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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舞会

林泽手敲着键盘坐在一旁,直到他听见了音乐演奏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向了坐在一旁喝着果汁的酒德麻衣“还真的要跳?”

“不然呢”酒德麻衣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站了起来。看着站起来的酒德麻衣,林泽无奈的将笔记本放回了怀里......等等,那么大的东西你就把他放在怀里?

在餐桌上疯狂扫荡的路明非和芬格尔听到了清锐铃声响起,大厅里的学生会干部们停止了说话。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亮起,通向二楼的两条弧形楼梯上,一边走下器宇轩昂的黑衣男生,一边走下戴着真丝白手套的白裙女生。满厅寂静,舞会即将开始。无关人等早都识相地退到了不同的角落里,只剩下端着盘子站在正中间的两个家伙,还在那条赤红的龙虾前挥舞刀叉。两个家伙忽然意识到了目前的场景,停下了进食,不再吵吵嚷嚷,抹了抹嘴角。

“真要跳舞?”路明非傻眼儿了,把嘴里的龙虾咽了下去。

林泽看着朝着退到一旁的无关人员便想着走过去躲过一劫,结果不知道诺诺从哪里冒出来对着林泽说道“你到那里去干什么?你可是今天晚会的主角之一哦。”

“算了吧,我不是很会跳舞”林泽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行,你不知道多少女生在等着这一刻吗?”诺诺说道

顺着诺诺的目光,林泽看向了周围发现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有男生也有女身,男生大多说尊敬和好奇。而女生就不一样了,那一双双冒着火光的眼睛让林泽的头皮微微发麻。

“行了,走吧”这时候酒德麻衣挽着林泽的手臂朝着舞池中走去

然而路明非和芬格尔此时都是十分的尴尬,周围的男女都是成对的,貌似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是多余的两个男人

二楼一侧的深红色幕布拉开,一支小型乐队正在试音,为首的指挥居然是上次深夜给路明非和芬格尔送餐的厨子,看来他果然是多才多艺。厨子兼职的指挥正准备挥舞手中的指挥棒,扭头看见了舞池中央众目焦点的两个男人,不禁有些踌躇,得不到命令的乐队成员们只能一再地重复那一小段序曲。

“是探戈!正是我的强项啊!”芬格尔眼中透出毅然决然的神情,“来,兄弟!别丢人,要挺住!我和你,漂亮地杀出一条路给恺撒看看!”

“太棒了,把你那条路指出来吧!”路明非呼应师兄的勇气。

“看见你的志气真让我高兴,那么亲爱的学弟,你跳女步……”芬格尔揽住路明非的腰,抓住路明非的手,对着二楼的乐队指挥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Let’s rock!”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看见芬格尔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带着一股跑江湖的大无畏精神,要是对古惑仔情有独钟的女生也许会忽然对这个邋遢男人产生一点点悸动。但是路明非不是个女人,而且事实证明了,今后每次芬格尔豪气干云,接下来他们就会陷入绝境……绝得不能再绝的……绝境。

反观林泽这边听到音乐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探戈,之前学过一点”

林泽的脑海中开始出现了有关探戈的信息。探戈(Tango)是一种双人舞蹈,起源中西部的民间舞蹈探戈诺舞,探戈是摩登舞中较为特殊的舞蹈,是舞中带有拉丁特色的舞蹈。16世纪末到17世纪初,随着黑奴贩卖进入美洲,融合了拉美民间舞蹈风格,形成了舞姿优雅洒脱的墨西哥探戈和舞姿挺拔、舞步豪放健美的阿根廷探戈随后传入欧洲,并不断融合发展至今。

跳探戈舞时,男女双方的组合姿势和其他国际舞蹈略有区别,叫做“探戈定位“,双方靠得较紧,男士搂抱的右臂和女士的左臂都要更向里一些,身体要相互接触,重心偏移,男士主要在右脚,女士在左脚。男女双方不对视,定位时男女双方都向自己的左侧看。

