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这里有个人晕倒了!”黄晓晓朝着正在河中抓鱼的少年喊到。一旁正在专心撒网的黄铎听到自家妹妹的呼喊连忙朝她跑去。
“这咋会有个姑娘呢?”黄铎挠了挠头,“应该是顺着涧河冲过来吧,对了啊,正好嘉嘉姐昨天回村了,先把她背咱回家,我先找身衣裳给她换上,你去王叔家叫嘉嘉姐来给这位她看看。”“行。”黄铎将少女背在背上,两人小跑着回到家中。
王嘉嘉提着药箱匆忙赶来,给床上的少女把了把脉,开好药方让黄铎去煎,又开始仔细处理少女身上的伤口。
“这姑娘是遭了多大的罪啊,”黄晓晓看着少女身上的伤忍不住小声嘟囔,她的身上有着大片的青紫和树枝石头的刮痕,有些伤已经结了疤,不知是多久前的。
“哎,她这些还只是外伤,头部的伤才是最要紧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脑子,你看她长得这样又瘦又小,我摸着骨龄也已经有十六了,真是可怜。”王嘉嘉整理好东西起身,“一会煎好药给她吃两次,烧退了就没事了,明天我再来看她。”
少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陌生的小木屋,她胳膊撑着想要起身,却被周身剧烈的疼痛弄的一个激灵。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一衣着麻布衣裙的少女探着头挤了进来。“呀,你醒了啊?!快躺下别动!”黄晓晓放下手中的铜盆,面上带着笑容朝她走来,她的眉目极细,笑起来宛如两条细密的雨丝,充满少女的活力,煞是讨人喜爱。
“嘉嘉姐说你从山上摔下来受到的冲击太大了,现在不宜活动。我叫黄晓晓,这里是涧河村,我跟哥哥去河里抓鱼的时候在河边发现你的。”黄晓晓在她的床边坐下,“身体可是好些了?”黄晓晓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嘉嘉姐说你这些外伤都不打紧,好好休养就没事,只是有能伤了脑子……对了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冲到我们这的吗?”
“我……”少女努力回想着,可脑中就像是一团浆糊,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越是思考头部就越是疼痛。“我记不清了……”她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她行动艰难,黄晓晓主动替她揉了揉,“没事的,你头部受到了撞击,一时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的,你别着急,现在村子里条件有限,你先养好身子,半个月以后四圣学院会来我们村子招生,到时候让嘉嘉姐带你回她们学院,那里有很多厉害的医师,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黄晓晓安慰着她。
“真是有劳黄姑娘了。”
“你跟他们一样叫我晓晓就行,黄姑娘黄姑娘的我还不太习惯呢。”黄晓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好,晓晓。”两人相视而笑。
“那我该叫你……”黄晓晓有些犹豫。
少女想了想,寻思着给自己先搞一个名字,她望向窗外满月和院内斑驳的树影,心思一动,“不如晓晓就叫我叶盈月吧。”
“好!那我可以叫你月月吗?”
“当然了,”叶盈月微笑。
“对了月月,这是我给你换衣服时在你的里衣里发现的,我想这个对你应该很重要吧,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黄晓晓从床边掏出一个荷包,那是一个水蓝色的荷包,用银色的丝线打着络子,上面绣着一株并蒂莲花,叶盈月怔了一下,手竟有些颤抖,心跳也突然加速。
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借着疼痛强行平复了心情,接过荷包打开,食指和拇指夹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浑圆珠子,乳白色冰裂纹的澄澈珠子随着她手腕的转动反射着淡蓝色的清晖,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笑容,模糊到别说五官,就连是男女都无法分辨。
“好漂亮的珠子啊,”黄晓晓忍不住赞叹,“想起什么了吗?”
叶盈月微微摇了摇头。
“哎呀,月月你别急,你刚醒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热碗粥,你吃完再睡会,养好精神。”说完黄晓晓就出了门,只剩下叶盈月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一碗白粥下肚,身上也有了些暖意,叶盈月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夜她做了个有些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浓重的迷雾,她一直在寻找着什么,找了一夜却什么都没找到,搞得她一整天都有些精神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