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声音藏着无限的愧疚，那双冷清的眼睛里的绝望，让人见者落泪。
地上的人与手中的血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他犯下的错。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对不起是在跟谁说，是南宫暮辰，还是那个人。
南宫暮辰看着眼前的人，那满眼的绝望与那一声声对不起，让他一个汉子都有点儿心疼。
他起身，连忙说，“没事。”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抗下一个蓝玄的攻击，竟然还活着，这个简直够他吹一年。
听到南宫暮辰的回答，洛子夜不仅没有恢复往常，还更加疯癫。
“哈哈哈，你杀了她，你杀了唯一关心你的人……”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洛子夜的声音很低，忽然一掌拍向自己，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怎么了？”宫宴带着一群人走过来问。
看到宫宴他们来了，南宫暮辰松了一口气，扶着自家姐姐，指着洛子夜说，“他，他好像发疯了。”
顺着南宫暮辰手指，几个人看向河边。
一个小人蹲在河边，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的愧疚与厌恶交织在一起。
身上的白衣血淋淋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在独自舔舐伤口。
宫宴看到小人头上的一绺紫发，眸中闪过一丝深色。
南宫暮雪不假思索的看着爬在自己身上弟弟，“你打的？”
南宫暮辰吓得差点儿没给自家姐姐跪下，“姐，冤枉啊！我哪有那本事？”
“他确实没有那本事。”
宫宴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传来，南宫暮辰丝毫不觉得丢人，因为早已习惯。
宫宴走到洛子夜身边，一只白猫拦住他的去路。
“你要拦我？”宫宴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
“对不起，主人他不是故意的。”白猫祈夜回答道。
宫宴的眼中尽是玩味，“不是故意的，就打伤我的人。”
说完，紫色的灵力团击向祈夜。白猫没有躲开，正当灵力击向祈夜时，一道蓝色的灵力将其击开。
一道白色的身影向宫宴攻来，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
宫宴把洛子夜的双手抓在手里，“再不用全力，会死的。”
洛子夜把宫宴甩开，依旧是下手留三分。
宫宴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手刀把洛子夜敲晕。
他顺势将洛子夜抱在怀里。
“小师叔，他怎么了？”南宫暮辰问道。
“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受了刺激。”宫宴撇了南宫暮辰一眼，“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弱了吧，对上一个小孩儿都能受伤。”
“小师叔，那可是蓝玄。”南宫暮辰抱怨道。
宫宴把洛子夜放在地上，想南宫暮辰勾了勾手指，“过来看看。”
南宫暮辰把手指搭在洛子夜的脉搏上，眉头皱在一起，满眼的惊讶，“这么乱！”
“知道自己有多没用了。”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够，补充道，“你也看到刚刚他出手了，无论何时都留三分余地。”
南宫暮辰头低的和一个鹌鹑一样，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没有。
沐辰向宫宴跑来，“小师叔，洛念幽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