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笠煦就站在温言前面,突然温言死死拽着君笠煦的胳膊借力让她自己腾空,用脚踢翻了从远处射来的戟。
而薄雾逐渐消散,周围的事物越来越清晰。
不过……
就在温言踢翻那支戟的同时,撕拉一声,还伴随着骨头脱臼的声音,温言把君笠煦的胳膊弄断了,好像还把君笠煦的衣袖扯烂了,露出君笠煦坚实的肌肉,和几条明显的疤痕。
这就尴尬了,光天化日之下,人畜无害,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温言温公子,帝师大人,竟然调戏良家妇男,这传出去温卿还如何服众啊。
温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又帮忙把君笠煦的袖子扯上去。
君笠煦立马躲开温言。
温言看着君笠煦,发现他耳朵好像红了,原来君笠煦害羞啦。
于是温言扯了扯他另一个袖子。
撕拉一声,另一个袖子也断了,这好像更解释不清了,难道要说,帝师大人调戏良家妇男不成,要强来?
温言忙解释道“你那只胳膊,我本想扶着你这只胳膊,然后搀着你,我从黄河流域回来的时候,看到这附近有条小河,我们可以去那边,而且,这也不能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面料不好,对,怪你的面料不好,一扯就断。”
“嗯。”其实我觉得应该是你力气太大了。不过后面这句话君笠煦没说,怕温言听到后会炸毛,但依旧阴沉着脸。
“诶呀,你不就断袖了,这怎么了。”
帝师大人,你就没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啊。
果不其然,君笠煦的脸上有一丝龟裂。
温言倒是没注意,搀着君笠煦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走着。
“谢谢。”温言想到了什么。
“嗯?”
“……,没什么”温言觉得这句话太矫情了,到没有说出口,可当她看见君笠煦的眼睛里突然亮了一下,又突然黯淡了下去时,温言又急忙说:
“我说,谢谢你。”说着声音小了很多。
果然谢谢什么的,最矫情了,温言想着
“谢我?”君笠煦觉得,相信自己的盟友,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他忘了,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只因为那人是温言,所以他便相信了。
“谢谢你相信我。”
“嗯。”
“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连想都不想,就直接相信我的人。”
他们这些权臣,谋的往大了说是天下,往小了说,是人心,可这人心最难谋啊,谁知道这一刻对你笑容满面,好言相向的人,下一刻会不会一刀捅死你呢?
温言仰着头,看着君笠煦,好好的衣服,被温言改成了露肩晚礼服,温言蓦然笑了起来。
这抹笑容啊,刚好撞进他的眼眸,成了他的一束光,他的世界最明亮的色彩,驱赶他所有雾霾的色彩。
“不许笑。”君笠煦觉得,虽然这抹笑容很好看,但,我的形象还是要有的,我的高冷形象不能崩了,对,我不能崩人设。
“嗯,不笑。”可温言控制不住嘴角那快要飘到天上去的弧度。
“刚才没注意到,你的手臂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疤?”温言及时转移注意力。
“为了变强。”为了实现与你的变强的约定。君笠煦道。
“你和人比试时落下的?”温言看到这一条条疤痕不说整齐,但也绝对不是特别乱,除非你站着让人划伤你,不然不会这样,还有,伤口很深,若是和人比试时伤的,那应该是很浅一层,因为你不可能就站在那里,别人已经开始伤着你了,你还不躲开。
“不是。每次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时,自己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