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有云:“逝者如斯夫!”说的正是时间想那潺潺东流的溪水,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八个年头过去,那个天天拉着客人们听故事的陈浩宇和父亲已因为战乱从杭州搬走。在逃亡的路上,陈瑶天因为肺炎不得治疗,而在三年前去世,于是接下来这两年左右,便都只有陈浩宇一人,漂泊、流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在义乌绣湖安塔之旁,有着一个小棚,破烂不堪。在绣湖旁运动或者游玩的人们,只要经过这个破棚,便会捂着鼻子走过。唯独一人分外不同,便是这个棚子的主人——乞丐岳斌。他整日里穿着一身破棉袄,不管春夏秋冬;手里时时刻刻拿着一根破竹杖,不管风吹雨打;脚上一直穿着双破拖鞋,不管日晒雨淋。总而言之,可以用“破”一个字来形容他了,住的、吃的、用的,全是破的。
这日,他正坐在小棚子旁,前面摆着一个瓷碗,接受别人捂住口鼻的施舍。一个要上挂着笛子,背上背着长剑的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岳斌跑上前去,从头到脚地摸着男子,似乎想要找些什么。
“你干什么?”男子惊诧之余带着些许愤怒地问道。
岳斌继续搜罗着,终于,在一声高兴的呼声中,脏手拿起了一个钱贷。
“喂!”男子叫道,“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还要去赶路呢!”
“是吗?”岳斌戏说道,“估计,大名鼎鼎的笛笛墨仙又要去害人了吧?”
“你,”男子突然间说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转眼间又冷静下来,说道,“笛墨仙王平名扬天下,我怎么会是他?”
“那你前面为什么脸红?”
王平这回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拔出背上长剑,刺向岳斌。却只听得一人大叫:“住手!”紧接着飞来了一条长棍,将王平的剑从手中打掉。
“笛墨仙,”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又想害人啦?”
“你又是谁?”
“我是陈浩宇。”那人走到了王平的跟前,黑色的眼珠注视着黑色的眼珠,长棍继续压着长剑,洞箫对着竹笛。来者,正是那个如意酒馆中的艺人,陈浩宇。
“你跟我对天起誓,以后不再害人,我今日便饶你姓命!”陈浩宇说道。
“你想得美!”王平说道,他从地上拿起长剑,“除非你让我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陈浩宇也拾起自己的长棍,摆了一招举火朝天,双目直视王平。
王平将剑横于胸口,左手向前指着,正是一招仙人指路。
岳斌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又说:“两位同道中人,你看你们的着装什么的都都这么的相似,何必苦苦争一个乞丐呢?”
而一旁,陈浩宇和王平却已经打得如火朝天,难舍难分。这时,陈浩宇瞧见王平剑法中的一个破绽,长棍急挥,将王平打倒在地,又点了他周身四穴。
陈浩宇说道:“其实人的好坏实南分辨,你一定是心里受过什么打击,才去杀人的吧?”
“哼,”王平哼道,“从前我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叫王军,二哥叫王辉,我们三个人行侠仗义,行走江湖。”
“可那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人,他杀了我大哥和二哥,还把我打成了重伤,从此我就立誓,要将天下的和那个人有关的人全部杀光,方能泄我之恨。那个人,是昆仑魔教的八大山的山主——昆仑姜恺。”
“双刀姜恺?”陈浩宇惊道,“他不是已经归隐了吗?”
“魔教中人,多行不义,他们行踪诡异,谁知道他有没有隐居。”岳斌在一旁插话道。
“说实话,王平,”陈浩宇,“其实人的善恶很难区别,仇恨也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你的哥哥都死了,但是无论你怎么报仇,你的哥哥们都回不来了。”
“话是这么说,”王平说道,“可我就是放不下来!再说,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管!”
“当私事牵扯到别人的性命时,就不是私事了,那时,天下人都能管!”陈浩宇说道,突然胸前一阵刺痛,看向王平,只见他已经冲破穴道,拾起长剑刺向陈浩宇。
陈浩宇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只听见血咕咚咕咚的冒,和王平的一声冷笑,和一句话:“你真以为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吗?我哥哥都还活着,不用你们怜悯,也不用你们说教,我就是想杀人,你们阻止得了我吗?”
“嘿,你什么意思?”岳斌叫道,“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你心里有问题吧?”
“小心我也刺你一剑,钱你拿着。”王平将钱袋扔在岳斌脚下,轻蔑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岳斌看着倒在脚下的陈浩宇焦急万分,却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又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