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会？”我一放下电话，黄诗雅就问。
“也不是，那人自称是赖文辉的女友，找我说赖文辉的事…”
“谁？”
“赖文辉。”
“谁是赖文辉？”黄诗雅似乎将这个人忘记的一干二净。
上一次我以进入她的房间来介绍赖文辉的时候引起了黄诗雅的不快，但我想不到其他的说法。
“前天过来的那个…”
“哦。”黄诗雅果然有点不高兴。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合，只好保持沉默。黄诗雅也没有纠结这件事，起来收拾东西洗澡。
我躺到床上，确切地说是黄诗雅的床上。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是黄诗雅的房间，拉着窗帘，黑暗的房间。黄诗雅半边身子压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她缎子般的肌肤。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黑暗，我侧过头的话，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光点。可能是某个电子产品的指示灯也说不定。
房间里有点湿气，混合着发霉的味道、和黄诗雅沐浴露的香味。我想起那天我打开门看到的情趣内衣，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原处，有点后悔刚刚没有留意看。又或者我后悔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没有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我又回忆起，我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当然，窗帘也没有打开。所以即使我想看，也未必能看得到。我苦笑了一下。
“笑什么？”黄诗雅似乎能在黑暗中看到我的表情。
“没什么。”
“说来听听...”黄诗雅似乎还没有闭眼睡觉的准备。
我告诉她我想到的事。
“无聊。”她说。
“嗯。”我想不到其他的回应方式。
“跟我说说那个人。”
“谁？”
“你带回来的那个人。”
我一时间有点心虚，不太确定她说的是小微还是赖文辉。
“赖文辉？”我只得先确认一下。
“你还带了其他人回来吗？”黄诗雅随口说，我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改变呼吸频率。
我将在某个咖啡店遇到赖文辉，说了些奇怪的话，到最后他离开的情况都告诉了黄诗雅，除去了赖文辉对黄诗雅的那几句评论。
“他还偷了你的钱包？”黄诗雅睫毛眨动，弄得我胸口有点痒。
“应该是这样。”
“昨天你在没有手机和钱包的情况下，出去了？”黄诗雅果然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思路清晰、逻辑严谨。
“嗯。”
“什么都做不了？”
“做不了。但吃了面包和咖啡，押了一件连帽衫。”我把面包店的交易——如果可以称之为交易的话——告诉了黄诗雅，但隐去了小微的情节。
黄诗雅笑起来，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所以呢，后来你换回来了吗？”
“今天我去找过，但忘记了那个面包店在哪里。”
“完全没有印象？周围有些什么？”
我想起了面包店附近的公园，以及公园里的小丫头。“没有。”
黄诗雅笑得更欢了，我能感觉到跳动的肉团。“你似乎从来不看周围的事情...”
“活在梦里。”我用赖文辉的话接下。
“是呢。”黄诗雅整个人爬到我身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