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江上,一位青年男子站在也桥的栏杆边,望着也江上行驶的轮渡。看了一会儿,两手便搭在横栏上,周遭很是安静。
正值凌晨两点,青年男子单薄的衣衫脱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脚边。摘下眼镜,露出清秀的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一辆呼啸而过的轿车,一个男人用相机,想拍下夜深人静的也桥,却不想,拍到了一位青年男子,纵身一跃入也江的场面。
……
十七年过。
“您好,我想预约一下和许总见面,麻烦安排一下好吗?”沈懿面带微笑,有温度的看着许氏集团两位前台接待。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面露难色的看着沈懿,这个月第几次了?少说也有百八十来次了。
不是他们不通报,只不过许总,他好像不愿意见到沈懿,搪塞打发的招数都快用光了。
沈懿看见两人无动于衷,心里便明白了什么,把自己的名片外加一封信放在前台上。
“既然许总不想见我,那我就不麻烦两位了,不过,这些东西还请两位帮我传达。”职业性的微笑,鞠躬然后离开,一切都很从容流畅。
前台接待拿起名片,“沈氏集团……沈懿。是前几个月说老总裁死了的那个沈氏?”
另一个职工点点头,然后拿上东西:“我去送东西了,你看着点。”
......
沈懿开着自己的大G,手边是一个小本本,她翻开本本的第一面:“许臣,这个月第一百九十三次了。下一个是……顾晟东,加油吧,沈懿。”刚刚勉励完自己,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懿瞥了一眼,是沈家豪打来的。她吐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接通,“喂,是沈懿吗?我在也城中央广场,来接我。”电话里噼里啪啦的响声,沈懿刚想回一句没空,对方就撂了电话。
“你大爷的。”骂了一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开去中央广场。
沈家豪,的确是沈懿的“大爷”。身为人父,却在自己的弟弟死后,开始神志不清。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弟弟,沈懿不是女儿而是侄女。
沈懿也习惯了,几个月前,她的二叔沈家毅死后,沈氏就留给了父亲,然后又留给了自己。
沈家毅一辈子没有孩子,沈懿于她而言,就和亲生的别无二般。沈氏创立之初,沈家毅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满月之礼赠给了沈懿。
所以沈懿把车子开到中央广场时,沈家豪背着一把吉他,向他的那些粉丝,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告别。
沈家豪坐在副驾驶上,摸了一把前镜上挂着的平安福。“沈舒蕴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车子这里不许挂东西,不许挂!怎么就是不听呢?真当你二叔是唬人的?”
沈懿睨了他一眼,这平安福当初不是他老人家自己系上去的,现在反倒怪别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您给我取下来。”沈懿把车子驶向顾景大厦。
“我给你讲啊,我最近天天去沈家祠堂,我又遇见你爸了,但是不管我怎么说,你爸就是要守着那个祠堂,说是花依的魂儿还没找着家。”沈家豪说着。
沈懿一脚刹车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