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you in the next life。”少女嫣然一笑消失在晨曦当中。
玄灵国,幕散乌拉森林。
一个穿着现代黑色卫衣的少女慢慢睁开眼睛,她扶着沉重的脑袋,从地上坐起,食指慢慢的揉着太阳穴。
片刻后,她貌似察觉到了什么,缓缓侧过头,一只全身雪白的孟加拉虎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它此刻与她的距离不过三米,少女甚至可以感受到它滚烫的呼吸。
白虎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受少女的高音咆哮了,但没想到的是,少女看到白虎不但不怕,而是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笑脸,她笑起来很好看,真的,这点白虎真的得承认,但是也很诡异,她的嘴角都已经要咧到眼角边了。
挠是残害了无数生灵的白虎看到了也本能的虎躯一震,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但转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刚才所做的蠢事,居然被一个弱小的人类吓到了,这只母的一定是脑子卡壳了没反应过来。
“过来。”少女将头发撩到耳后,对白虎说道:“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白虎觉得这个人类的眼睛特别的诡异,好似会勾魂一般,它的爪子先它的大脑一步,直接跨到了少女的身边。
少女此时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竟闪着一丝丝嗜血的光,白虎感觉它此刻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它感觉到了危险。
少女的手轻轻地放在了白虎的身上。
最初,白虎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在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体中有东西在不断地被抽走。
白虎看不到的是,他的身上不断涌出鲜血,而此刻白虎被完全固定住了一样,无法去看自己发生了什么。
而他身上涌出的鲜血,正往少女的手掌汇集,此刻的白虎也变成了血虎,它原本强壮的肌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
直至最后,白虎曾经引以为傲的白色皮毛,健硕的肌肉不再附有,取而代之的是血腥扑面的恐怖外表。
它的皮搭在原来庞大的骨架上,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
他的意识在不断减弱,而在这期间,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然后永远地睡了过去。
在少女的手放下的一瞬间,血虎闪身就进了树林,速度比之曾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女本来红润的双唇颜色深得更像是血液一般。
少女缓缓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嘴中叼着一根棒棒糖,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夜晚的树林很寂静,在酷暑之中只有鸣蝉与蟋蟀的声音,但凡是少女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寂静,好似昆虫在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只有等到少女走出百米开外后才会继续鸣唱。
不为什么,只是在少女经过每一片区域的时候,所有生物都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血腥恐惧,在一瞬间占据了他们脑子的一切。
幽幽的月光洒在林间,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渐渐地,少女周围形成了白雾,但她丝毫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知道她来到一片湖边。
一片湖上腾起大量的白雾,夹杂着无穷无尽的生命之力。
少女坐在湖边,用带着半指手套的右手的指尖划过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般的一面湖,一面湖上瞬间泛起阵阵涟漪。
