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江才子张峥挥写了一首临江仙名满天下人赠临江仙的头衔。入了洪都,成了夏挽歌账下第一幕僚。洪都掌管商埠的三掌柜夏淳风被均衡教派暗杀后张峥挥接过大旗,昨日还在涣江边上衣衫褴褛今日却是洪都商贾们不得不敬拜的张大人。
白衣男子推开临江仙张峥挥的房门,看见他席地而坐,地上摆满了洪都近二十年的账本。
“张大人如此废寝忘食令夏某很是钦佩啊!”
张峥挥抬头一笑道:“少都主赏口饭吃小生不得加倍努力?”
夏挽歌点点道:“那张大人对我洪都有何高见?”
张峥挥看着眼前的账本,感慨道:“此前掌管商埠的夏大人已经将商贸之事做的十分完美了。少都主你看,这是近二十年每年洪都的进账每年都在稳定增长。洪都,富可敌国!”
“我小叔从小学习商贸之术,祖父大人要求他辅佐好我爹,小叔无愧于心啊。”
张峥挥点点头,道:“少都主,小生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张大人问就便是。”
“此前均衡教派和夏府一战夏府可谓是底牌尽出。少都主就不怕吗?”
夏挽歌望了望正在徐徐而升的太阳道:“怕,当然怕。但我想他们更怕。张大人,你可知为何自己已经名满天下却在夏某之前仍无人敢用你?”
张峥挥苦笑道:“说到此处小生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少都主,全天下的人都当临江仙不过是涣江旁的一个垂钓翁只有你夏挽歌敢用我,还委以重任下生实在佩服!”
夏挽歌摇摇头道:“张大人不用跟我打哈哈,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洪都此前一直经商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单是财宝这方面早已经有无数人眼红。又有得天独厚的地势,乃兵家必争之地。不可能永远和平安定,总有人想把手动到这里。”
张峥挥索性放开了心思。“所以少都主决定主动出击,招募我张峥挥是为了笼络天下寒士为洪都所用。少都主,您这是要……”张峥挥最后一个字没说出,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张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我也没有看错人。我给你说句实话,即使那天你为出现在我夏府门外我也会亲自走一趟将张大人请来府上。你张峥挥不会甘心做一个垂钓翁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发愁,寻常官位你也看不上,你张峥挥要做的是让后世百年千年提到你临江仙张峥挥无人不服。”
张峥挥大笑道:“哈哈哈哈,少都主说的没错张某读书读的是天下书,谋的也是天下事。做个寻常知府刺史也就管一方水土,我要管就管天下。去年南楚太子乔装成商人在涣江同我喝了一顿酒我本以为他将是我张峥挥的伯乐,没想到也是个怂货。少都主,你要做的事我张峥挥心知肚明,只要你敢用我放权给我,我定要让那些人五人六的皇室大官们看看这世上文弱书生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听起来很疯狂!”
夏挽歌满眼笑意地走出张峥挥的房门,他已经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从各地赶来投靠洪都的寒士全交给你张峥挥,给你一年时间我要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洪都!”
“谢少都主!”
张峥挥看着夏挽歌远去的身影双拳紧握,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整整三十年。终是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旧故里。
巢关山盯着忙着做饭的尹可儿,脸上难掩欣慰之色。“啧啧啧,我这个徒儿真是幸运娶了个这么乖巧的媳妇儿。”
尹可儿被说得脸红彤彤的,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脸,好烫。
“哈哈哈哈,丫头我跟你说啊。挽歌之前在临安城相遇了一位绝色美人,就是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都不为过。那姑娘频频向挽歌暗送秋波,这小子理都不理她。我还以为他自小清心寡欲没想到是金屋藏娇嘞!”
尹可儿娇嗔道:“师父您就不要再取笑可儿了,当年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挽歌从洪都带走我还生着气呢。晚上不给你烧鸡吃了。”
巢关山一听不给烧鸡吃立马就讨好起来。“可儿,你知道师父就好吃烧鸡,你就当师父开个玩笑。你看我这不把挽歌完璧归赵了嘛。嘿嘿!”
夏挽歌还未进门就闻见香味了。“可儿,又做烧鸡了吧!”
“你相公回来了,嘿嘿!”巢关山好像又忘记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打趣到。
“回来了?洗洗手可以开饭了。师父他老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夏挽歌道:“可儿,把我那瓶陈年女儿红拿出来我陪师傅好好喝几杯。”
“小子行啊,知道你师父好这口。”
“专门给您老人家留的!”
巢关山扯了只鸡腿大快朵颐,又喝一大口女儿红。“好菜,好酒,好徒儿,好徒弟媳妇。老夫纵横江湖也快一甲子了,今天这般神仙日子也是头一次享受。好,好啊!”
尹可儿笑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是喜欢可儿可以天天给你做啊,明日我便叫人在旧故里旁边搭建一处空房,师父可以一直住的。”
巢关山看了一眼尹可儿,满眼笑意地说:“心领了,老夫也想啊,但眼下的时事不允许啊。”
夏挽歌道:“师父又要去何处?”
“大理!”
夏挽歌顿时眉开眼笑,道:“师父莫不是要去接师娘?”
“去,臭小子。什么时候成你师娘了?一口一个师娘叫得真甜,我这番去大理是为了你!”巢关山笑骂道,“小子别怪师父多嘴,楚吟霜那姑娘除了有些娇气外本性不坏,我上次说给挽歌带来做小老婆不是大放厥词。他爹是蜀王,他外公是祁山堡堡主,小子你自己好好度量度量。”
夏挽歌知道巢关山话中之意,他转头看了眼尹可儿,可儿也是笑望着他。
“师父,西蜀我早晚得去一趟。至于楚吟霜徒儿是真未动过心思,其实收她做徒弟也一样,不用非得纳妾。”
“唉,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为师只是提个意见,丫头你别不高兴啊,师父还得吃你做的烧鸡呢。”
“师父说什么呢,您都是为了挽歌。我倒是觉得吟霜妹妹也不错啊,挽歌你说是吧?嘻嘻!”
夏挽歌笑着摇摇头,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