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边的擂台全部比试完后,上仙又将大家都招呼到一起,“今日之测试全部结束,我们众位上仙将会把本次测试分得的班级结果于明日一早张贴出来。”说完袖子一挥,了无踪迹。
佟怀瑾拖沓着身子,满脸生无可恋的走了过来。
“哎,璃儿,你有没有需要我捎给将军和夫人的话,我明日应该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你就这么没信心啊你?”
“拜托啊,我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南桉灼开局就过了几招,就立刻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了,我都丢人死了,怎么可能再被留在学院里啊。”佟怀瑾叹气连天。
“其实不然。”桑玓走了过来,对佟怀瑾说道,“有时候学院为了平衡一下学生实力,还是会招一些水平较相对较差的学生的。”
转头,回眸,看着北月璃。
“第三次见面了,我叫桑玓。”
北月璃看着她笑起来很是好看,那双眸子很是清澈明亮,微微鞠躬,“我叫北月璃。”她看到桑玓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又是满脸微笑的看着她。
北月璃也只好耸耸肩,也是温柔的向她笑了一笑,心里却满是疑问: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呢?
“先走了。”北月璃看见桑玓,虽说她内心也很是欢喜,但是想起刚在擂台上她和景彦骞师兄的金童玉女的样子,也是赌气一般的走了。
“终究是仙女,全身连灵魂的散发着仙气,哎。”北月璃边走还边低头玩弄着手指。
“你在说些什么?”
又是那听起来有些慵懒却尽显着铿锵有力的语调。
北月璃立马抬起头,脸有些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啊,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为何看起来有些心事?”景彦骞带着些笑意缓缓地问道。
北月璃硬是把今早在心里打翻的那个醋坛子压了回去,“啊,没有什么,景师兄你怎么在这?”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景彦骞将双手背向了身后,“那你可曾尝过灵池旁的桃花酒?”
北月璃听到后猛地抬起来眼皮,“那桃花酒我确实还未曾尝过。“
“想尝?”
她双眼放着光,“嗯。”
两人跑到了灵池旁,发现今日取得桃花酒的题目不是赢一局棋了,而是将树最高处的那个铃铛取下来并摇响才可。
北月璃插着腰,仰头看着那棵大树好一会,“还挺高啊这树。”便挽起袖子,向前走去。
“看我的。”说完竟开始爬起树来。
“你这是要爬树去取?”景彦骞笑着说道。
“不然呢?没事,你在下面等着我这就取下来。”
景彦骞竟也没有使出轻功,只是乖乖的坐到了灵池旁,静静地看着北月璃略显吃力的爬着树,扬起嘴角。
北月璃虽说很是吃力,但到也是顺利的爬了上去取到了铃铛,正欢喜的准备拿着铃铛返回了,谁知脚下一滑,手也没抓稳,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
景彦骞见势立刻起身,快步向前,一个转身飞起环住北月璃的腰,将她稳稳送回地面。
北月璃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抱着手里的铃铛,大口喘着粗气,那双大眼睛也是忽闪忽闪,脸上也不知何时蹭上了灰,额头还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景彦骞看着眼前的北月璃,竟有些愣住了,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想要给北月璃擦脸,可是北月璃怔了一下,接过了手帕,自己胡乱的在脸上擦脸起来。
景彦骞有些不知所措,他活过的这20年来,从未有一刻像刚刚一样如此惊慌失措不得体过。
“我,我们去取桃花酒吧。”北月璃可能是察觉到了景彦骞有些失措慌乱的感觉,举起铃铛,笑着对景彦骞说道。
“好。”
北月璃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向一坛桃花酒跑去,正要搬起,景彦骞从身后赶来,说道:“我来吧。”
北月璃听后便很是乖巧的向后退开,坐在了灵池边上等着他。
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各端着一碗桃花酒,望着天空上渐渐升起的明月,吹着微风,很是惬意。
北月璃转头看了一眼景彦骞,却又害怕他突然转头,便又赶快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可她刚刚将眼神收回去,景彦骞便又转头看向了她,两人就这样偷偷地看着对方。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景彦骞相处的如此舒服,竟是那种一见到她便已是嘴角上扬了。
突然,北月璃看着景彦骞,眼神很是笃定的说道:“我们约定好,以后咱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叫另一个人来喝桃花酒,都一定要来赴约,怎么样?”虽说眼神很是笃定,但北月璃的语气还是带着些不确定,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冒犯...和一厢情愿了。
景彦骞看着北月璃,愣了许久,在北月璃准备要开口说出那句“我开玩笑的”之前将手里的桃花酒放下,同样也很是正式的回答着:“好,一定。”
北月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手里的碗和景彦骞放在地上的碗一碰,仰头喝完了碗里的酒。
“那就再来一碗?”
景彦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两人相视一下,都大笑了起来。
晚上,北月璃回到了房内,任由红豆怎么问她也不说今天去了哪里,倒是躺在床上,咂咂嘴,这桃花酒还真是甜。
第二天,学生们都急忙去看入选的名单,北月璃虽然嘴上说着满不在乎,但身体还很是诚实。
“璃儿,你猜怎么着?”红豆兴奋地跑向北月璃,还没等北月璃开口问,红豆就已经道了出来,“诶呀,咱们,包括你那个朋友,都留下来啦!”
“佟怀瑾?真的?”北月璃惊喜地大叫道。
“诶,不然呢,也不看看我小爷是什么人。”这时佟怀瑾跳到她们的眼前,满脸贱兮兮的样子。
叶红豆和佟怀瑾两人嬉闹着,北月璃满含笑意看着他们,透过人群,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南桉灼,想起还没有将挂坠还于他,便向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