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柠璆抬眸，“这话怎么说？还有，你刚刚不是在那边儿吗？”
顾衍生耸了耸肩，“本来是想去打会儿篮球的，可是刚刚被人看了热闹，还不太想理他们，这不就来找你了。”
真是，大少爷心性。
“江二少其实还挺偏激的，这种性子还真说不上好。江大少性子也爆，两个脾气都不好的人，遇到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顾衍生生将两只手放在他的面前，双手握拳，碰了一下，“嘭！”
“你在这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你就好了？”蓝柠璆笑到。
“当然，可以风度翩翩，也可以犀利强势，懂得取舍。该狠心的时候狠心，该温和的时候温和，商界中的人都要有两张面孔，不然活不下去啊！”顾衍生突然凑近，气质像极了那天酒吧中的他，温和又疏离，彬彬有礼的表面着不住骨子里的冷漠。
“所以哪一面是真正的你呢？”蓝柠璆好奇。
“当然哪一面都不是啊，人是个多面体，去了哪一面都不完整，哪怕是再温柔的人，也有心狠手辣的那一面。通过一些手段，比如利益，女人，金钱，尊严，地位，权利。人是有欲望的生物，万一控制不住，就会陷入一个深渊，然后失去理智。很吓人，不是吗？”顾衍生笑了笑。
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脸前一扑，“啊呜，吃掉你。”
蓝柠璆失笑，“懂得挺多。”
“所以呀，钱太多了不好，容易出问题。”顾衍生道。
“什么意思？”蓝柠璆觉得他在暗指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我身上乱飘，满眼‘好有钱，好羡慕’样子的是谁？”顾衍生挑眉。
蓝柠璆清了一下嗓子，尴尬的扭头，“行了，行了，我走了，你继续玩吧。”
万恶的资本主义，不懂穷人的困苦。
“蓝柠璆，待会儿该吃饭了，我带你出去吃怎么样？”他听见顾衍生说。
“大少爷，你还挺有闲情逸致啊？”蓝柠璆看他。
“请你吃饭还不情不愿的？”顾衍生失笑，蓝柠璆看了眼手表，想着刚来这所学校除了江氏两兄弟和慕樱，也就跟顾衍生认识了，略一思考后蓝柠璆点了点头，“那就谢谢顾大少爷的施恩啦！”
两人来到一家装潢非常贵的餐厅，蓝柠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自从被苏翎天带到异能者协会后，他就算是一直蹭吃蹭喝长到现在。有人愿意养他，他乐意之至。
“对啦，顾大少爷，你刚刚怎么得罪那个少爷了？真是把人家鞋子弄脏了？”蓝柠璆等餐等的无聊，于是问了一句。
“齐家伟啊，我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他那儿了，可能砸到了一下还是怎么着，反正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都习惯了。”顾衍生一脸平静，“还有啊，他那双鞋就是个盗版，还三万多，正版不下五万块都买不下来，还在这儿给我装，我都懒得揭穿他。”顾衍生嫌弃。
蓝柠璆在心里暗叹，5万啊……败家……
手机连猝不及防的响起，蓝柠璆看了一眼备注“老苏”，“我去接个电话。”“去吧。”
蓝柠璆到了一个没人的厕所中，“喂，老苏？”
“在四中有发现什么吗？”苏翎天问。
“暂时没有，你那边有消息吗？”蓝柠璆敛了眉眼。
“恶魔之眼应该是被深渊生物带走了，协会这边怀疑随着裂缝的扩大，深渊生物已经可以拥有一定的意识。”苏翎天声音很严肃。
“你的意思是深渊生物附在人的身上，并可以接受指令？”蓝柠璆皱眉。“初步判断应该是这样。”苏翎天道。
“深渊狱主已经可以穿过外面来指令深渊生物活动了？”蓝柠璆怀疑。
“深渊位面我们了解也不多，这只是推测，因为铃铛在走廊上闻到了深渊生物的味道。”苏翎天解释。“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有深渊生物附在了协会内部人员身上。调查过可疑的人了吗？”
“锁定了几个，但是他们精神状态都很奇怪。”苏翎天说。
“尽量查出一些什么，我也会尽快找到深渊裂缝。”蓝柠璆承诺。
“好，你要快一点，世界联合治安署已经施压了。”
“嗯。”
挂了电话后，蓝柠璆深呼了一口气，幸好恶魔之眼可以远程操控，不然他可就是个废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