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医生，我真有些不明白，”东方榆阔将发过短信的手机删除信息记录后，扔进了垃圾桶，“他不是你弟弟吗，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想让他明白，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劳郭辰说得很是平静，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个短发孩子将毫无防备的醉酒男人推下楼时的场景，以及在那一旁捡球，无意中撞见那一幕的自己和年幼的弟弟劳郭芭。当时自己急忙遮挡住弟弟的双眼，躲在角落，将那个短发孩子的模样铭记于心。
“呵，你们兄弟俩还真是有趣啊。”
“你当真如此爱她？”劳医生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冷清雪就好比是一块难啃的肉骨头，我想要的是征服她野性的快感，那样不容易获得的成功，才会使我得到后更有成就感。我真的很想看看她被我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时苟言残喘的委屈模样，以及，”东方榆阔一改往日的优雅，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笑容近乎扭曲变形，如同一头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她被我抛弃时如同丧家之犬的可怜模样，想想就有趣。征服一个又一个猎物，再一个一个抛弃她们，羞辱她们，惩戒她们那令人作呕的高傲。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嘛！”
劳医生听后，淡淡一笑，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您可真是一位有耐心有恒心的好猎手。”两人正说着，一个年轻人敲开了房门。
他和东方梓岙长得一模一样，却唯独少了眼角的那颗泪痣，“哥，梓岙呢，他的手机响了。”
劳医生上下打量那人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他出去了。”
“好吧。这小子不会故意在躲着我吧，有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那人自顾自地嘀咕着，转着手中的钢笔关上了房门。
“劳医生，别见外。外人都以为我有一个弟弟，其实我有两个，一个叫东方梓岙，另一个便是你刚刚看到的东方允礼。”见劳医生有几分疑惑，东方榆阔微笑着开了口，“习惯就好，他俩唯一的区别在于眼角处的那颗泪痣，他们不会同时出现的。”
劳医生听后，谈谈一笑，“你们一家的病果然不轻。”
东方允礼在别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东方梓岙，索性自己接通了来电，电话那头传来老郭的声音，“你在啊，我只是想听听你声音，今天发生太多事，烦死我了。”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那人转着笔思考着说道，“从前有个包子，走着走着饿了，于是把自己给吃了。”
“额，真冷。”
“那我换一个，从前有个面条带着鸡蛋去逛街，两个都饿了，于是……”
“这是冷笑话吧。”老郭听后很是无语，“你今天怎么变冷笑话大王了？”
“你咋知道的，我在学校里的外号就是冷笑话大王。”
“那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吧，我走在大街上，身边的人都喊我锅巴，为什么没人觉得奇怪呢？”
“为什么？”
“因为我的外号叫锅巴。”
“噗，哈哈，太有趣了，真好笑！”东方允礼听后大笑出声，笑声极为魔性，且单曲循环，有好几次老郭都以为他要笑抽过去。
“嘘，你小点声，我雇主都要被你的大嗓门招过来了。”
“我知道，我小点声，再聊一会儿呗。”
“不了，我下了班就去找你。”
“现在不行吗？”东方允礼转笔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要上班。”
“那，好吧，再见。”挂断电话的他手中的钢笔停止了转动，略带几分失落的东方允礼走进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平静地用自己的手机记下老郭的手机号码后，随手删除了来电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将东方梓岙的手机扔到一旁，对着镜子，用自己手中的钢笔在眼角处点了一颗泪痣。
“有了这个，我们就是同一个人了，东方梓岙。”那人说完，对着镜子笑出声，声音有几分瘆人，就像婴儿和猴子结合在一起的笑声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