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谢朝来接谢暮回家,嗓音清冷,身形也丝毫不像年级大的。
付希臣不免好奇的问道:“学姐,你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暮还未开口,宋昕食指放在嘴上,抢先回答:“嘘,暮暮她哥哥在海外留学,很少回家,研究生,当然都忙着搞研究啦。”
谢暮宋美香双双对视,不免放下悬挂的心,应和着宋昕的回答。
付希臣半响点点头。
吃完饭没再好多留,两人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谢朝从搬回家之后,再没出过门一次,谢暮依旧再三的在怀疑谢朝是不是因为性子太怪被赶了出来,公司不要他了。
晚上煲电话粥的时候,宋昕总会讲道自己的偶像,提及到谢朝,竟讲道:“最近one的行程他都没参加,到处都在传谣言说他单飞,怎么可能,这不,今天公司出面辟谣说是他生病了,请假了,一直到年后都会好好休息。”
这段话让谢幕好奇了许久,接下来的两三天都一直悄然打量谢朝的时间中度过。
谢暮左看右看,怎么也没发现,天天安安静静写着歌词削着苹果弹着吉他的谢朝到底哪里生病了严重到请这么久的假。
没有得到解答。
大年前第三天。
跆拳道比赛如期举行,谢暮早早写了应援牌,放在客厅,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谢朝不知何时站在客厅,将应援牌举起反复打量,付希臣的名字有些显眼。
谢暮一把抢过:“我出门了。”
谢朝微微扬眉,放在应援牌上的眸光薄凉,响起低冽的声音。
“这样子也要去?”
谢暮不解,下意识的左手抱紧了应援牌,反驳道:“我又不是脚断了,有什么不可以去的。”
丝毫不再理会谢朝,甩头出门。
奈何谁能想到,外面正飘着连绵细雨。滴滴哒哒的打在地上一小片的积水上。
这才恍然明白刚刚谢朝讲的话。有些懊恼的跺脚,垂首看向了打着石膏自己不争气的右手,左手已然全部用来拿应援牌。
还在犹豫是否上楼拿伞,还是拿着应援牌直接奔去的两难抉择时,头上洒下一片阴影。
身旁传来熟悉的清香。
仰首,于帽下清冽的双眸对视,谢朝偏头,低眸瞧她。
咖啡店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谢暮紧张的环顾四周,不安道:“谢朝,你这样容易被人发现。”
谢朝相比之下淡然许多,神色淡然,眉梢微挑:“那还不走?”
他丝毫没有畏惧担心的意思,让人不能抗拒。
“喔。”
雨珠打在伞上轻响,谢暮整个人都在伞的庇护下,没有受到丝毫的雨水,和高自己一个脑袋的人并肩行走,时不时碍手碍脚的石膏会不经意戳到谢朝的胳膊肘,谢暮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一点,谢朝紧接着又撑伞默不出声的靠近她,反复几次后,谢暮干脆就这样,丝毫不去在乎总在戳着谢朝胳膊肘的石膏了,在不知不觉中,会发现俩人步调出奇的一致。
走到公交站台有些距离,一高一矮的背景渐行渐远,伞有弧度的偏向于矮的一方,雨珠倾斜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