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但是也没有听见异样的响声,那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了?
林硕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凌厉,时倾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仿佛这个屋子里藏的不是人,而是鬼。
“你在这别动,知道吗?”他从沙发上慢慢起身,蹑手蹑脚的准备去那块挡板后面一探究竟。
他之所以断定有人在挡板后面,是因为这张桌子的桌角处放了一台地球仪,他走的时候,曾不经意瞥见地球仪的亚洲是朝着沙发这个方向的,他才离开一小会儿,现在从这个方向看却变成了美洲,所以基本可以断定“那个人”在藏到桌子底下时不小心碰到了地球仪,在这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他再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这是林硕第二次以身犯险了,不,从时间上来说,应该是第一次。
时倾很惊恐,这间屋子里除了微弱的蓝色灯光,处处透露着阴森诡谲,她不由得为林硕担心,他永远像个冲锋陷阵的战士,有什么危险总是第一个扑上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怎么没人了,难道是走了吗?
桌子下面的空间很狭小,蹲了这么久苏向南也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八卦,现在又没有了动静,还是出去吧,腿都蹲麻了。
林硕悄悄拿起桌角的地球仪,慢慢向桌子后方移动。
“小爷我蹲的腿都麻了。”
苏向南从桌下探出一个脑袋,时倾捂住了眼睛。
林硕正准备拿地球仪砸下去,还好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但地球仪和苏向南的脑袋,也只相距一厘米。
“林硕,你想谋害亲同学吗?”
“苏向南?”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苏向南不知道原来他在偷听林硕的墙角。
早知道他就不听了,浪费了大好的睡觉时间,林硕这个男的,就是把他和一屋子女的放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他是班里话最少的人,也是班里最“清高”的人,虽然长相和帅气的自己不相上下,却从不指染一个女生。
连个最不相干的人,虽然在同一片蓝天下,但是却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哪里来的钥匙?”
“你们打扰到小爷睡觉了。”
时倾记得他,他是校长的独生子,成绩永远在成绩单的最后一个,如果不是他爸爸,他也不会在最好的班。但是时倾几乎没有怎么见过他,也没和他打过照面,想必他应该是个不上课的主。
“你在桌子底下睡觉?腿麻吗?”
苏向南揉揉腿,“本来小爷上半学期都在这睡觉,怎么现在就成了你的地盘了?”
“校长给我的钥匙。”
“那是我老子!所以你不介意我每天在这里睡觉吧?”
“介意。”
“真小气,我保证不把你一个人布置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苏向南得意地抬了抬下颌,朝向的正是时倾所在的方向。
林硕眼底闪过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