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再见：岁末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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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其实我……”
终于，香磷放下了之前的傲娇，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面色有些诧异的佐助，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她启唇开口道：“我对你……”
“我们是朋友。”佐助立马决然地说道，可他的眉宇却隐约有些不忍。
但香磷接下来的举动让佐助极度猝不及防，没想到她会直接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佐助像是触电般，意图推开她。可伊人轻声道：“别动。”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佐助的怀里，声音有些空灵之感：“让我抱抱你，好吗？”
她此时的语气满是祈求之意，也让佐助有些心软。但佐助深知这种行为并不妥当，既是对妻子的不忠，也是对香磷的不负责。因此，他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她，说道：“抱歉，我做不到。”
“呵，果真决绝至此吗？”香磷不禁怅然道。她又擦了擦自己眼角挂着的几滴晶莹的清泪，垂目道：“也好也好，这样果断的男人，才是佐助啊……”
佐助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接话？于是，他只好蹙起眉峰，心中也略微焦急。但香磷接下来的言语，让他们二人都感到了释然……
“佐助，今后……”香磷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些踌躇道：“……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当然，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佐助不由得展颜道：“我们是朋友，一直……都是。”
“朋友？”香磷微微一滞，继而巧笑道：“好呀，我能当宇智波佐助的朋友，也算三生有幸啊。”
“不，是我三生有幸才对。”佐助和言道：“即便我曾经陷入多么可怕的黑暗深渊，但都有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始终在不遗余力地帮助我。在木叶，有鸣人和樱；在外面，有你、重吾和水月。”
“可唯有她，从朋友……变为了你的妻子。”香磷轻然一笑，说道：“看来她对你而言，的确是特殊的存在啊。最后输给她，我倒也没那么不甘了。”
望着佐助于一瞬间就有些窘迫的神情，香磷又哼笑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了。虽然……你并没有明确答复，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你的回答，也算看开了吧。”
“香磷，谢谢你。”佐助温声道。
“喂，我们是朋友，何必如此客套呢？”香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要真感谢我，就抽空来我的据点玩玩嘛。最近大蛇丸要在火之国西北处的据点进行‘巳月计划’，估计得花很长时间。如果你们能路过，可以过来转转。到那时，你们的宝宝应该出生了吧？也好让我这位‘香磷阿姨’看看她呢。”
“哦？你年纪轻轻地就想当阿姨了？”佐助忍不住嗤笑道：“好，若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来的。”
“OK！一言为定！”香磷刚一说完，就转身离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即将涌出的泪水。可佐助心中仍五味杂陈，便微微移动脚步，对着她颀长的背影，喊道：“香磷——”
香磷即可就停住了脚步，但她并没有转过身子，只是略微回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满脸泪水。
“那就……再见了。”只见佐助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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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见了。”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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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似曾相识，恍若当年。
“啊，再见了。”
心中蓦地一痛，仿佛过去与现在相互交织、亦幻亦真……但香磷还是感到了欣慰，然后转过头，继续离去的步伐。
……
再见了，佐助。
这是第三次你对我说“再见”。
没有第一次在“死亡森林”时的淡然；没有第二次在刺杀团藏时的阴冷；这一次，只有温柔和感激，恍若回到了当年我们初遇时……
是春野樱吗？
是她，让你恢复了最初的笑容吗？
好吧，我的确输得心服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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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年末，石之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①”。鹅毛般的雪花，在一夜之间就将这片土地装饰成了洁白无瑕的玉璧。只见万里雪飘、纷纷扬扬……掩盖了人世间藏污纳垢的犄角旮旯，遮蔽了天地间死气沉沉的枯木黄叶；只留下了白雪皑皑的银装素裹，只留下了大雪纷飞的遗世独立。