空气里弥漫着缥缈的香水味道,客人们显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舞姿优雅,走位精准,一时摆出矩形阵列,一时散开为圆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

唯一的不协调是,路明非也在里圈……翩翩起舞。

“喂,这是选妃会吧?是奥匈帝国皇帝的选妃会吧?我看过《茜茜公主》,一模一样。”路明非后悔在被芬格尔抓住的瞬间没有飞起一脚踢在他脸上而后转身逃跑,等到他们被包围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边,蕾丝边的白色礼服裙随着女生们的旋转,如巨大的白花盛开。

“卡塞尔学院是个德系的学院,你说奥匈帝国也没错。我们有一流的宫廷舞老师。”芬格尔跳得很是投入。

“但是你说的出路呢?我们现在貌似已经丢脸丢到家了吧”路明非强忍着打死芬格尔的冲动说道。

“别急嘛,这是欧洲古典式的社交舞会,他们都会交换舞伴的,所以我们还是有戏的”芬格尔耐心的说道

的确,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在场的大部分女生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

“林泽,只能是她的!”

音乐一变,以林泽为中心的女生开始朝着他开始旋转起来,在林泽的感知中,周围的人似乎情绪都很激动啊。

“林泽小弟弟,看来你的魅力挺高的嘛,行了,姐姐我找其他人玩去了,你去散发你的魅力吧”酒德麻衣一声轻笑的朝着一旁的男生旋转过去

“唉,有点麻烦啊”林泽感知到自己周围似乎有着数十双手在自己的周围。“算了,随手牵一个吧”林泽下意识的伸出手牵住了一个女生

“是你啊,丫头”林泽定眼一看发现时诺诺顿时笑了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周围的人都朝着我推了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你跳”诺诺瞪了林泽一眼后说道

另一边的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脸郁闷的再次抱到了一起“喂,师兄。这就是你的方法?”

“丫的,我忘了一个最不能确定的因素了”芬格尔望着林泽咬着牙说道。

作为一个极其优秀的人,林泽每次出场的时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将其他人都笼盖在其中。林泽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很少会参加这种大型的社交活动。芬格尔作为一个过来人曾经有幸和林泽一起参加了一次社交活动,然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装饰品。尼玛,全程除了凯撒,楚子航和林泽之外其他的男性简直就是被直接忽略的存在。

没想到这样悲痛的记忆居然再次发生了,芬格尔表示自己心好累,有这么一个完美的学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诺诺已经把手交在了林泽戴白手套的手中,她旋转起来,轻盈得如同一只紫色的凤尾蝶。就是那种小巫女的笑容,在你最糟糕的时候作壁上观,发出说不上是可爱还是讨厌的笑,在你窘迫的脸上再踩两脚。一瞬间路明非有点愤怒,又有点难过。

一模一样的衣服,同样的人啊,就像那天在电影院的VIP厅里,门打开,光透进来,这个女孩走进来,天使一样。

但是路明非却对林泽提不起一点怨恨,自从自己来到学院之后就已经受到了来自林泽的多方面的照顾,对于这样的一个好人,路明非是生不起一丝的怨恨。

“我就不行了,师弟,我们等下再来一次”芬格尔眼中冒着火焰对着路明非说道。

对的,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无论二人有多努力,永远都不可能在林泽的光芒下做出任何的事情。于是二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林泽都换了好几轮的舞伴了,但二人依旧是......男男。这时候优雅的笑声向瘟疫一样的想着四周散开,要不是贵族的礼节约束着他们,有几个人女生甚至要笑趴在地上。

“师兄,要怎么办”路明非问道

“什么怎么办?”芬格尔翻了一个白眼后解脱的说道“到曲尾了,恭喜......你是第一个和和我跳完一整支舞的......男舞伴”

