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再次踏进烟溪学院。八个月的时间仿佛将过往彻彻底底的抹去,可我还记得在这个地方,在很多个夜晚,我曾和白以念一起度过。
时间啊,它是最伟大的神明,只是对我显得不够宽容。它将过往的印记抹去一半,然后用无尽的惆怅和哀伤告诉我,那些甜美值得纪念。鲁迅说,最伟大的悲剧在于把最美好的事务摧毁。这里真的很美好,别人的美好。我的那一份,都被我搞砸了。
毫无疑问的,我又见到了白以念。
没有上前,没有退后。好像我们都默契的选择了忽视彼此,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我过不去,我希望她好,又希望她不好。一个人的坚持显得苍白无力,我的纠结更加毫无道理。
我在寻找意义,我觉得毫无意义。我该理智的选择前方,春去秋来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青草生长的也不是去年的足迹。
还是习惯失眠,像辗转反侧的假期,还是习惯讲着浑话扯着嘴角。偶尔浪荡,偶尔困顿,偶尔挨饿,偶尔疲惫,偶尔纪念,偶尔自责,偶尔,和别的女生调情。
我记得有人说,爱情只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征服。所有的事情其实真的很简单,关于习惯,关于虚荣,关于欲望。
这叫爱情。而孤独,是爱情的叛变,是友情的变质,是岁月的摧残,是时间的烙印。无能为力是生活的常态。
室友说,我对感情总显得过于无情,对一些莫明奇妙的事又显得过于执着。我是处于两种极端的人。我笑笑,他更想说的该是我不正常吧,可这世上有七十五亿人,就有七十五亿种态度。我只是其中之一。
哪有感同身受,自始至终总是孑然一身。
我没有办法快乐,抽着烟,那些烟雾钻进肺叶,积累、沉淀、沉重。好像是这样,我没想过分开,没想过再见到白以念,没有想过的事悄然发生,这是这段似是而非的感情中的不可抗的结局。
写下这些文字,情绪依旧没有放过我。所有的事我都会记住,我把这些当做纪念,当做我活着的意义,然而有一天我会觉得生活已经背弃了我,或者,我从来都没有活过。
我渴望一个远方,一次逃离。这不是现实的生活,也不是理智的态度,我只是无法融入现实的泥潭,自命清高的人啊,就是这般愚蠢可怜。
我还是会看白以念的主页,在每一次不经意的偶遇后,还是会想起曾一起听的歌,在每次看到熟悉的歌词旋律。我本就是一个无病呻吟的人,我曾将一个女孩儿当做我余生的救赎,我给她备注药瓶,我想她会是医我的药。
后来,她叫毒药,她叫陌路,她叫白以念。
也许我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放下。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