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诺诺的姑娘,忽然寻声看向柴柴狗狗方向,那不带任何感情色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盯着看得久了,更有种渗人的感觉。
冷漠的声音:“你是谁?我们姐妹没什么可以回报你,你还是趁早离开。”
这姑娘防范心里很强嘛,这样也许能在这活的更久把,柴狗狗重新打量诺诺。
脱口而出:“原来诺诺是女孩呀,一路上过来都没发现。”
诺诺眯着眼看着柴狗狗,郑重的解释:“狗哥哥,姐姐说了,不能让外人知道诺诺是女孩,会被卖掉的。”
柴狗狗心里一乐。“小孩就是小孩,这才和我说了几句话,这就把姐姐嘱咐自己的话卖了。”
看着小脏脸上洋溢的笑容。
“哥哥没怪你,就是没看出来,你一直和姐姐住在这吗?”柴狗狗把两个面包递过去。
又拿出两瓶矿泉水,递到诺诺手中,指了指床上姐姐。诺诺也明白。
小步跑过去。“姐姐,吃面包,哥哥买的,很好吃的,里面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不过诺诺不认识。”
递到床上的女孩嘴边,自己咬了一口。
“姐姐,吃,很香的,还,还有透明瓶子里的水,透明的水吗,诺诺喝过了,诺诺喝过最好喝的啦。”
听着妹妹的话,床上十六七岁的姐姐留下了眼泪,咸咸的泪水就着香甜的奶油,芬芳的面包香味,咀嚼在嘴里。
不争气的眼越流越多。自己给不了妹妹的,身旁这个陌生人都给了,非亲非故。
五岁那年,还没有妹妹,父亲,带着母亲被家族人赶出来,说是自己是野种,父亲是窃贼,母亲是害人精。没有一丝丝的怜悯。那恶毒的咒骂声,还依稀在耳边回荡。
离开家族后,受到的只有辱骂,委屈和父亲的殴打,自从有了妹妹,自己的世界才有了一丝光明。
那一丝微微亮的光芒指引者双目失明的自己,支撑自己活下来。即便母亲病亡,父亲抛弃自己和妹妹,还依旧坚强的生活着。
柴狗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听见女孩哭,柴狗狗心仿佛被融化了一样。
柴狗狗:“额,诺诺姐,我呢过来帮你看完病,就该走了,面包呢我就留在这里,不多。。
但是够你们今天吃”。说完就要抬腿走开。
床上的女孩也立刻停止哭泣,听柴狗狗说要走,这在预料之外,本以为这陌生人图谋什么,换做一个月前,肯定被自己撵出去,但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够支撑自己陪着妹妹。
说:“恩人,叫我大名吧,我叫若若,你叫我若若就行,我生下来就是盲人,不能记下嗯人的模样,罪过了。”
柴狗狗忙摇手:“不打紧,不打紧,小忙而已,我叫柴狗狗,快别叫恩人,几块面包,值不得。”
若若坚持说:“对您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对我和诺诺来说,是奢望。”
柴狗狗没有说话,这些他可以理解。
“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吗?”若若问。
诺诺也走到柴狗狗跟前,盯着柴狗狗,一副生怕柴狗狗消失的样子。
柴狗狗点了点头说:“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昨天被孟家人抓走了,我得去救他。”
若若听见“孟家”两个字,头抬起来。看着声音的方向。
“昨天被抓的人吗?是不是瘦瘦的一个人,嘴里还嚷嚷着流云派,门主什么的?昨天在城里看见他们了。”诺诺突然插话。
柴狗狗也惊讶,这么凑巧?难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这么灵验的吗?
柴狗狗赶紧回答,“对对就是他,应该是昨天晚上进的城”。
诺诺:“没错,就是昨天晚上。”
他似乎被孟家卫兵带走了。
柴狗狗问:“你知道带到哪去了吗?”柴狗狗问到关键点。
诺诺嘟着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柴狗狗也做好这方面准备,一个八岁的小孩,知道就怪了。
不料草床上的若若说:“应该被关在黑狱,小时候我听妈妈偶尔说过,凡是抓到的人,或者外来者入侵,都会被关在黑狱。”
柴狗狗顿时精神几分问:“黑狱,说说看,有什么特别的。”
若若脸也有点涨红。柴狗狗想来:“大意了,尽然问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顶多是比诺诺成熟一点。”
“听妈妈说黑狱就在贫民窟背后,那里既是兵工厂,又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有很多守卫看护。
还有就是像我和诺诺这样的堡垒内人,也可以去兵工厂干活,听说不会饿死,但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柴狗狗说:“不会的,你两都不会进去的,谁让你们遇见了我呢?”
柴狗狗摸着诺诺的头发说。“具体黑狱怎么走,你知道吗?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算是个知情人,至少比自己瞎摸强。”
“听妈妈说,过了桥,一直往前走,就会有守卫看守,穿过卫兵的封锁线,就会看到一颗巨大的柳树。
那就是黑狱入口,这都是妈妈之前无聊时说出来的闲事,真假我也不知道。”
柴狗狗想了一下,既然知道位置了,也是该叫小青过来,免得他瞎碰壁。随着莎莎的声音传到柴狗狗耳畔。
“小青就在路上。”
柴狗狗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你们在这等着,一会个长得很壮、很高的哥哥来接你们,不要害怕,我先去黑狱救我那个朋友,回头我们碰面。”
诺诺那不舍得眼神,飘忽的眼睛,泪滴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柴狗狗没多做停留。“在这等着,一会有个哥哥来接你们的,他叫青”。
诺诺想要追出去,那种熟悉的感觉,爸爸那天也是这么走的,出去找东西,再也没回来。
但姐姐紧紧捏着自己的小手,“诺诺,把东西拿过来,我们先吃饱,哥哥一会就回来,不一定我们要离开这个堡垒,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
诺诺不知道姐姐什么心思,但狗哥哥确实走了,情绪低落,但姐姐说的也没问题。诺诺富提过来塑料袋,拿出面包,掰开,放在姐姐手里。念叨着:“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柴狗狗快速离开,怕回头看见两个孩子的眼神,再也挪不动脚步。
相比来说,瘦猴现在更危险。以小青的速度现在应该到了吧,柴狗狗想。
柴狗狗走过桥,穿过了两道封锁线,踩着高空中的树,看到了若若说得巨大的柳树。越靠近大树,环境越阴暗,凉飕飕的冷风。
柴狗狗穿梭在高树见。地上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他们头顶飘过。
巨大的柳树上挂满了尸体,数不清的,看不尽,在冷风中飘摇。
而且大树的周围明显守卫多了不少。若若的意思是,入口就在树的主干部分。柴狗狗在树周围逛了一圈。
果然,树的根部却是一个豁口,四个守卫寸步不离。
得想个办法。柴狗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