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赶到符洲所在的房间时。
房间闷热,恍惚间符洲睁眼看着谢暮一身睡衣,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推开门走进来,径直走向窗台,推开了半扇窗户,紧接着,冰凉的触感从额间传来,谢暮嘟嘟嚷嚷的声音若有若有。
“这么烫…”
肖文作势要去关上窗户,谢暮拦住:“怎么了?”
“这,避免不了有人偷拍……”
“你放心好了,不会的。”
谢暮放下手上的东西,找到水壶接满水,开始烧水,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感冒药的说明书。
肖文站在一旁不知帮上什么忙,连连打了两个哈欠。谢暮犹豫的开口:“您可以去休息,我会帮忙看着的。”
肖文望着谢暮打着石膏的右手犹豫不决,放心不下。
谢暮再开口:“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符洲隐约听见,吃力的抬手,示意肖文可以离开,肖文才犹豫的离开。
“谢同学,那就麻烦你了,我的房间在隔壁,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谢暮点点头,肖文离开。
偶有窗外吹进的风打着窗帘,微凉清爽。
热水壶座上的水咕噜咕噜的响着。
谢暮接来水,毛巾沾湿轻轻敷在脑门上,符洲深深昏睡了过去。
眉眼微蹙,抿着嘴角,谢暮靠在窗边撑头瞧着,看来什么工作都不是轻轻松松的,这一大男人也能被小小感冒折服。
热水壶的水烧好了,谢暮反应过来,起身倒了杯水冷在桌上,掰下几颗药。
又反复的打湿了毛巾敷在额头,不知不觉折腾到四五点左右,又麻烦前台要来了多的被子,给符洲盖的严严实实,连打了几个哈欠,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透着新鲜空气的窗户依旧半开着,雨后的第二天,烈日当空,太阳高高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打在符洲的脸上。
符洲隐隐约约睁开眼,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梦,正打算起身,额头的毛巾滑落,身上的厚重感传来,掀开一层层被子,才擦觉背上大汗淋漓,倒舒服了不少,坐直了身子,才发现趴在床边的一张脸。
随意扎起的头发胡乱散开,额前的碎发遮着长长的睫毛,即使十分不适的姿势,也睡得十分安稳,似乎察觉到有动静,扑扇着睫毛半响睁开眼,揉了揉,清澈明亮的眸子望着他,轻声问道:“你醒了啊,好些了吗。”
不知为何,被这视线打量的有些不适,躲闪过视线,撇头,不自觉的嗯了声。
谢暮未察觉到任何不对,这才撑着腰吃力的起身,这样趴了一晚上,腰酸疼不少,谢暮捶着腰,拿上一旁的手机一看,宋美香女士十几条未接来电,谢暮慌的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肖文买了早餐正推门进来。
“诶?一起吃早饭吗?我刚打了稀饭。”
“不了不了,我得先走了。”谢暮慌忙跑下楼。
楼下不少摆早餐摊的贩子,正巧有认识谢暮一家人的李阿姨,瞧着谢暮一身睡衣从宾馆急匆匆的跑出,不乏多了许多疑惑,又多望了几眼宾馆楼上。
站在窗口处的符洲望着眼眸里的小人背影逐渐消失,才转身在桌前坐下,肖文一一拿出了早餐。
“她什么时候来的?”
肖文回想了下,模糊的回答:“当时应该一点差不多,我也记不清了,来,快吃,药我也买回来了。”
符洲神色深沉,脑海里,不知为何,不时的浮现出那张倔强的面容,恍惚的吃着碗里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