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将叶梓欣抱到门外,接下来就要解决躲藏在结界中的眷族本体了。
王天秀询问道:“瑞秋,你可以感应它的具体位置吗。”
瑞秋分析道:“在结界的最深处,它似乎是无法移动的那种类型,像植物一样,还是说它本来可以移动,却不想离开自己的老巢。怎么样都好了,快给我解决它。”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王天秀一边说,一边跳下悬浮的道路,呈自由落体状飞速下落,裙子也很符合牛顿力学定理的飞了起来,当然是穿保险裤的。而且他本身是男的,诸君就不要期待什么福利画面了。
半空中,王天秀将裙子按了下去,吐槽道:“这套衣服真是碍手碍脚的,这么薄真的有防护能力吗?就没有戴头盔的全身板甲,或是锁甲,鱼鳞甲之类的选择吗?还有武器,为什么是弓箭啊,就不能用长剑或是双手大剑吗,这么轻的弓根本就没有破坏力好吗。”
瑞秋一脸愉悦,冷嘲热讽道:“你对我战斗时穿的装备有什么意见吗?弓箭可是战场上的王牌,被称为不留活口的冷酷兵器好吗!你这个只会躲在铁皮罐头里,拿铁棒互抡的小鬼,是时候改改你怯弱的脾性了!”
突然瑞秋恶作剧心起,换上了二流子调戏良家妇女般的口吻:“再说,你要是真的那么不喜欢这套衣服,也可以把它脱掉嘛,还能节省一点能量,说不定就可以使用双手大剑了呢。反正你们男性去游泳的时候,都只穿裤衩,你战斗的时候也可以这样。”
王天秀瞬间脸红了:“呸,流氓,不要脸,赖皮鬼,老女人!你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要你知道,全身甲配双手大剑才是最强的!”
此时的瑞秋就像被药水哥挑战的一龙一样,心里笑开了花,真有菜逼来送人头,干脆顺水推舟,立马激将道:
“嗯嗯,想约架的话,等事情结束随时都可以,到时候打不过,可不许‘暗嘴亲人’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王天秀突然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自己刚刚好像挑衅了一个“超能打”的女武神。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自己反悔,瑞秋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
在这种不危机生命安全的情况下,王天秀还是很有尊严的,也没必要当场自取其辱,卖惨求饶。说不定时间久了,她自己都把这回事忘了。再说,就算要求饶,等快被收拾了再求饶,也不迟。
就这么会聊天的功夫,王天秀很快降落到了结界的最深处,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要摔成一滩淤泥。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斗气外放‘滞空术’!”王天秀大喝一声,身体如战舞般扭动,斗气外放,周围气流被吸引,形成气旋,制造了一片缓冲领域,安稳着陆,甚至没有走光。
王天秀:本来就不可能会走光的吧喂!
斗气外放是中级战士的标志性招式。战士体内的斗气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将其外放,通过“共鸣”、“共振”等多种方式,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影响。
包括但不限于“强化武器”,“远程攻击”,“强化防御”,“滞空效果”。斗气的种种神奇功能,也在这个阶段开始显现。
当然,能怎么运用这股力量,与战士个人的操作精密性有关。这股力量的多少,最大输出功率,也因人而异。
就比如王天秀,在变身后虽然斗气总量与肉身强度,都只有中级下位,处于最低水平。但他对斗气的理解是远超这个阶段,单这一手“滞空术”,就是许多“高级战士”,都做不出来。
结界的最深处,是一个破败的教堂。
熟睡着的金发少女被捆绑在装饰了各种宝石,由白银制成的十字架上,悬挂在教堂正中的破碎的彩色玻璃窗户前。
少女的身边,站着一位神父模样的“壁画人”,穿着一身红袍,华丽而尊贵。虽然是壁画人,看上去却像立体的一样,与其他怪物都不一样。
王天秀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想必这位就是正主了。”
教堂里面,数不清的壁画人如同群魔乱舞般,漫天飞舞,但它们的飞行轨道又遵循着某种逻辑,如同莫比乌斯环,又像是别的什么奇怪符号,无法理解。
神父,在布告台上高呼:“扎扎斯,扎扎斯,纳斯那,扎扎斯!”
壁画人纷纷响应:“扎扎斯,扎扎斯,纳斯那,扎扎斯!”声音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孩童。场面十分的诡异。
“扎扎斯,扎扎斯,纳斯那,扎扎斯!”
