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然的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充满焦急的脸,我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温暖,属于情人间的温暖。他的怀抱,是我梦想得羞红过脸的怀抱。
爱情的力量真的很神奇,在脚发出钻心的疼痛时我还能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瑾晗。”
我和他约会过几次,却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我羞于将我珍视的名字叫出口。
他似乎心动了,将我抱紧了一点,虽然这是一个很细小的动作,却是只有有情的人才能体会到。我更加的接近他,我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我脸上肯定有火烧云。
“很疼吧,等下就不疼了。”他不断的安慰我。
也不是很特别严重的伤,黎瑾晗坚持要了VIP病房让我住一晚。病房宽敞清新,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还疼吗?”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关切的问我。他不掩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对我的喜爱。
他的一言一行真的很让我着迷,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拨。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有谁可以逃出他编织的情网?
可是我的脑海里窜出一个女人的面孔,他办公桌上相框里的女人的面孔。
似仙不似人的冰清玉洁!
我竟一下子泪流满面,哽着声音问:“她是谁?”
他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谁,他拉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握在他的双手中,轻轻的摩擦着。他似乎有难言之瘾般的痛苦,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三只手握成的拳头上。
他掌心的温暖传遍我的全身,可我仍是哭泣。这样的温暖,为何不只属于我一个人?
“桃桃,原谅我。”他仍低着头说。
“她是谁?”我又问了一遍,虽然我隐约的知道了答案,虽然那心痛已快让我承受不起,可我仍不死心的问着。
他抬起了头,很认真的看着我,清晰的吐出三个字:“我妻子。”
我绝望般的使劲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眼泪已溃泛。没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让我绝望,它标明黎瑾晗的专属权。
“桃桃。”他叫了一声,他的眼睛竟有些泛红了。
我狠着心将头偏向一边不去应他,其实我已经难过的想要晕死过去。
“桃桃,她叫陶清颖,是陶夕暮的女儿。”他缓缓的说来,他知道我在听,“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世间少有的完美的女人。上天给她完美的音容相貌,却不给她完美的身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呵呵,又是和陶夕暮有关。这个我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却老是重复在我的耳边,我在两天之内竟知道了他的几个儿女,和我身边的人全扯上了关系。
陶夕暮像雷打不动的三个字。他的女儿是黎瑾晗的妻子,强强联姻,他们的婚姻不也是风都吹不散,雨都淋不湿般的坚固吗?
我仍没有作声,只听着黎瑾晗独自的旁白:“我们双方父母曾开玩笑般的订下一个娃娃亲。我们青梅竹马,可我始终只把她当作妹妹。她完美无暇,让人觉得亲近她都是一种罪过。因为她的病,两家并没有决定去实现那个戏言。直到五年前,黎氏遇到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随时可能清盘破产。这时陶家愿意出资相助,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娶了清颖。我没有同意,因为我对她的爱不是男女间的爱。可清颖从小的梦想就是做我的妻子,在我的拒绝之后,她犯病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于是,我答应娶她。做了一个救人命,救家族事业的英雄。”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不知不觉中停止了泪流,心里心疼起瑾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