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家在四川成都,己有一份中等的家业.这次过宝鸡,汉中,广元,在山中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一个平原.前面就是成都府,它地处几条河流的交汇处,非常繁华.
一进城,程老板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跟班伙计老四和小一都有自己的家,于是大家约好,三天后到程老板家集中.老三贾帐房已在途中转道前往山西太原,准备接家人一起到成都安家.
三天后,两人来到地处胡同内的程老板家,这是一个二进五间的平房,前后都有院子.程老板一见两人进来,马上迎出去:“好,好,两位来了,我们先出去喝茶吧.“
三人来到锦江安顺桥旁一处茶馆,就坐在江边的树荫下喝茶.不远处就是安顺桥,这是一座三跨石拱桥,桥上两边各有一排大理石柱,支撑着桥顶,桥顶呈四角凉亭状,桥面上两侧有些小屋和铺子,买卖各种商品.过去,官府在桥上设关卡,收过桥费,现在渡口多了,过桥费也就停收.
程老板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这次出来,想不到发生了这个变故.我们都成了两种身份之人.不过我们也将因祸得福,对今后的生意大有好处.今后明面上我们先保持原来的身份,但骨子里我们是一家人,特别是在钱财上,将不分彼此.贾先生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我们先给他租一栋房子,可以安家,然后再考虑把生意做起来,等有了基础之后,再去南方.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老四说:“这样安排很好.但做生意不是我的特长,我先考虑开个武馆,招收一批学员,将来上路也有个保障.“
“这样很好,小一,你先协助张大哥开武馆,我等贾先生到了以后,再确定做哪门生意.“
程老板笑了笑,又说:“近期没什么事,大家去一些赌场看看,先赚个开商行,武馆的店面.“说完,他从随身一个包袱中拿出200两金子,分给两人作为本钱.
小一说:“程老板,我家在乡下,太远了,过几天我还住你家吧.“
“过来吧,把家人也带来,先住一段时间,以后弄幢房子再搬出去住.这段时间,你就帮我们一起做点事,原来打杂的活,我另外请个人.“
“那多谢老板了.““你又说错了,自已家人不用客气.“
三个月下来,成都城里都传遍了,程老板这三人手气特别的好,他们不打麻将,不推牌九,在赌场上只压大小,往往一连10余次押中,以至于赌场都不欢迎他们参赌了.原来的300两本金,现在已经积累到8000多两了.
这一日,他们在迎宾楼替刚到成都的贾先生接风,席间,谈起做生意之事,贾先生说:“我认为可以考虑做典当与票号,这个生意用人少,风险基本可控.另外贩运货品也可以做,做大了就开船运行.老四的武馆也可以开起来,有人手之后做镖行.四川是个天府之国,货品出产多,又有长江直达出海口,沿途生意很多,都可以做.“
程老板听了,高兴起来:“马上就动手,我们明天就去找房子.“
从今以后,这四人生意做得风生云起,不出五年,程老板已成了成都富豪之一,生意遍布大半个大明帝国.
元宵节前一天,四人相约来到武侯寺,在寺里转完一圈后,来到锦里小街的蜀香楼,在楼上找了一个单间,点上几个菜,小酌起来.
程老板举起酒杯:“这几年大家努力,事业有了很大发展,但我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前往西方.趁现在大家还不太老,体力尚可,我们要做这一趟远行的准备了.大家以为如何?“
贾先生接话说:“是应该准备了.我近年也同不少去过西域的人谈了,路途确实难走,主要还是言语不通,但这对我们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风土人情的大不同倒是问题,只能随遇而安.过波斯一带人烟稀少,会有不少困难.那一带原来由蒙古人统治,都是靠实力取胜,我们不可能带很多人去,主要还是以攻心为上,争取人心所向,才能立足当地.“
程老板转向老四:“你能带去的有多少人?“
“大约有30~50人.“
贾先生说:“我看不要超过20人,加上我们四人,在25人以下.“
“另外,我们要多收集一些珊瑚,绿松石一类宝物及宝刀宝剑,可以送给当地的头人.“贾先生接着说.
程老板最后说:“那就再花一年准备,明年夏初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