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云南之初
“花的保质期是多久。”小莫低下头假装嗅着花香，有意无意的问道，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给她答案。
“看你的答案了，有一束玫瑰花的期限是永远。”黄成宽黝黑的眼里透出一丝的认真和真诚，曾经有一个女孩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没想到小莫也问他这个问题。
“什么？”小莫疑惑的看着黄成宽。
“只要玫瑰花在你的心里，那这束玫瑰花的保质期就是永远，但玫瑰花只是在你眼里，只要你眼前的玫瑰花凋谢了，那玫瑰花的保质期就是几天。”
“哦。”黄成宽的解释让小莫楞了一下，玫瑰花在心里？看着这火红的玫瑰花，小莫发起呆来。
“好了，我们快去吃东西吧。”黄成宽搂着小莫进到饭馆里。
“叔叔、阿姨去哪里了？”
“我妈的一个朋友的儿子结婚了，他们两个去参加婚礼了。”
“哦。”吃完饭，黄成宽和小莫就出去在大街上散步，大街上有很多情侣在亲亲我我的，曾经她在咖啡馆里看到这一幕，没想到现在自己也变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看着黄成宽牵着她的手，心里有些甜蜜，这一年的情人节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个位置，心中的玫瑰，是永久的爱，所以玫瑰花的保质期是永远。
“小莫，你爱上我了吗？”黄成宽问道，这是他每一天都问的问题，但小莫感觉今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没有。”一样的回答，但在今天却比往常还要令人感觉到冷，黄成宽吐了一口气，至少她能给他一年，这已经够他回忆的了，也许在N年以后，他途径这里的时候会想起一个傻傻的女孩在这里说没有爱上他……
“好了，我们回去吧。”
“宽。”小莫突然叫住黄成宽，黄成宽转身看着小莫，小莫踮起脚吻了黄成宽，黄成宽闭上眼睛回应小莫的吻，也许这个吻是施舍，但他宁愿做个傻子，假装这是小莫爱上他的证据，小莫也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对她来说未来还远，所以她只能给他一个吻，但有些时候这样给别人希望最后给人的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不能保证就不要去施舍，什么都可以同情，但是感情却无法去同情，女孩，请不要再伤男人的心，男人并不比女人坚强。
“小莫，谢谢你。”黄成宽抱着小莫说道，眼泪却滴在小莫的肩膀上，只是心中的伤小莫看不到，因为有些伤口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去看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
“我可以说对不起，但你不能说，因为你的对不起会伤了我，知道吗？”黄成宽加重力道抱紧小莫，雨又开始下了起来，不过不是很大，只是纷纷细雨，细如蚕丝，却牵动多少情肠。
“恩，我们回家吧？”小莫扬起幸福的笑颜说道，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情人节是一场美梦，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愿苏醒。
“恩，小莫，请记住，我是没有目的的爱上你。”黄成宽在小莫的耳旁轻轻的说道，他偷偷的抹掉眼泪，可是泛红的眼眶却逃不出小莫的法眼，小莫点点头，牵着黄成宽的手回家了。
黄成宽接到公司的电话说要上班了，他不知道怎么跟小莫说上班的事，因为他们的工程是不固定的，他才二十八岁都跑了大半个中国了，不过他喜欢自由也喜欢玩，可是，他看了一眼正在看言情小说的小莫，不禁叹了一口气，可是他现在有点想换工作的欲望了，因为小莫的原因。
“小莫……”黄成宽欲言又止的看着小莫，小莫疑惑的看了一眼黄成宽。
“什么？”
“你……没什么。”黄成宽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一般女人很难接受到处漂泊的工作，他不知道小莫能不能接受，小莫把书签放在看到的那一页，然后合上书。
“说吧。”
“我……接到公司的电话，要去云南做一个工程。”
“云南？”
“恩。”黄成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莫，小莫只是低头又翻开书看了下去。
“小莫？”
“不能过了三月三再去吗？”小莫闷声说道，她好怀念广西的黑糯米，这种黑糯米和别的地方的黑糯米不一样，是用枫叶泡的，很香很好吃，她已经两年多没有吃到黑糯米了，她好怀念妈妈做的黑糯米。
“不行，公司叫我一个星期之内去。”黄成宽抱歉的看着她。小莫叹了一口气，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今天有事，出去一下。”小莫小声的对黄成宽说道，但足以让黄成宽听清楚她说的话。
“有事？哦，好。”黄成宽很想问她为什么，可是人总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他也不想让她感到有束缚感，有压力，不过心里还是有一股想知道她有什么事的欲望，因为她就像个迷一样，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而他的事她全都知道，要她跟理论公平吗？不用了，因为这个在她看来只是赌局而已，黄成宽在心里苦涩的想到。
