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死死地盯着祁依芸的眼睛。
“那你们祁家做的那些事儿又如何解释?”
“试问,我问你们祁又要了什么?”
管吃管住?给她祁氏的工作?
这女人说谎的时候自己难道心头不会发笑吗?
心头一慌,祁依芸担心乔羽将一切都说出来,只能更可怜的上前拉住乔羽的手。
因为身高本身就比乔羽矮了一些,再加上此时祁依芸故意放低了姿态,此时不得不抬头看着乔羽。
“好了小羽,这些我们不说了好不好,我们不说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点到为止,这就是祁依芸的手段吗?
未免太低级了一些。
乔羽还准备开口,抬头瞥见身后走过来的男人,准备好的千言万语此时生生卡在了喉咙处发不出声音来。
为什么,为什么封丞总能轻而易举的扰乱自己的心绪。
祁依芸显然也看见了封丞,转过头挽住了过来的男人。
“阿丞哥,你帮我作证,我真的只是想和小羽重修关系,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吗?”
祁依芸说着,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花。
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任谁都会相信。
此时的乔羽在众人眼中,成了一个害死男朋友,还利用自己的身份在祁家骗吃骗喝的女人。
目光死死地钉在封丞身上,乔羽在等他说话。
周围也静悄悄的,有些可怕,
所有人都等着封丞出声。
良久,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传来——
“够了,订婚的日子,我不想听见这些。”
心一瞬直直的坠落,就这样一点点的沉到了谷底,埋在了土里。
若不是何洛洛上来将乔羽扶住,她只怕自己会因为脚下的高跟鞋摔倒。
不想听见?
也好,那她正好不用说了。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可如今为了顾全封家和祁家的颜面,竟拦着自己不让她将真相说出口。
果真啊,自己还是一颗好用的棋子。
棋子就是棋子,只能在棋手的手上存留片刻,真正落下,一切成了定局之后,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说?”
门外,一道年轻洪亮的男声传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门敞开,一个穿着红棕色燕尾服的男人翩然走来。
明明是寄来驾驭的颜色,可此时落在他的身上竟然显得合称无比。
等看清楚这男人的长相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住,眼神中皆是一致的难以置信。
人群自动给他让出来一条路,男人就这样走上前,到了几个人面前,从事始终,男人脸上都撅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奶娃娃,此时奶声奶气的开了口:“母亲,这个叔叔和封叔叔长得好像。”
旁边的妇人脸色一白,赶紧伸手捂住了奶娃娃的嘴。
可这话,还是清晰的落在了众人耳中。
他们不敢说的,这个娃娃说出来了。
像,太像了,除了神韵,这个男人的五官简直就是封丞的翻刻版。
“你,你是谁……”
祁依芸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过来不会是为了真心来祝福自己订婚。
这个长得和封丞几乎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吗?”封毅挑眉,摸了摸下巴,目光似有若无的从封丞身上扫过,“你问问你身边的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祁依芸此时的手还搭在封丞的胳膊上,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祁依芸依然感受到了男人周身的冰冷。
“你过来干什么?”
封丞冷然开口,声音冰冷骇人的厉害。
周围人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乔羽身边,封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伸手一把搂住了乔羽的腰肢,这样的动作看着暧昧至极。
“这不是遇上故人了。”
“放开她!”
怒意从心底直直喷出来,封丞的眼眸更深了。
见状,封毅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肆意了,他开口:“不如先和大家介绍介绍我的身份,哥。”
轰隆一声。
外面惊雷四起,变天了,开始下雨了。
大堂里众人神色各异,一时间纷纷惊恐看着封毅。
这男人,刚才叫封少什么?
哥?!
还被封毅搂在怀中的乔羽只觉得背后僵直,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的打算是什么。
趁着这么多人在的时候过来,不就是为了公开自己的身份吗?
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帝都最大的家族封家还有这样的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没有等众人反应,封毅一跃上了舞台上,而后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来话筒,自己打开。
“咳咳,能听见吧?”
这会站在台上,方才没注意到他模样的人都大惊失色,这两人,还真的长得像是两个亲兄弟。
“各位好,欢迎来参加我哥封丞的婚礼,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
封毅挑眉,眼睛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可台下的乔羽分明能看的出来,这笑容夹杂着嗜血的残忍。
她回想起来封毅在自己这边说自己当初是如何被砍掉了手指的。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即便是想想,乔羽也能想象出来那样血腥的画面。
“老三。”
段恒走到了封丞身边,言语中带着焦急,“用不用我找人……”
封丞抬起手,目光阴翳的看着台上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男人的疯狂。
即便是这一次拦住了封毅,他也肯定还会找下一次。
“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封少的亲生弟弟。”
话音未落,下面一片喧哗。
不远处的欧阳铮眉头紧锁,目光锁在台上的人身上,嘴里喃喃开口:“这孩子回来,封家可要变天了。”
“当然了。”封毅笑着开口,脸上都是放荡不羁,这和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封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极像的一张脸,绝对不会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们并非同父异母,换句话说,我哥的母亲是人人尊贵的封家夫人,而我母亲,不过是个低贱的陪酒女。”
一片喧哗。
这人竟是封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