似的。

“嘶,噜噜噜噜。”

拉车的马是军马,只有这样的马才能在食人鬼的惊吓下,无动于衷保持平稳拉车的动作。

之后从白死雾下车开始算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许久,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军马好动,长时间站着不动就会感觉厌烦,于是开始站着打盹。

时间太长为免无聊,善逸忽然凑近来,问道:“炭治郎,你在做什么?你是在为那些家伙祈祷吗?”

“嗯。”

炭治郎做完了祷告的动作,挥手与那些自己能看见的亡魂告别,然后说道:“我在向神祈求,让这些人下辈子不要在轮回为鬼了。”

“诶?你刚刚挥手是在干什么,你能看见他们吗!!炭治郎,你能看见『鬼』,就是那种阴魂,是不是啊!!”

“这个……诶,善逸,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善逸:“避邪!!伊之助,别过去啊,那边有阴魂,很恐怖的!!”

伊之助:“本大爷才不……等等,懦弱的家伙,本大爷是为了照顾你才躲这么远的!!记住啊,本大爷其实是非常想和那些阴魂打一架的!!”

善逸:“诶?那你去啊,我又不拦着你。”

伊之助:“……”

而车厢里面。

蝴蝶忍悄悄放下了帘子,她在这半个时辰内已经对那个愿意为鬼祈祷的少年有了足够的观察。

『姐姐,你的梦想也许真的有机会实现。我会代替你看见的。』

帘子关闭前,蝴蝶忍最后一眼看向了无穷远的星空,总感觉今夜繁星如梦,有一颗格外的明亮。

喔,那是月亮,那是今晚的答案。

“……驱车。”

姬儿淡淡开口,不再等候斋藤白死雾回来,出言吩咐黑衣人继续驱车前行。

今晚的目的地是板桥将军府,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时间没办法再耽搁下去了,这才出浅草市的范围就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必须加快速度才行。

于是姬儿拿出了『紫藤花香薰』挂在车头,这能压下稀血的味道,不至于让后面的路途也遇见百鬼夜行,走得这样艰辛。

而再说回半个时辰以前,发生在密林水塘那边,由斋藤白死雾对决下弦贰的事情。

白死雾一刀。就一刀,和公主殿下答应的一刀就绝对是一刀不会多一刀,然后就砍死了下弦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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