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安静得让人害怕,沈期期也不想久留,把袋子交给余子权后就匆匆离开。
此时吃过饭后的陈夕只能认命地在床上躺着,这一天躺下来是头疼,腿也疼,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没有再想其他东西,陈夕可不喜欢用暴力的行为去解决问题,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实在不行了……她只有想办法让这个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夕夕,你当时是自己摔下去的吗?”陈诺觉得这事越想越不对头,就算地是帚过的,陈夕也不至于轻微脑震荡吧。
“可能吗,我又不傻,被人推的。”
“你摔的那个位置,正好避开了监控,看起来那个人是想了很久的吧。”陈诺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病床上的陈夕。
“就算查不出来,我也知道是谁干的。”同样的,她也会整回去的。
……
第二周先是两天的运动会,而后就是上课。
陈夕只能非常悲催地杵着拐杖去,还剪了个三七分的刘海来挡住自己额头上肿起的包。
“游寒。”
陈夕走到操场上,听见负责男子长跑的老师在登记参赛的人,正好叫到游寒。
游寒却不在。
陈夕四处张望着,这才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起,貌似在争吵。
相对而站着,是游寒和沈期期。
陈夕拄着拐杖蹦过去,才听清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就因为陈夕让你去一千五你就去了?”沈期期的目光扫过她,游寒则是背对着陈夕。
“和你有关?”
沈期期的心终是凉了一大截,陈夕一点都不了解他,分明自己才是最关心他的人。“游寒……我想试试放弃你……”
沈期期这话一说完,陈夕都不敢相信。
“谢谢。”
“不过这一千五百米,你不能去。”沈期期还是拦着游寒,三个人就听着广播里一直在喊着游寒的名字。
一次,两次,三次……视为自动弃权。
“沈期期你真自以为是。”
“我觉得我是作。”沈期期忽然笑了,走过游寒,迎面向陈夕走过去。
就在陈夕以为她又要干什么的时候,游寒已经走到陈夕前面,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游寒,谢谢。”谢谢你让我有了放下你的决心。
沈期期把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给忍回去,转身向操场看台走去。“陈夕你确实是我推的,如果你想报复回来,就随你吧,想刮了我,我可以借你刀。”
陈夕看着沈期期的背影,手中突然被塞进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嗯?”陈夕抬起手,看了一眼被人硬塞进手里的巧克力。
“今天没买到大白兔。”游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陈夕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联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更加确定了。
“游寒,你一定有事没告诉我。”陈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无比肯定。
“没有。”
陈夕捏了捏还没拆开包装的巧克力,似乎被男生捂了很久,软软的,都化了一点。“可我不信。”
陈夕转头对上游寒的眼睛,目光炙热而温暖,把她这个月疑惑了好久才得出的结论说出来:
“是低血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