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伟虽然没有考上高中,但是在村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孙越伟的爸爸在县城里当县长,所以他才会这么有底气,还可以在村委会里找个活儿干。简直是一举两得!
值得一提的是,田远扬的父亲田玉轩,孙越伟的父亲孙友庆,李凤欣的父亲李汉勋三个人年轻的时候就是铁哥们儿,和现在他们的感情一样,要不然他们三个关系也不会这么铁。
不过,他们关系好,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田玉轩和两个人的关系却不怎么好,甚至有些剑拔弩张可以说水火不容;三个人一见面就吵架、讽刺甚至在挖苦对方。当然了,李汉勋始终都是站在孙友庆这边的,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没有在这一代延续,好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孙越伟作为男子汉,知道李凤欣这一路走来还是挺累的,他自然要懂得心疼女孩子,便自告奋勇说道:“凤欣,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已经累坏了吧?不如我帮你拿行李吧!”说完,不等李凤欣回答便把行李拎了过去。
这一举动,引得田远扬有些不适应,因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孙越伟也喜欢李凤欣他知道。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那成了什么了。
话不多说,三个人继续赶路……
青阳村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以说得上是热闹非凡,田远扬的父亲田玉轩和母亲赵桂英和李凤欣的母亲马秀丽被众人簇拥着奔向村里的广场。李凤欣的父亲李汉勋是村长,当然不可能跟在马秀丽的身边了。既然要搞这个欢迎仪式,那当然少不了他这个村长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就更不能怠慢了;于是他亲自监督工人们干活儿。
马秀丽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一见到田玉轩夫妇便高兴的说道:“轩哥、嫂子,你们也来参加这欢迎仪式吧?听说远扬也考上了,而且比凤欣考的还好呢?正好咱们一块儿去!”赵桂英知道自己这个老头子是什么脾气,和李汉勋还有孙友庆关系僵硬,仇深似海;但现在这是公共场合,人家问话你不回答也显得没有礼貌,便主动替田玉轩回了一句:“嗯!咱们一块儿去,这样显得热闹!”但是田玉轩却轻轻地“哼”了一声儿,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既然弟妹都开口了,那就一块儿去了。”
广场上,正在干活儿的几个年轻后生干的挺起劲儿的,一个叫许知远男孩儿忍不住问道:“李叔,你说越伟哥去接远扬哥和凤欣姐去了他们现在怎么还不回来呢?”
另一个男孩儿常镇平说道:“你那儿来那么多问题啊?也许是越伟还没有接到,凤欣和远扬两个人还没有回来!”
朱子豪插了一句:“就是,你哪儿那么多话啊?专心干活儿就行了反正他们早晚不都得来吗?这不是找着挨骂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专心致志的干活儿吧!”
“嗯!”李汉勋也不可置疑地点了点头,说道:“镇平和子豪两个孩子说得对,知远你的话确实有点儿多了!平常你没有这么多的话,怎么一干活儿全来了?是不是又想偷懒了?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又欠收拾了吧!赶紧干活儿!”吓得许知远一哆嗦,连个屁都不敢放,接着干活儿去了。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田玉轩看到了,说道:“三弟,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看除了你大哥孙友庆就没人能管的了你了吧?”李汉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身来,跑了过去,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让兄弟有些羞愧难当啊!”
田玉轩简直受够了,但是妻子桂英刚刚嘱咐自己今天是公共场合不可以大动干戈,所以也就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汉勋做得已经无可挑剔了自己如果再不给面子,那就是自己不太懂事了,所以也笑盈盈地回应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也是刚来,你不是还有事情吗?抓紧时间忙去吧!要不然等我儿子和你闺女来了之后我看你怎么办?干活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
李汉勋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二哥,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就赶紧忙活去了;你说得对,一会儿大哥也回来了,要是他看到我没有忙活完,他肯定会教训我的!话不多说,我干活儿去了!二哥,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马上就忙完了!我想他们三个也该回来了。”
没想到,话音未落就听到:“爸妈,我回来了!”随着一句话,所有人便望了过去,只见三个人站在那里,田远扬和李凤欣两个人的眼睛中闪现着泪花,他们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迅速扑倒了各自父亲的怀抱,说道:“爸,这几年你们过得还好吗?儿子(女儿)想你了!”
看到他们两个人回来了,乡亲们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都低着头议论纷纷;有的人说他们这个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是不孝顺,也有的人说两个人以学业为重不回来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但两位当事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们还是紧紧地拥抱着各自的父亲舍不得分离。那种感觉你一辈子也不想分开,父亲的怀里是最温馨最踏实的地方。这一抱,所有贴心的话语包含其中;这一抱,所有的心酸泪流瞬间全无;这一抱,所有的付出感觉都值了。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不愿意松手,因为一旦松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抱一下;所有的村民也知道他们这个长时间没有见面肯定思念自己的父母,所以没有去打搅他们。再有就是,其中可有他们村里的村长,村长怎么做还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的。他们只能庆幸刚才他们私底下小声地说话村长没有怪罪,所以乡亲们可以等他们一会儿的,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心里边儿能不想吗?就因为所有乡亲们都这么想,所以他们的母亲也没有走过去,要是再走过去,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抱了一会儿,田玉轩拍了拍田远扬的肩膀,说道:“好了儿子,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现在该办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