在石之国落霞城郊外的一个小屋里，宇智波樱正靠在躺椅上。她神情柔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腹部。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大概到明年三月份的时候，她和佐助君就可以见到她了！
可樱一想起远在木叶的父母，又觉得愧疚不已。在今年的四月初，她“突发奇想”地不辞而别，此后便没敢和家人有过任何联系，直到年底都杳无音信。甚至在后来，她还自作主张地与佐助君私定终身，如今……又怀有身孕！估计老爸和老妈一定很难过、很担心、也会……很生气吧？到底是她不孝！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向父母报平安啊。
但她——真的好害怕啊！！！
她很惧怕，惧怕父母极有可能会反对他们的恋情与婚事！毕竟佐助君之前叛离过木叶，也的确做了很多……很多惹人争议的事情吧。
直到现在，世上依然有不少对佐助君不利的谣.言和评论。那么老爸和老妈，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如果她与佐助君等到孩子出生了再回去，那他们二老……会不会看在外孙女的份上而接受他们的感情呢？
……
“樱，我回来了。”
就当樱开始“日常”胡思乱想时，幸而门突然开了。只见佐助提着袋子走进了屋，晶亮的雪花落在他墨色的头发和黑色的棉袍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佐助君！”樱立马起身，上前接过袋子放在了一旁。接着，她一边细心地帮佐助拍着身上的雪花，一边望着丈夫冻得有些通红的脸颊与耳根，不禁心疼地说道：“这么冷的天，佐助君还非要出去不可！以后再说嘛……”
“我出去采购些新鲜的食材，下雪天不好挑。”佐助脱下了棉衣，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说道：“此外，今天是取项链的日子，你不是盼了很久吗？”
“哈？佐助君已经取回来了吗？！”樱惊讶道。她又低头想了想，小声嘀咕道：“嗯，也对啊，都到年底了呢……”
“当然。”佐助酷酷地笑了笑，将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从怀里掏了出来。樱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条“团扇”图案吊坠，一条由两朵樱花衔接在一起的“双樱花”吊坠。除了其中一朵樱花的颜色是暗淡的以外，另外的两个吊坠都正泛着美丽纯洁的蓝光……见证着这对夫妇的心意相通。
“佐助君，这算是……你的告白吗？”樱红着脸，低声问道：“你瞧——它们都在发光呢。”
“哼，真啰嗦啊……”佐助微微别过脸，轻声道：“喂，要不要戴上？”
“好啊好啊，那就——”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把‘团扇’给我？把‘双樱花’给佐助君吗？”
佐助闻言先是略微睁目，继而轻笑了一声，才正对着满脸期待的樱，缓缓道：“好，都听你的。”
“嘿嘿嘿，好开心哦！”樱动情地抱住了佐助，可惜她突出的肚子却让两人有些尴尬，只见樱难为情地笑道：“嗯……这次可不怪我，是宝宝不让我抱佐助君哦。”
“哼，估计她不会是个好伺候的小妮子呢。”佐助俯下身子，轻轻地用手掌抚摸着妻子浑圆的腹部。
“呐，佐助君，要不要听听宝宝的动静呢？”樱眨眼说道：“佐助君平时出去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宝宝说话呢。可惜我没法去听她的胎动，不如……让佐助君这个爸爸来听听咱家小公主的心声吧？”
这分明是在挑战宇智波佐助的权威与尊严了！只见佐助的神情有些复杂，又逐渐涨红了脸颊。但他还是扛不住妻子的殷切目光，更扛不住对自家闺女的怜惜，便“狠下心肠”！扶着妻子坐在了摇椅上，然后俯下身子，将脸侧贴着樱的腹部……
樱深情地望着自家丈夫，她伸出那对套着镯子的柔荑，轻柔地抚摸着佐助乌黑光亮的头发……他们的小公主，会继承佐助君的黑发吗？
“樱，她……她动了！”佐助突然抬起头，有些激动地注视着面色诧异的妻子，竟语无伦次道：“喂，你……你没感受到吗？”
“哈哈，佐助君，你的眼睛……”樱见到这般“OOC”的佐助，忍不住掩面笑道：“……又变成写轮眼了哦！”
佐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即起身，仍掩饰不住此时的面红耳赤，又将头扭到了一旁，可嘴里还是不死心地弱弱道：“那个……我真的感受到了。”
“哈哈哈……”樱一边笑着，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和言道：“宝贝儿，快看啊，你爸爸太可爱了哦！所以……你才会‘搞小动作’吧？”
“喂，你……”佐助明显不悦妻子的接连“挑衅”，忽地，他灵光一现，对樱说道：“够了，别再傻笑了，快商量一下拍合影的事情吧。”
“就是！我差点儿都忘了呢！”樱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犹豫了一下，垂首低声道：“还有……我希望……能把这张合影……带给……带给我的父母。”
“樱，你是担心……你的父母会反对我们吗？”佐助敏锐地从樱有些异常的表现中，推断出了她的恐慌。
“佐助君！你别多想啊！”樱慌忙道：“我……我是怕父母会担忧我！自从我离家后，就和家人断了联系，也是时候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啦。”
佐助依然觉得樱似乎另有隐瞒，可又不好再追问她，便说道：“可以，但最近太冷了，我的忍鹰不宜长时间飞行。等气候变暖和了，再写家书报平安吧。”
“嗯，谢谢佐助君啦。”樱笑道，只见她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双手覆在了腹部，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注释】
①选自唐·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