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每一个修士几乎都可以长命百岁，有些大能甚可活个两三百年。
这里四季分明，此时正值寒冬，大雪纷飞，似乎把整个世界染白一股清明之意散落世间。
尚羌衍负手站于大雪之下，白雪将他全身铺白，好像一小雪人。
他在做的是感悟天地之意，以此来通破灵窍，之所以不用真灵石来通破，是因为靠感悟通破绝非用真灵通破能比。
时间过逝，他已有两尺高，立在大雪下一动不动，有时秦昕会端来饭食，尚羌衍才会活动一下。
寒冬悄过，再迎庆春，万物生衍，河水破冻，生灵新启，尚羌衍还撼立在那，仿佛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变迁。
“心通！”
“轰”刹那间尚羌衍全身焕发生机，通开第六窍，心窍。
心可通明，直达天灵，豁灵而开，通破灵盖，便正式步入修行，豁空。
当然这最后灵窍可不是那么好通破的，哪怕是些顶尖天才也得花费半年时间，尚羌衍还不知道自己天赋如何，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天赋应该是上乘，他破六窍也就用了半年时间而已。
“羌衍，你突破了！”
秦昕跑过来惊喜道，这半年尚羌衍几乎都站在这露天底下感悟，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怎么跟尚羌衍说话了，除了每天送饭给他吃。
“嗯。”尚羌衍一笑点点头。
他走过去牵住秦昕白晢的细手，“走，今天去外边玩。”尚羌衍和她的身高已是相差无几，就比秦昕矮一个头，这是因为尚羌衍修炼，每天吸收天地之灵，生长更快而已。
要是别人看到尚羌衍还会以为他四五岁，但他真实年龄可就一岁左右。
在大陆其实也并不奇怪，有些天赋极高的婴儿生下来便就已通七窍，巨人身高。
日月交替，天地位移。
数年如弹指，尚羌衍终是通破灵窍直达豁空，进入豁空之境便能使用秘术，操控真灵化气，晓天地，破河山，是为大能。
豁空只是基础之境，力量相对渺小，但也能在川上占有一席。
天地真灵越加消匿，修士减少，传言是因为人妖两族相争惹怒天道。
豁空之境没有使尚羌衍松懈修炼，他越发努力，却也陪伴着秦昕。
夏季炎热两人和二牛下河游泳摸鱼，冬季寒冷三人拾柴烤火。
此般步入世俗，尚羌衍心中感悟深觉。
……十四载响指而过。
“哒哒哒”村外河岸站着大量人马，他们一个个披巾戴甲，手中握着长戟。
在他们最前面领头者，银甲披身，腰上佩戴着一把长剑全身上下散发出威仪的中年转头看向身旁一位老将士开口道：“石老就隐居在这？”他指了指河对岸不远的村庄。
身旁那位老将抱拳，恭敬道：“据前几日探子来报，石老就住在不远处的山村里。”
领头者上马，挥了下手，众人明意，齐齐跟上踏过河畔。
到达村寨门口，众人下马，一将士快速跑入村内，抓着位老者道：“把你们村子里做主的叫出来。”
“我是曹村长，是这个村子做主的，有事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布满邹纹的老者缓步走来。
“哦，你就是这村长。”领头者詹浩生看了一眼曹村长不屑道：“原来是个凡人，把人藏哪了？”
“什么人？”
曹村长不由疑惑。
“什么人，呵，川上国师石卫。”詹浩生高声道。
“你们找石大师干嘛？！”曹村长突然意识到这群人恐怕来历不凡。
果然，石卫就隐居在此，詹浩生邪笑，他只要找到石卫交给朝廷就能被提拔成三品武衔了。
“把他带过来。”
詹浩生他可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呆一秒，只想快点把石卫带回去领命升官。
“石大师没在村中，很早就已离去。”曹村长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想把他们打发走。
“哼，不识好歹。”
詹浩生冷哼道，一挥手，两个士兵就将曹村长押在詹浩生面前，詹浩生拿出一把匕首在曹村长脸上滑了滑道：“给你个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当我曹老头子怕死吗！我也活了七十多年了，这样死了也不错。”曹村长丝毫没有畏惧。
既然找死，那就死吧！詹浩生提起匕首插向曹村长心口。
眼看就要插入身体，“乒”一块石子以极致的速度把匕首击飞。
“修武界哪时候允许修士可以伤害凡人了。”
雄健而苍老的面孔映衬着磁哑的声音，站在那的是石卫。
石卫是修士，并非凡人，其实就在这群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之所以现在才出现完全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但是非得以只能现身。
他朝詹浩生走去，年事已高的他步伐依旧稳健，没有一点老迈之意。
“石国师，近些年可好？”詹浩生带着不屑却也慰问一下。“好不好还用不着你操心。”石卫不给丝毫面子，直接哼哧道。
“当初在我年少之时可也仰慕过曾经的石卫大国师，那时还有幸见过您一面，佩服至极。”说完，看了眼石卫再话锋一转道：“可曾想十几年前石卫叛国而逃，川上人尽皆知，寻找你数年，还下令抓捕到石卫者官升一级直至今日被我给找到了，哈哈，你说这是上天眷顾我吗？”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抓我回去。”
石卫直接运转真气动手。
数招飞爪攻向詹浩生，招招暗藏劲力，被抓到必定重伤。
“轰”詹浩生也迎上一拳，两股暗劲相碰，两人同时被击退。
石卫果然厉害，竟能接我这一掌，要知道这掌可是他的成名绝技，本来希望一招将其撂倒结果失策了。
至于石卫幸亏在这十几年中尚羌衍来讨要真灵石的时候都会指教指教他，他才会有所进步，能与其一拼。
“再来！”
詹浩生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劈向石卫。
“咻”速度极快，楞是让石卫没有反应过来，“嗤”一剑挑破了他的皮肤，流出鲜血。
“铮铮铮”
詹浩生出剑的速度很快，石卫根本来不及躲避，身体几处被挑出鲜血来。
（本章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