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柔我劝你别耍花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将永生永世都背负着你的罪孽。”林深死死抓着沈慕情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
“我没有错,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以此泄愤!倘若她还活着,那将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给了我亲手杀死她机会!倘若上天怜悯我让我能够或者出去,我定会将她的坟墓崛起,鞭尸!”沈慕情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别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杀你!”林深把沈慕情往后一推,沈慕情的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
此时她只感觉浑身难受,她眼前渐渐昏暗,似乎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声音时远时近,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位男子站在她的眼前。
“殷小姐为什么不告诉他?”男子说。
“你怎么进来的?”沈慕情声音微弱。
“难道还有我来不了的地方吗?”男子边说边给她擦药。
“对啊!这个地方怎会拦得住你。”沈慕情说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要你放弃他跟我在一起,我便带你走!”男子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边。
“你走吧!”沈慕情淡淡的说。
“糊涂!你本来自天堂,却因他坠入地狱!值得吗?你这个样子拿什么去赌?拿命吗?”男子气愤的说。
“你看,他在我心里插入一根银针,我便在他内心深处撒下无尽的愧疚,等他醒来他便会记得对我所做的一切,因为他是重情之人,也是薄情之人。这才是开始,我怎会放弃?”沈慕情笑了笑。
“你不走,便会死在这里,他不记得你,万一这辈子他都不会想起你呢?你岂不是白做了这一切?”男子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怎么都不会知道她在这里居然受了这么大的折磨,每当他给她偷偷擦药的时候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便恨不得亲手杀了林深。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那只能怪我命苦。我又怪得了谁呢!”沈慕情嘴角带着笑意。眼泪却不自知的流了下来。
此时东宇关上窗,那了件披风过来盖在了沈慕情的身上。
这时沈慕情突然被惊醒,此时她的脸上挂着泪水,她警惕的看着东宇。自从她逃出生天便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
“小姐,天冷别冻着了。”东宇被沈慕情此时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一个十多岁的女子,眼神竟然如此凌厉。
沈慕情看着镜子里的人,似乎她经历万千磨难,才从地狱中活着走了出来。
“我失忆了,所以我无法体会银针刺入手指的痛,不过我知道你很痛苦,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你来说都是煎熬。”沈慕情用手抚摸着镜子里的脸,眼里泛着泪水。
第二天沈慕情乘着府中下人不备,便让东宇偷偷牵了两匹马来。
“小姐,我们这样万一被夫人发现怎么办?”东宇怔怔的说。
“怕什么?这不是我让你干的嘛!”沈慕情戴好面纱纵身一跃上了马。
“驾!”沈慕情骑着马向东街跑去。
“小姐您骑慢点!”东宇紧跟其后。
一路上沈慕情肆无忌惮的骑着快马,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这时候前面出现一群人打斗,沈慕情一勒马,打斗场面立即停止。
“哎!你小子是不是傻,居然敢打你爷爷,叫你打我!叫你打我!”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拿着草鞋,拍打着被打到在地的一群人,虽说穿着褴褛,但是看着却像个富家公子。
“大哥,你哪条道上的啊?不知我得罪谁了,让你这样穷追不舍的?”地上的一个富家公子说。
“哪条道上的?我城东柳阳大道上的!我都跟着你三天了!三天了!”说着又拿鞋瞧着他的脑袋。
“你说你跟着我到底向干嘛?我把钱给你还不行吗?”男子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对象。
“我他妈是缺钱的人吗?我穿你个衣服就那么难吗?你这衣服金子做的吗!这么舍不得!啊?害我追着你两三天!你居然还让你几个小杂碎打我?”说着又拿鞋打着他的屁股。
旁人一脸懵逼:确定你穿成这样不缺钱?
“……”
“……”
“你早说是要衣服嘛!我还以为我犯上了江湖命案呢!”男子欲哭无泪的脱了衣服。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为了尽快摆脱他,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