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飞星’是店里的内鬼伙同那位VIP贵宾换走的,而那个内鬼就是大老板。”静流直截了当地回答。
“不会吧,既然是老板,为什么要偷自己店里的东西呢?”萧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不记得了吗?那家珠宝店除了大老板,还有其他大股东们可以做主,最后也是大家一起商议才决定不报警的——这说明那位老板不能自己单独决定某些事,至少涉及到镇店之宝‘飞星’的话,他不能一个人独断专行。这也说明‘飞星’并不属于他一个人。至于说为什么要偷它,当然是因为金钱:如今的经济形势并不是很景气,高级珠宝的生意大不如前,就算是世界著名的大珠宝店,也有不少遇到经营难题的,所以这位大老板遇到同样的困难并不奇怪。也许他的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飞星’的估计上亿元,在黑市出售或是抵押的话,能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财。”
“我想当天事情的发展经过是这样的:大老板事先和同谋,也就是那位女客人谈好计划,后者在约定的时间来到店里提出要买‘飞星’。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由店里地位最高的大老板去与其交涉,他在取‘飞星’之时,找机会打开了角落里的小气窗,让外面的巨响传了进来,既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又为同谋创造了掉包的机会——这巨响当然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而监控录像的位置他也了如指掌,使同谋的行动无法被拍到。”
“其实我还有一种怀疑:那个女客人也没有掉包飞星,她只是买了飞星的复刻项链。这么做是为了给人造成一种印象,即那位VIP客人用复刻项链掉包了真项链。可真正的项链实际上被大老板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藏了起来,然后再贼喊捉贼,指出钻石的颜色不对。后面那条项链当然是他从同谋手上拿的,他可以装作送客,拿到复刻项链并不难。经过上述的一系列异常情况,大家自然会怀疑那位女客人;但是我认为就算再查录像,甚至是彻底搜查那位女客人,也不会找到失窃的‘飞星’。”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大老板极力劝说其他股东不要报警,是害怕警方的介入会识破他监守自盗的诡计。我想他会先试着抵押‘飞星’而不是出售——不过要是店里的经营情况持续变坏,他就没有选择了,也许最后还是会失去这颗珍宝。”长篇大论后,沈静流作出了如此结论。
“原来如此。珠宝店的经营状况不佳,所以应该及早抽身为好。”萧健鸡啄米般地点头。“不过不知道陈姐姐会不会相信我的话,尽快换工作。”
“的确如此。毕竟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我建议你还是和萧傲商量一下再说吧。”静流不耐烦地第十次往身上喷洒防蚊水,“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了,我认为今天不可能看到流星雨,尤其是在这个位置——城市里到处灯火通明的,能看到月亮就不错了;至于说飞星,轮不到我们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