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我起初还有点耐心,后来便对我非打即骂,说我母亲教我的东西都是不对的。
渐渐的,我开始害怕他,都躲着他。一直到我八岁那年。
他娶了一个新的夫人。我这后娘爱打扮自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他见我总是穿着旧衣服,到也给我置办不少新衣服。
我父亲起初倒是没什么,后来便开始发难,除了基本开支,不见他多拿一个子出来。
我十岁那年,我爹便开始培养我的抠,小气,好当他的接班人。
从那以后,我明白了,我对人越抠,我爹越开心。我爹开心了,我和后娘的伙食才有所改善。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爹已经把地里租令的事都交给我了。
那年正好遇上闹旱灾,租户和我商量,能不能减免田租,我非但没免,还施计让他们多给。
那一年死去很多人,我竟然毫无感觉,还在高价的进行着粮食的买卖。
家里的下人,也对他们越来越苛刻,甚至都没给他们吃饱饭。
后来我们家的租户和下人联合起来,状告我们家,我父亲被抓去关了一阵子。也是这段时间,我后娘生病了。
我也没有请大夫,就这样看着她病死,把她草草埋葬。
过了几日,我爹从牢里放出,不见我后娘,我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夸我做的好,但是,那天没有,他打了我一巴掌,问我,我的良心呢?
那一刻,我我反问他,什么是良心?他没回答我,就那么的愣在哪里,说他自己错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错,我现在的样子,不是正是他希望的样子吗?
没过多久,我父亲也去世了。临终前,他说想见我母亲,可是这么多年了,母亲早已经不知去向。
我继续我的抠,后来奴仆都跑了,若大的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从小的教育,让我舍不得在外面吃饭,而家里,又没人做饭,我就这么的活活的饿死了。
你们看我现在,喉咙里都是火,所有的东西,一进我嘴巴,就化成了灰。
这便是我的报应,只能饿着肚子,吃点灰烬。
炬口鬼说完这些,感觉松了一口气。
小旋风听完炬口鬼说这些,他哭了起来:“你好可怜,你爹怎么这样对你呀?”小旋风越说越伤心,大哭起来。
炬口鬼看着小旋风哭,一下子就脱离了自己悲伤的情绪,说到:“哎,我都没你那么伤心,你干嘛呢?”
“你太……太惨了……”
先知无语的看着小旋风:“你除了爱晕倒,还爱哭,真的是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小妖怪,丢人。”
小旋风一听先知嫌弃他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他的哭声,引起了阿丁的注意。
阿丁走到楼下时,看到的就是炬口鬼和先知,一脸无语,两手捂住耳朵,嫌弃的看着小旋风,小旋风则是大哭不止,嘴里念着太惨了。
“这是怎么了?”阿丁问道。
小旋风听到阿丁的声音,停止了哭泣,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手帕咬在嘴里,哀哀怨怨的。
炬口鬼则是看着阿丁,一脸不解。
先知见炬口鬼不解的样子,开口道:“这是我们谈笑间的另一位掌事,阿丁。”
说完,又向阿丁解释到:“刚刚炬口鬼再说他生平的一些事情,小旋风听了,觉得他可怜,就开始哭了。”
阿丁听完,便往茶案走去,“那看来他已经留下记忆。”
“嗯!”先知应声到。
“客人,旅途劳累,既然已经入住,您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的最后一间,我让人带您上去可好?”阿丁对炬口鬼说到,面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炬口鬼看到阿丁的微笑,忽然晃了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阿丁见炬口鬼点头,便对着小旋风吩咐到:“小旋风,带客人上去吧。”
“是!”小旋风转头对炬口鬼说到:“先生,这边请。”
炬口鬼听到小旋风的话,才反应过来他要去房间了,便对他们点了点头,离开大堂,往房间去了。
先知见炬口鬼走了,便把金色珠子给了阿丁。
“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就这么得心应手,不错,不错。”阿丁笑咪咪的对先知夸奖到。
“那是,在谈笑间待了几千年了,还学不会,那不是毁我一世英名?”先知得意的说到。
忽然想到炬口鬼的话,先知说:“对了,伤魂鸟的事情,已经在百鬼传开,那伤魂鸟会不会有危险?”
阿丁叹了一口气,说到:“多少都会有点,所以才要把百鬼引到谈笑间来,把他们都关进二楼的封印间。这样才能避免人间很多的伤亡。”
“冥界不管了吗?”先知疑惑到。
“现在很多百鬼已经魔化,几千年前,百鬼尚未魔化,冥界和人间众多修士都花了近百年时间才把百鬼关进观楼。如今局势更为严峻,只能请尊上出手帮忙了。”阿丁回答到。
先知听完,思索一下,问道:“所以你们就诓我来帮你们?”
阿丁听完,也不答话,就保持着微笑。
先知看他这样子,那里还能不懂,生气的怒吼起来:“云洛九,你不给老子一个交代,你看我怎么对你的美酒!”
此时,在昆仑山下棋的云洛九打了个喷嚏“阿qiu~”
“尊上无碍吧?”昆仑真人问道。
“无碍,无碍,估计是有谁想我了,来,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