壁画人们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像浪潮一般传递过来。它们的行动越来越快,飞舞的轨迹越来越混乱。形成了无数个不明意义的符号。
熟睡的少女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王天秀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左手召唤出雕刻符文的银白色长弓,同时右手中凝聚了三根银白色的光之箭矢,夹在手指中,从暗处走了出来。
肩膀放低,左脚尖指向前方,右脚指向身体侧方,两脚间距比肩膀稍宽,身体侧面对着敌人,腰杆挺直,下巴微收,眼睛、箭杆与敌人三点一线。
箭劲也是拳劲,力量从脚起,传到胯部,腰部,肩膀,手肘。最终贯通一气,汇聚在箭尖上迸发而出。
拉弓射箭,
拉弓射箭,
拉弓射箭。
三箭如同三记铁拳,全部瞄准了“神父”。
神父反应了过来,庄严的面容瞬间变得惊愕,也顾不得主持祭祀了,急忙侧身躲避。把自己薄的那一面对着勇者。
第一箭险而又险的擦着神父的身边飞过,连毛都没有沾到。
瑞秋意念哔哔:“啊,致命空枪。”
“又空了。”
“我心态崩了。”
王天秀有些尴尬,自己蓄谋已久的偷袭没有奏效。于是很自然的把锅甩在箭的身上。
“真是的,这把弓手感用起来不好,箭飞的太慢了,不然肯定能中。”
然后立马放平心态,准备冲上去干一波。
神父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好快的箭,若不是他顾忌祭品,箭矢稍微偏了一点,我恐怕就要被秒杀了。”
“但既然他的偷袭没有奏效,只要我充分发挥出纸片人的特性,凭借我的灵活性,他的箭就再也不可能射中我了。”
“再加上我有那么多的帮手,完全可以不断消耗他的力量,等到他弹尽粮绝的时候,我绝对要把他当做祭品,献给邪神大人。”
“像这么纯洁的孩子,还有这魔法般的能力,只要我能将他献给邪神大人,一定能得到很多的赏赐吧。等邪神大人降临后,说不定会赏赐我一整座城市当成猎场。城市级的超级怪异,这种称号,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不对,这么难得的猎物,在献祭之前,一定要好好玩弄一番才行,就像优秀的食物一定要精心的烹制,才能给尊贵的客人享用。只有当他感受到了最深,最残酷的绝望,我才能将他献给邪神大人。不然的话就是对食物,对我的信仰与灵魂的亵渎,我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对了,他之前好像还救了两个女孩,就把这两个女孩当做调料,做出一道,最棒,最绝,最悲惨的绝望大餐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神父的想法逐渐开始放飞自我,眼神也开始逐渐变态,笑容逐渐从庄严,变得猥琐。看的王天秀心里毛毛的。
很显然,人数上的优势,与王天秀偷袭时表现出的能力,以及神父内心对于这个挂了1000块赏金的人头的贪婪,使神父对他的实力产生了一种严重的误判。导致了一种“我能不但能单杀他,甚至还能秀一波操作”的蛇皮心态。
这种轻敌大意,直接导致了神父的失败,甚至在有众多人数优势,再加上自己本身能力适合逃跑的情况下,硬是要浪,给主角送了一个人头。
教堂里,所有的壁画人停止了运动,男、女、老、少,衣着华丽的壁画人们,面露扭曲的表情,无数双充满恶意、愤怒与贪婪的眼神汇聚在王天秀的身上。
王天秀一脸强者的余裕,招了招手:
“hi,打扰你们聚会真是抱歉啊,能不能拜托你们先把女孩子放下来呢,吊的这么高,真的很不方便呢。”
但这种行为在壁画人的眼中,无疑成了胆怯的象征。
神父示意,将女孩放了下来,挟持在自己的手中,装出一副庄严的神情:
“喂,你应该是男的吧。”
一种被恶心到的感觉,油然而生,毫无疑问,这句话成功的把王天秀激怒了,再加上之前被瑞秋被迫穿上了“没有什么卵用”的护甲,还一顿嘲讽,使他的心里积压了很多怨气,这时索性全都骂了出来:
“宰了你哦,shake it,绝对绝对宰了你哦!摆出这一副白痴一样的脸给谁看啊!把你的脸撕下来,塞到你的**里去哦!你个有爹生没妈养的倒霉东西,大脑没发育好,就给我滚去厕所多吃点奥利给补补脑啊!混蛋!”
真不愧是祖安白银大神,整套骂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使用了像“shake it”这样的低频词汇,无形之中,在智商上对被骂的那方形成了碾压。
神父也被骂出了几分火气:“我好像错了,他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纯洁,骂的我好火大啊。但献祭的效果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反正现在是个看脸的时代。”
“不过既然他生气了,我不妨进一步激怒他,失去理智后的对手最好对付了。”
于是刻意假装无视了王天秀的骂街,一脸无所谓道:
“明明是个男的,却穿这种衣服,又是爱心开胸,又露肚子,露背的,还穿不过膝的裙子,你可真是无可救药啊。神灵看到你这样,绝对会哭泣的吧,说‘我怎么会创造像你这样糟糕的家伙啊’,只有好好的教导一番,让你感受到真正的绝望,才能体现出你真正的价值(作为祭品)吧!”
“宰了你!”王天秀气炸了,大喝一声,向他冲了过去!
神父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这家伙中计了。”
而此时的瑞秋,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家伙,会说话就多说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