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紧随其后,小心地问出声:“王爷,王妃……”
“她不会离开。”墨远淡然地说,“绝尘,以后每天在王妃的饭食中加入七情散,酌量加入。还有……别让她发现了。”
“是,属下遵命。”
王爷……
第二日,太阳比前一天更是恶毒,炽烈的光线照射着锦瑟,仿佛要把她身上的水都熬干。这一天,墨远没有去城门,锦瑟垂着头,麻木地感受着阳光,似是丢了魂儿。一天,还是滴水未进。但是她不埋怨,她没有叫嚷,因为她甚至想就此长眠。
月亮悄悄地来了,射出阴柔的光。锦瑟还是麻木地垂着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忽然,被一个重大的冲击所刺激。她幽幽地睁开眼,斜眼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笑着:“你想把我放了?你就不怕你的下属知道后嗤笑你吗?”
墨远同样冷冷笑着,说:“王妃,一日未见,你还是这般活泼。看来还真应该再让你在这城门之上暴晒一天。”
“请便。”
“但是,我现在忽然不想了……我可怜的小猫咪。”
锦瑟脸色微僵,嗤之以鼻地说:“呸,可怜?呵……你还知道什么是可怜?你要知道什么是可怜,又为何把珍儿杀了?”
墨远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锦瑟,看着她裂开一条条口子的唇颤动着。
“你知道六日后是什么日子吗?是皇上的寿宴,我准备带你一起去。”
“呸,我才不要。”
墨远凝视着她毫不掩饰地眼神,凄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
锦瑟望着墨远有些神伤的眼,一字一句地说:“你相信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吗?一个是善良的,一个是恶毒的。一个人,在人的面前也许是很坏,但是他的内心也许是善良的,他只是因为某一些事情而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因为他怕受到伤害,也许在别人眼中的那个残暴冷戾的他只是一个假象,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
墨远凝视着她的目光瞬间凝固,右手不自觉地紧捏住锦瑟的下巴,却很快松了手。看着锦瑟澄澈的目光,墨远抬头望月,看着月光的柔美,低沉地说:“我不相信。”
从那一日开始,我的两个灵魂就交结在了一起,我已经没有善的灵魂,只有恶的……
“是吗?不相信啊……”锦瑟也同样抬起头,看着璀璨的星星。忽然咯咯一笑,伸出手,在浓黑的夜幕中显得突兀。“你知道吗,我有两个灵魂……但是我不知道现在哪一个灵魂居上。但是,我感觉的到,你的心中,善的灵魂居上。你的冷酷只是你的衣裳,拿来遮掩你的内心,你的心……很善良。”
“哦?善良?”墨远勾出一抹淡笑,调侃道:“你是说本王善良?你可知道从本王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人和本王说过这个词。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