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怎么都没有听你之前说过你认识大小姐，你们是朋友吗？”
朋友？
乔羽现在只想笑，大笑出声，是啊，的确是朋友，可自从晨宇出事儿时候就不是了。
“我们高中的时候是同学。”
勉强从口中挤出这么几个字，乔羽低着头开口：“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说完，乔羽侧着身子出了门，并未理会身后杨凌的喊声。
打车回到家中，乔羽才卸下一身的疲惫，还没走上楼梯，佣人就喊了她。
“今天轮到你值班了，擦地板，赶紧的吧。”
无奈，乔羽只能接过来佣人递上来的抹布，跪在地上擦了起来。
祁家别墅大厅很大，整个地板都需要自己一个人擦，乔羽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一口气干完所有的活儿。
工作上的事儿她还没忙完。
感冒还没好，头疼的厉害，这会儿趴在地上低着头更加难受了，她紧咬着牙，终于擦的差不多了。
正准备直起来身子，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只脚就这样踩在了抹布上。
抬头，乔羽看见祁依芸挑衅的表情。
“有事儿吗？”
乔羽抿着嘴，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漠。
祁依芸环着手，并没有松开自己的脚，“乔羽，我之前还真是看错了你，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的确是有一套啊。”
知道，祁依芸说的是今天看见的杨凌，乔羽从地上站起来，腰背已经酸疼的不能动弹了。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因为加班晚了就出来一起吃了顿饭而已。”
“你觉得，你现在说话还能相信吗？”祁依芸冷哼，凑近几分捏住了乔羽的脖子。
精心修剪过的指甲这会儿几乎陷入了乔羽下巴上的肉里。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哥的老婆，没有让你去陪葬就算是对你客气的，给我记住了。”
所以，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祁家握在手上了吗？
目送着祁依芸上了楼，乔羽始终不能从这句话中走出来。
不，她不能。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脑海中想到了封丞，想到了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合作，乔羽原本一寸寸冷下去的心又逐渐恢复跳动。
她需要为自己而活。
这边，祁依芸回到了房间还是不觉得解气。
“杨凌……有点儿意思。”
想了想，祁依芸掏出手机打开人事部的经理，“你们部门，是不是有个人叫杨凌？”
“把他的资料给我一份，没错，就现在。”
几分钟后，祁依芸的手机响了，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祁依芸冷冷的勾起嘴角。
“乔羽，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翌日，乔羽的感冒好了许多，不过还是鼻塞打喷嚏难受的紧。
不能请假，请假了自己就真的别想通过业绩考核了，她强撑着去了公司。
等处理完了同事们交代的工作，乔羽过去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经理。”
“有事儿？”经理原本就不喜乔羽，又因为上次她上班睡觉的事情，心中的不满更加深了几分。
乔羽走上前，抿了抿嘴唇开口：“我是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什么单子需要去谈的。”
作为新人，乔羽的手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资源，之前创办华星，是个娱乐公司，那些资源现在也用不上。
所以，乔羽只能来找经理，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没有处理的单子。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单子分发所？”
乔羽皱眉：“经理您误会了，公司必然之前有碰钉子的单子，就像是……上次宝瑞的。”
闻言，经理嘴角流露出嗤笑来：“怎么着，还上瘾了？”
现如今，整个销售部没有人不怀疑上次乔羽和宝瑞的那个单子是怎么谈下来的。
经理的话明显带着刺，可乔羽只能生生受着。
半晌，估计是见着乔羽站在这儿一直不走，经理只能骂骂咧咧的翻找着文件。
“就这个了。”
啪的一声，经理将手上的一份文件扔到桌上，勾起嘴角说着：“这个单子，从去年到今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做成。”
去年到今年！
乔羽呼吸顿住，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经理。
“经理，你这样单子，说不定连金牌的销售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新人……”
“你也知道你是新人？”
经理冷哼，靠在凳子上无所谓的说着：“自己看着办，就这么一个单子，你要想做就拿走，不想就算了。”
乔羽根本没有选择，如果不接过这个单子，百分之百她得从公司滚蛋。
若是那样，封丞肯定会失望。
最终弥漫着一阵苦涩，乔羽伸手，麻木的拿过来文件。
“好，这个单子，我做。”
从办公室出来，一直关注着乔羽的苏青起身，朝着乔羽走过去。
“拿到单子了，来让我看看。”
乔羽还没说愿意不愿意呢，苏青就直接这么大大咧咧的拿过去，看见文件内容的时候嗤笑出声来。
“恒生集团？乔羽，你是不是疯了？”
苏青的声音不小，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这会儿都惊讶的看过来。
乔羽猛然想起，上一回，自己拿过来宝瑞的单子时，大家好像也是这样惊讶。
难不成……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做过这个单子，可没有一个成功的，知道为什么吗？”
乔羽皱眉，看着眼前的苏青。
她确实想知道答案。
“这家公司，背后有靠山，可谁都不知道靠山是谁，所以他能够提出条件，提出让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条件。”
销售场上，最重要的就是你来我往，只是恒生那边从来都是拍板定的，祁氏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身子陡然僵硬了几分，乔羽心中更加冰凉。
“我看你还是早早的收拾东西吧，也不用这么自取其辱了。”
旁边，一个同事讥笑的说着，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办公室的气氛又活跃几分，只不过，他们都是在笑话乔羽。
深呼吸一口气，乔羽没有理会苏青的话，坐下来看着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