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弄的?”
姜恬的表情在看到秦锦铭的肩膀时变得严肃。这伤口看上去就很严重,他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动来动去。
“昨天晚上小干了一场,本来没事的,后来又来了一拨人,我就。。”
“秦少爷就拼不过人家了,是吧。”
秦锦铭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昨天本来对方就比较难缠,他带的人又不多,又来一拨人,让谁来谁能扛得住?
“有医药箱吗?”
李志马上上来递了个小箱子,别说,里面东西还挺全的,连各种手术工具都有。
“其实也没多严重,淤青看起来吓人而已,动的时候可能会疼,抹点药一个月左右就会好了。”
姜恬拿着小锤子敲了敲,若无其事地放回去。
“一个月!?”
“姜小姐,这没有快点的办法吗,我家少爷两个星期后要会锦瑟会,进去了指不定就上来个人跟老大过招。。”
姜恬摇了摇头,但是看到他的肩膀时还是皱了皱眉。
“嘿嘿,小恬恬心疼我了啊?”
“你才是小恬恬。”
姜恬一脸嫌弃,看着邪魅的不像样子的秦锦铭。
“想好的快点就按时抹药咯,我也没别的办法。”
“姜恬,你好歹也算个天才少女,怎么。。”
“简宁初简小姐才是。”
秦锦铭内心“呸”了一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看绿茶表子也很准,怎么姜恬就不是呢。还是说简宁初的段位太高级?
“那你说说,你觉得简宁初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完美,两个字足矣。”
“咳咳!”
秦锦铭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秦锦铭再清楚不过了。他跟简宁初见过几面的,在简宁初刚回国的时候,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经常和她厮混在一起。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事能把两个人捆在一起,再说,他那个哥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十七岁拿到出国实习的资格,十九岁参加世界级的医学研讨会,二十岁得到列氏总裁夫人的位置,难道她的人生,不是完美吗?”
秦锦铭撇撇嘴。十七岁去美国跟男人混在一起,十九岁靠着家里参加研讨会,二十岁找了个替她收拾烂摊子还甘愿当别人爹的男人。这也就是他看不上列廷御的原因。
“那我就先走了,刚来帝都我自己还没安顿下来呢。”
李志一听马上站了起来。跟了秦锦铭这么多年,他敢说秦会长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几个是一定能看出来自家老大对姜小姐的不同。
“姜小姐,我家少爷的伤还没好,这都是像我这样五大三粗的爷们,换药什么的也不懂,要不您就在这将就几天?”
“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每天过来。”
“好好好,那就麻烦姜小姐了。”
秦锦铭坐在沙发上眼睛都眯成了桥。养他们这么久,是这没白养。不能住这,起码每天都能见到,这次伤也没白受,疼也没白忍。
姜恬没有想到,在帝都租个房子都查身份证查家底,而在她拿出身份证后却没人租给她。姜恬不傻,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但是是谁呢?
秦锦铭?还是列廷御?
姜恬拖着行李箱走出超市,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无奈的看着瓢泼大盆的雨。内心突然涌上酸涩,她没出息地哭了。又一次忍不住问自己这样是为了什么。
毕竟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仅仅两天而已,比起那些还坐在高三教室里刷题的学生,她经历的太多了。还带有一丝孩子气,她干脆坐在行李箱上,在马路边淋着雨。
“姜小姐,我家少爷有请。”
姜恬没有见过江淮,以为是秦锦铭的人,一瞬间,她像是明白过什么来,拉着行李箱气势汹汹地走向那辆布加迪:“秦锦铭!我就知道是你!”
可是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姜恬就怂了。
“列廷御?”
列廷御挑了挑眉,整个帝都开布加迪的,似乎就他一个。
“还想淋雨?”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不喜欢阴天下雨。虽然不喜欢被阳光照着,但是她说过,阴天她也会感觉心情不好,自然也就不喜欢淋雨。
行李箱被江淮利索地安排好,姜恬低着头上了车。
又有种被人拐走的感觉:“这是去哪?”
列廷御低头忙工作,江淮见老大没要回答的意思,假装没听见。
“要不我下去吧?”
“可别啊。”江淮心里默默祈祷。自家老大受了这么久了,刚拐上车怎么就能放跑了。要是真让人给溜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我说过的,要还的。”列廷御依然没有抬头,但是眼底却是望不到头的漆黑。他堂堂列家,可以说世界上都没人敢说看不上他,可是当年明明这样甜蜜的两个人,姜恬却提出了分手。在他人生的十八年里,他以为不会遇到那个照亮他生活的女孩,直到姜恬的出现,他才终于感觉那样黑暗的生活有了意义。
他放下自己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清冷,小心翼翼地制造出各种各样的“碰巧”,虽然自己尽力收敛身上的压迫感,但是有时候还会吓到那个乖巧的姑娘。在一起的一个星期里,他就忍不住想要把她一直圈住,可是仅仅只有一个星期而已,她就结束了那段他第一次敞开心扉的感情。
列廷御身上的压迫感愈加明显,姜恬内心暗讽。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的出生在列家面前就是卑微的,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咬了场空还断了自己的舌头。
“要我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浑浊,却如同没有一丝压力般轻松。那一刻,列廷御觉得面前的姜恬成长了,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