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至宝水之滴?”土拨鼠咦了一声,“那宝物竟在你们一族手里。”
“此事说来话长,那是千年之前那场‘封神之战’时结下的渊源,但现在水之滴被胜利帝国的一个混账夺走了。”
冥霄银白双翼不由地振翅两下,眼中如有血海深仇般的恨意涌现。
“当今天下,能达到登龙境的人屈指可数,能强于你的更是寥寥无几,那人应该也有自己的名号吧?”豹子谨慎问道。
“没错,帝国东境之主,‘贤者的书阁’阁主,人称‘贤主’。”
冥霄说着,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竟然是他,”土拨鼠大张着嘴,眼中满是惊讶,“此人本就是凭实力得到了帝国皇帝的认可,才成为了帝国东境之主,没想到又得到了水之滴,如今宇宙间能与他本人匹敌的怕是不会超过十指之数。以后我见到他,可能要先溜为敬了...”
“但水之滴虽强,对你五阶君士,君皇实力,登龙境的人来说,无非是锦上添花,又何必如此执着?”豹子对冥霄如此的愤怒略有不解。
“是我父亲临走前交代我,一定要守住水之滴。一开始我难以理解,直到后来水之滴消失后,我和米儿的母亲感觉越来越虚弱,直到十几年前她终于撑不住...”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当提到米儿母亲的时候,冥霄眼中恨意更胜几分。
“米儿?是小小猫?”土拨鼠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冥霄点点头,“但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为何,水之滴对我们魔兽可不是必需品。”豹子道。
“或许水之滴本身不是,但它其中的本源之力对我们冥刃血鳞猫一族必须的。”冥霄向两位老熟人诉说着。
“本源之力,这种最纯粹原始的能量不就散布在这空间中吗,虽是稀薄了点...”豹子愈加疑惑。
本源之力是所有能量的源头,所有生物皆需要本源之力,但依靠着出生时上天赐予的本源之力,以及周遭空间中漂浮的微弱本源之力便足够了。
冥霄摇摇头,“我父亲的遗言想必自有其深意。”
“遗言?你父亲‘深渊之刃’?你什么意思...”土拨鼠的震惊接二连三。
“‘诸神黄昏’后不久,我父亲感觉到水之滴的能量有所减弱,便离开了此地,临行前遣我守护水之滴,他去去便回,但从此却是杳无音信。”
“他那种强者竟然...”土拨鼠不太愿意相信当年的强者如此便陨落了。
“再强的人,也不能与这世间的规则作对,君皇又如何,君帝又如何...”冥霄每每想到此处,都感觉自己对不起米儿。
这小家伙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还那么可爱...
“既是这种时候,你怎还有心思与外面那小娃娃玩闹?”土拨鼠眉头微挑,疑惑地看着冥霄。
“小娃娃?这地底空间的入口子门能量在百年前应已枯竭,于是我既不能出去,也没有人能进来,我每日都活在绝望当中。”冥霄摇摇头,“但现在,我找到了我的希望。”
“一个战骑实力的人类小子?能让登龙境的人给出这种评价?”
“若你们本体还在,我便一说无妨,如今戒指随时可能易主,恕我难以相告了。”冥霄轻笑地模样,让土拨鼠耷拉着眼皮有些抓狂。
“若是此子能够不乱惹事,日后必将在这世间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听着五阶君士,君皇实力的冥霄如此断言,土拨鼠与豹子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那你其实未曾取他那小母驹的性命?”豹子狐疑地看着冥霄,“他的小命也保住了?”
“我只是在拿小火试个金,不过即使那小子放弃了诺言,逃命去了,他也不会死。”
冥霄略有安心地说道。
“你还真是仁慈。”
“活得久了总归会忍不住变得没什么戾气,”冥霄无奈道,“不过那时,我会把他们两个变成我的狗,一辈子拴在我的洞里圈养。”
“诶!?”土拨鼠吓得一激灵,心中暗道,这戾气消减了个屁!
漆黑深邃的深渊中偶尔会吹起带着地底湿冷气息的阴风,豹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时间也差不多了。”冥霄朝着巢穴的方向望一眼,“希望他这二阶战士没被压死。”
银翼开屏,瞬间一股元气波动在这广袤地底缓缓推开。
“你登龙时,难不成进化了你这双翅膀吗?”翱翔在整片大地之上,土拨鼠倒立在冥霄背上,问道。
君王升入君皇之时,将会得到一次进化的机会。这次进化,允许本人进化与自己相关的任意物体,甚至是攻击技。进化完成后,此人便是君皇实力,达到了登龙境之人。
“没错,现在这翅膀可是强得很。”
下方不断地掠过绵延的山峦,接着是大片的银杏木林、郁郁葱葱的槐树林,紫红色的紫苏花,涂满原野的艾草群...土拨鼠和豹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下面,这无人打扰过的景色未免太过缤纷。
不多时,一束银色流光降临在天蓝身侧。
豹子和土拨鼠当先从冥霄身上跳了下来,围着身受重伤的天蓝转了两圈,只道:“啧啧啧,别把戒指弄丢了,我对你有点兴趣了。”
话毕未待天蓝答复,他俩已是化作两束电光重又飞进了古朴的黑色戒指中,戒指上的晶莹玉体缓缓地黯淡了下去。
天蓝一头雾水,但此时的他浑身已没有一丝力气,所有肌肉都在发出哀嚎,根本无力动弹。
冥霄低头看了他一眼,卸掉了天蓝身上的元气束缚,“没死的话,就跟我过来吧,应该有你想看的。”
“吸~呼~”
天蓝感受着身上骤然的轻松,长长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翻身躺在地上,畅快地吐着气。体内血液的加速流动冲击着他的心脉,顶地生疼。
扭头望一眼,冥霄已在前方洞口边上等着他了。
天蓝稍事休息,顾不得身上伤痛,快速顾雍着到了洞边。他向下探出头去,见到了一片清朗明亮的花园。
地洞是一个上窄下宽的空间,四壁被七彩的月光石所镶嵌,攀爬的常春藤蔓若织网布满岩壁,在空中缠绕出一张吊床,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鲜花。
下方地面上,细小的露珠草、尖嫩的垂盆草、纯白的紫堇花铺成一张柔软的地毯延展开来,一眼望去,在这荒芜的盆地中,竟有些梦幻般的不真实。
天蓝双眼仔细寻找,终是在一处鲜花吊椅上,看到了悠哉的梦末和一只奶气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