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皇子三剑分天下已过五百年。南北两朝各自收兵开始修养生息,五百年来相安无事。
洪都刺史夏翼贞的确是位治世能才,依借洪都的新地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将洪都发展成南北来往贸易中心。洪都处处是港口,家家皆经商。一时间洪都、咸阳、临安成了晋楚大地三足鼎立的局面。
晋楚长洲单单将这洪都划出来那便是要它起到制约的作用。夏翼贞心知肚明,第一件事便是洪都境内只可行商贸之事不能修桥铺路,更不能私自组建军队。
即是自治,刺史便不能再用。夏翼贞改刺史为都主,虽为一方之手但终究还是没有称帝。夏翼贞在位期间颁布了一系列法制以维系洪都境内治安平稳。其中,第一条:凡与南北两朝有谋权祸乱者,斩!
五百年过去,新一任的都主传到了夏淳安身上。夏淳安较之其祖夏翼贞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有治世之才外夏淳安更是新一代的五大宗师之一。
北逍遥,南慕容,西达赖,北剑皇,中淳安。早年间夏淳安游历江湖拜师华山,江湖传言若非这夏淳安是洪都都主之子华山掌教之位非他莫属。
洪都,都主府。
白衣少年手握长剑背对着夏淳安。
“回来了?”夏淳安问到。
“十年游历,今日结束。”白衣少年轻声言到。
夏淳安一听放声大笑道:“哈哈,你个臭小子其他人不去找偏找你爹?是你觉得爹会对你手下留情还是觉得爹最弱?”
白衣少年便是那十年前随师父巢关山出游的夏淳安独子夏挽歌。
夏挽歌转过身来,抱拳道:“北川洞府第六任府主夏挽歌,请战!”
“哈哈哈,儿子出山之战竟是要打老子。好,我到要看看巢关山骗走你教得怎么样。”
夏挽歌单臂持剑,“剑名,破均。”
“破均?好小子,看来不能小瞧了你。”
夏挽歌持剑画圆,抖出一朵剑花刚要出招,一声轻咳让他定住。
“打打打,整天就知道打这个打那个,连自家儿子都不放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夏淳安父子对视一笑,又摇了摇头。看来,这一战是打不起来了。
只见一位贵妇人从房中走出,脸上微怒,冲着夏淳安吼道:“你把儿子打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拼命。”
“夫人,你可冤枉我了。是你儿子上门就要请战,我可没有见面就要开打。”夏淳安一脸无辜。
“儿子要打你就打?老娘十年没见到儿子了你敢打一下试试。”
夏挽歌就这样现在一旁笑而不语,真好,还是和以前一样。
来人正是夏挽歌的生母,席雪琴。
“儿子,快让娘亲看看。十年了,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娘亲,想死娘亲了。”席雪琴不再理会夏淳安,小跑到夏挽歌身旁。摸摸脸又揉揉肩,像是在检查一样。“瘦了,黑了,也壮了。长这么高了,变得更俊郎了。”
“娘,孩儿不孝,让您们二老担心了。”夏挽歌一脸歉意地说到。
“自从你走了之后你娘天天跟我念叨,要我将你寻回来。”一旁的夏淳安也走了过来。
“知道我想儿子,你还跟他打!”
夏淳安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儿子自己找上门要跟我打,干嘛揪着我不放呢。这洪都都主一生豪气冲天,世人皆是万般敬仰,却曾想也是惧内啊!
“娘,不怨爹。是孩儿自己要打的,这也是我们北川洞府的规矩。”夏挽歌替父亲辩解道。
“哪有要和自己亲爹爹打一架的规矩?”席雪琴埋怨道。
一旁的夏淳安笑道:“不是要和亲爹打,是要战胜一位宗师级人物才能出山,你儿子觉得他老子好欺负,挑我咯。”
北川洞府是晋楚大地江湖上的一股清流,自第一任府主开始便闻名江湖。原因很简单,要想继任这府主之位就要打败一位宗师级人物。
“那你赶紧认输,打什么打。”
“夫人,我堂堂洪都都主怎么能认输呢,让那四个老头子知道了岂不是笑话。”夏淳安摇了摇头。
“你不认输儿子怎么出山,怎么陪我,难道你还要我等十年不成。你要敢再让我等一天你一天睡书房。”
“这……”夏淳安实在是怕了席雪琴,双手往后一背,不再言语。
“娘,不用。我早就出山了,只是师父说让我把五大宗师全揍一遍,我们北川洞府在江湖上就更响了。”
听到夏挽歌这么一说一旁的夏淳安不淡定了。“儿子,巢关山那老头真这么说?还有,你手里的剑是东夷剑皇的手里剑吧,怎么在你手上?”
“爹,此前我已将其他四大宗师全交过手了,这剑是我从剑皇那里讨来送给您的。”
“剑皇那老头子嗜剑如命怎么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跟他打了个赌,我赢了就把他剑拿了。”
“哈哈哈哈,好小子。下次我看他怎么在我面前横。那你岂不是胜了这东夷剑皇?”夏淳安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北逍遥输我一招,南慕容输我半招,西达赖不跟我打,我就放话说要烧了他的布达拉宫。最后也是输我半招,至于这东夷剑皇嘛,打了个平手,最后是胜在双方都不用剑,输我一招。爹以后跟他们说起就说我败了。”
“诶,不成不成。我要是说你败了巢关山不得把我这洪都掀翻。就说平手。”
“什么平手,我儿子就是比你厉害,你输我儿子三招。”席雪琴今天是咬着夏淳安不放了。
“我是输给你了。”夏淳安没好气的说到。
“儿子,走。今晚和娘睡,跟娘好好说说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那我呢?”
“带着你的剑,睡你的书房吧。”
席雪琴领着夏挽歌进了房门,剩下夏淳安现在门外。他拿着手里的破均细细打量,“巢关山,好一个巢关山,你北川洞府选中我儿子是福还是祸?世人不知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也罢,挽歌的路让他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