音乐声渐渐低落,男女舞伴相对弯腰,行典雅的宫廷礼。

“撤!”芬格尔下达命令。

乐队在这个时候忽然精神振作,没有中断,而是重开了新的序曲,音乐显得斗志昂扬。舞伴们诧异地看了一眼彼此,音乐没停,舞蹈就没有结束,他们配合默契,重新拉起了手。

新一曲探戈。

“我现在想要杀了乐队指挥全家……”芬格尔结实地抱住路明非,仰天长叹。

林泽眉头皱了皱,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凯撒干的,以他的性格的话要想对付人绝对会光明正大的对付。所以估计是学生会的某些成员看路明非不爽才干的。

“应该也要下来了吧”林泽抬头看着演奏台上的少女在心中说道,少女朝着林泽点了点头,表明她知道要怎么做。

一丝诡异的提琴变音仿佛利刃撕破了整首舞曲,舞厅里的人都皱眉往二楼看去。在一切都要求高品质的卡塞尔学院,即使厨子指挥的乐队也是一流的,这样的错误不该出现。

首席小提琴手拉完了那个长音之后站了起来,把提琴放在自己的座椅上,转身下楼。

那是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穿着一身银色嵌水晶的礼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路明非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

舞蹈仍在继续,而所有人都关心着那个从上而下的脚步声,音乐也仍在继续,训练有素的第二小提琴接任了首席的位置,任乐队指挥比嘴形呼喊,首席小提琴也没有回头。

“啪!”

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被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水钻折射耀眼的光辉,像是童话里那双水晶鞋。首席小提琴手,或者说是路明非在3E考试里见过的那个冰雕女孩脱下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踩进高跟鞋里。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忽然挺拔起来,收紧的小腹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是个叫人惊艳的少女了,只是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如冰封一般。

她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停住。那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如同天鹅的死去。美得叫人心里一颤。

她起舞,标准的探戈,刚劲有力。她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切入了舞圈,直指圆心,路明非和芬格尔所在的圆心。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她闪开一条路,圆被割裂,女孩像是一道银色刀光,切了进来。没有人能够抗拒她的到来,因为她的舞蹈太完美,以一种女王般的气势压倒所有人。

“不用看了,是来找你的了”芬格尔叹了一口气说道,随后他将路明非推向少女后自己反方向的朝着人群旋转出去

“行了,你赶紧走吧,趁着现在注意力都在路明非的身上”林泽对着身旁的酒德麻衣说道。

“恩”酒德麻衣点了点头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林泽则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反身跳到二楼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跳舞的路明非和少女

不得不说,二人虽然没有参加训练过,但是两人却好像之前就有过丰富的跳舞经验,使观赏的看起来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最后在少女的3600度的旋转中结束了这一首曲子。周围沉寂了一下后立刻响起了高昂的掌声。

少女抬起头看了路明非一眼,皱了皱漂亮的眉头。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舞池边仍旧换回那双黑色的皮鞋,把银色的高跟鞋放回鞋套里,再放回黑色的提箱中,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件深红色的长风衣披上,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从前门出去了。她来的时候刀锋般锐利,离开的时候冷淡至极。

当少女走到门外的时候发现林泽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她,于是便朝着林泽走去

“不错嘛,跳得很好”林泽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说道

“不过路明非的气质有点和这首曲子搭不上”少女开口说道。

“安心啦,人总会改变的。等他褪去那层懦弱的羊皮的时候,那时候他便是世上最凶猛的豺狼”林泽说道

随后林泽从怀中摸出一盒蛋糕(等等,为什么又是在怀中?诶,我为什么要说又?)递给少女说道“这是给你当作给我买衣服的报酬吧,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少女就在这么看着林泽,也不伸手去接。林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好好好,这不是报酬,就当是朋友间送的礼物可以了把”

听到林泽这么说少女才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有着四块还冒着热气的蛋糕,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后,顿时间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十分柔软,味道很美味,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一个对林泽说道

“谢谢,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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