月光洒在少女的金丝边眼镜框上,闪着耀眼的光。
一片湖中的灵气在一瞬间涌向少女。
灵气缠绕在少女的指尖,显得此刻的她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可以杀死一头壮年白虎的人。
少女一边接受着灵气,一边嘴中哼着歌:
“我曾背负世间光,白衣屠城成红妆,我曾望着星河为一人而唱,天涯海角无处安家,我曾背一人之坟过人间。”
幽静的树林中少女的歌声无疑是天籁,若山涧中的泉水,似春回之时黄莺的啼唱,更像是一只孤歌的精灵。
她慵懒的坐在湖边,唱着世上最美的歌,如同画中走出的人一般,宛若谪仙。
等到一曲结束,一片湖的灵气皆被吸尽,而她的歌声也招来了一些动物。
一只黑色的豹子,一只纯真可爱的小白兔,三匹灰狼,接二连三地从幽暗的树林中走出,一双双兽眼中充满了迷茫。
是的,它们正是被这歌声吸引来的。
少女对它们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带着露指手套的左手触碰到地面。
一股森然的寒气扑向所有动物,在不经意间,将所有动物冻成冰雕,而被困在冰中的动物,皮毛上涌出了汩汩的鲜血,这些鲜血从冰中透出来,慢慢汇向少女,在这一刻,少女的周身浮着鲜血,并且,正在被她慢慢吸收。
似是有了充足的能量,少女的双脚踩在了湖面上,所过之处,湖面都会泛起微微的涟漪。
位于湖中央,少女不知为何竟跳起了舞蹈。
“这是祭天之舞。”躲在暗处的诺卓看到了这一切,他无比吃惊于少女所做的事,更为她的这支舞蹈所震撼。
少女的舞蹈大概持续了八分钟,在她最后手指尖指着苍穹的一刻,天上降下了圣洁的雪。
“她居然在求雪。”现在正值酷暑时节,今年的冬天走得又过晚,农民的种子才种下不到一个月,若是此刻降雪,冰雪再次覆盖整个大陆,那么今年的粮食必然毫无果实。一个国家没有了粮食最后必定开战,这是在挑起两国间的战争。
少女渐渐走回岸边,而此刻诺卓也站在岸边。
“你想干什么。”诺卓质问少女。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干你呀,宝贝儿~”少女笑意吟吟的看着诺卓。
听到她的话,诺卓明显愣住了一会,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双眸微微眯起:
“你是谁,为什么会天圣族的秘功。”
“我不是‘谁’,我的名字是玖鸑。还有,‘为什么’是谁,它会天圣族秘功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还有,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自己名字呢?宝贝儿~”
“吾乃诺卓,天圣族第五十四届单脉族长,现任玄灵国国师。”
“嗯,你叫诺什么?”
诺卓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答道:“诺卓。”
“什么卓?”
“诺卓!”
“哦,原来你叫卓诺啊。”
“诺卓!”
“好的卓诺。”
“诺卓!”
“好的诺卓。”
“是卓诺!”
“。。。。。。”
“错了吧,错了吧,哈哈哈哈。”玖鸑哈哈大笑起来,但不过一会儿,玖鸑翻了个白眼,然后对诺卓说道:
“行了,玩够了,我呢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喜欢‘雪’罢了,就这么简单,再见。”
玖鸑说完这句话,全身如同烟雾一般迅速散去,眨眼间便没有了踪迹。
诺卓向四周看了看,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在四周下了结界,但他此刻居然感受不到有人,反而是感觉到了危险。
四周的雾气再一次聚拢,隐隐约约间,诺卓在大雾中看到了一双双猩红的兽瞳。
在树林中消失了的玖鸑出现在了玄灵国王宫中的御花园。
辉煌庞大的宫殿坐落于京城中央,其中无数珍宝,更是让不少人觊觎。
玖鸑慢慢走上阶梯,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5:38
“五点三十八分?五个三八?现在不会是在上朝吧。”
玖鸑从口袋里拿出第二根棒棒糖塞进嘴里,信步向轩明殿走去。
一路上风景宜人,可惜的是,玖鸑时不时的会撞见宫女,没法,只好躲进花丛中,弄得晨露沾她一身。
“早知道就先洗个头再来了。”玖鸑想了想幕散乌拉森林中的一片湖,惋惜的摇摇头,然后立刻恢复了过来继续往前走。
但没想到的是居然看了一出好戏。
“八皇子,小环是真真的心悦与您,您,唔。”紧接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出来,玖鸑看着前边的花丛不断抖动,不一会儿,草丛中就响起了心里默默地:
“mmp,第一次进皇宫就这么刺激的吗,五皇子,宫女,这两者之间的身份差距那么大他们可不可以冲破阻挠勇敢的在一起呢?”
玖鸑摸着下巴,一脸兴奋地摆弄着镜子,借着镜子的反射来看看这五皇子的开车技术怎么样。
这五皇子看起来肾不错啊,就是这怎么就脱了个裤子,衣服怎么都不脱完,这怎么玩,这五皇子不会是瘦骨嶙峋不敢给人看吧。
“哼,无趣。”玖鸑扫兴的将镜子收起来,吞了吞口水,叫道:
“奇了怪了,方才才见着五皇子往这边来了,怎的没见着人啊,快,你们几人去那处瞧瞧。”
玖鸑此刻的声音像极了皇宫中说话的太监。而前头的俩人也似乎给愣住了,紧接着就听见一阵穿衣的声音。
毕竟连裤子都没脱,穿衣服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不过片刻一个丫鬟模样的及笄年华的少女朝着这边跑来。
似乎是不曾想过花丛中居然还会有人,小环跑向玖鸑,然后就直接扑在了玖鸑的怀里。
“哟,哪来的小美人儿,宝贝儿~”玖鸑将小丫鬟拢在怀中,勾起她的下巴将脸凑近。
冲出来的小丫鬟还没弄清事,就见到一张漂亮的不可思议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真的好漂亮,一双丹凤眼,如墨般的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的嘴唇,皮肤凝滑如脂。
世间的一切好似都敌不过她半根毫毛。
“哟,宝贝儿,你这是看呆了?”
玖鸑似山间清泉般的声音再一次在小环耳边响起。
小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盯着玖鸑的脸,接着她感觉到,玖鸑的右手往她脸上拂去。
没有感觉到轻柔的抚摸,就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小丫鬟闭上了双眼。
玖鸑翻了个白眼直接将女子的尸体丢在一边。
嘴中喃喃着:
“最讨厌别人无视我了,她都没有躺过,蝼蚁也敢过来,宝贝儿她一定不要知道这件事啊。”
玖鸑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丢在尸体的身上,变戏法一般从手腕中掏出一朵曼珠沙华压在纸巾的上面,就在滑落下去的一刻,来人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皇宫。”
“嗯?”
玖鸑向着发声的地方看去,是几个人跟非人。
玖鸑不想引起太大动静,翻了个白眼然后。。。
“奴婢?奴婢是小环哪,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玖式惑人法,第一招:声先夺人。
玖鸑将声音捏的细细的,与方才的小环一模一样。
“小,小环?”这人穿着诡异,但这声音却真的是小环的,难不成这是那位新来的裁缝做的新衣裳,先给婢女试穿。
这样想来,太监也放下警惕,开口道:
“原来是小环啊,你看到。。。”
太监向前走了一步,不经意间看到了另一个小环。
“。。。。。。”
“。。。。。。”
“啊——尸体,你,你不是小环,你究竟是何人。”
“啧,碍事。”
玖鸑一脚将小环的尸体踢开,本来看着瘦的弱不禁风的小环没想到居然那么重,直接压垮了一丛杜鹃。
这么大的动静,几个太监还有侍卫立刻警惕了起来。
玖鸑翻了个白眼,本来只想杀个太监,懒得跟他们废话,结果。。。
玖鸑手指轻捻身侧的一丛牡丹上的花瓣。
将它们搓下来压在手心。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御。。。”
“哎,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不叫‘擅闯’,明明是你们擅离职守,对吗~”
在搓了八片花瓣之后,玖鸑向在场的人射去。
薄薄的一片片花瓣,本来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碎,但从玖鸑手中出来之后,花瓣似是一片片的利刃,划开了空气,准确无误没入八个人的身体里。
站在最前面的太监没有半毛钱的伤害,只是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剑入血肉的声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太监转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全部都倒了。
这个时候,玖鸑慢慢朝太监走来,太监迅速转过头,看到了他此生见过最恐怖的画面。
玖鸑带着标志性的笑脸,朝着他走来,眼中充满了冰冷,而手中拿着一柄短匕。
太监不断向后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很有底气的模样,挺直腰杆,嘴中说道: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贵妃娘娘的手下,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虽然嘴中这么说着,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玖鸑,声音渐渐带了点颤。
“对,我不敢杀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我啊,只是想借你的口替我说一些事情‘而已’。”
。。。。。。
未完不一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