“那我先出去了。”小莫去换了一件衣服，然后拿起电话和钱包就出去了，黄成宽看着小莫的背影一股惆怅涌上，他将自己抛到床上，呈大字张开。
小莫张望着那栋房子，邻居都看见她了，又议论起她，不过该说是他们太八卦还是太好管闲事，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被小莫听到了，不是被小莫听到了，而是他们故意让小莫听的，小莫心里虽然很难受，但她还是一直看着那栋房子。不一会她看见爸爸推着一辆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妈妈，她赶紧躲起来，有一个好事者看见小莫的父母出来了，便上前说给梁父听，小莫躲在小巷子里面偷看他们，梁父推着轮椅走过去，就看见一脸惊慌失措的小莫了。
“小莫。”
“爸。”小莫僵硬的唤了一声，因为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在血缘方面还是父女。
“我带你妈去看医生，你也一起来吧。”梁父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小莫和这个家感到有些愧疚，他是一家之主，理应赚钱理应是他的本职，可是他却没用，赚的钱只够开销。
“恩。”小莫跟在梁父的身后，看着梁父的后脑勺，小莫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父亲的白发好像多了很多。
“小莫，你最近过得好吗？”梁父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
“还好，你呢？”
“呵呵……还是老样子，小莫……”梁父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要恨你妈，她也是想生活好点。”
“恩，我没恨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父抹掉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对于父母来说不会恨自己的小孩对自己的恶行，但会害怕小孩会憎恨自己，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孩子的原谅比什么都重要。
“爸，大哥呢？”
“他出车去了，要拉货去广东。”
“哦。”
“你妈妈的病又时好时坏，还有小莫，不要去做人家的小老婆了，找个好人家嫁了，穷点没关系。”
“恩。”
“还有，现在还有点凉，你要多穿点衣服，不要着凉了。”梁父嘱咐道。
“恩。”对于梁父的关心小莫感觉眼睛有些泛酸，很想掉眼泪，她咬住下唇，眼泪布满眼眶。
“三月三也快到了，以前你最喜欢吃黑糯米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到时候送去给你。”
“我要去云南了。”
“云南？这么远？跟谁一起去？”
“恩，跟……男朋友一起去。”小莫想黄成宽应该算是她的男朋友吧？
“你有男朋友了？带来给我们看看。”
“有机会吧。”
“恩，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他是哪里人？你们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
“他是南宁的，去云南工作。”
“南宁大把工作，不用跑这么远，他几岁了？”梁父关心的问道。
“二十八。”
“这样也不错，能照顾你，我比你妈妈都大十多岁呢，年龄不是什么问题。”
“恩。”
“那……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用了，晚上有点事。”
“哦，这样啊……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虽然和小莫的谈话有些不自然，但梁父还是想和小莫说说话。
“恩，知道……”小莫的话被梁母打断了，梁母突然大喊一声：“小莫！吃饭了！”喊完嘴里又念叨着小莫的名字，小莫蹲下，握着梁母的手，妈妈也有好多白发了，比以前还要多得多，小莫把梁母的手贴在脸上，眼泪滑到梁母的手上，梁母呆呆的念叨着小莫的名字，小莫抱了梁母一下，耳朵里还听到梁母轻轻叫着的小莫，这个声音曾经伤了她很重，可是她现在却恨不了妈妈，也许是血浓于水吧。梁父偷偷的抹掉眼泪，感到有些心酸。
“小莫，别担心你妈妈，你妈妈会很快好起来的。”梁父哽咽出声。
“恩。”小莫点点头。然后挥手拦了一辆的士。
“去那马精神病院。”小莫对着司机说道，梁父把梁母抱上车，轮椅放在后车厢。
“好。”
“爸，你先上去吧，我去买点东西。”
“好。”梁父推着梁母的轮椅去看医生了，小莫去医院门口买了一包烟，她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可是现在她突然很想吸烟。她在医院门口连续吸了两支烟，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打火机，然后再去找梁父，梁父正在帮梁母排队取药呢。
“爸，我来帮你排吧。”
“不用，我自己排就行了，你先到一边坐着吧。”
“没关系的，我来排。”小莫接过药单，然后排在梁父排的地方，梁父只好出去了，推着梁母过一边的椅子等。
“老婆，你看，小莫懂事多了，她不恨你了，你也快点好起来。”说着说着，梁父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小莫取完药后就过梁父那里去了，看见梁父泛红的眼眶，也感觉有些心酸，这种久违了的家人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好了，爸。”
“恩，我们回家吧。”家？听到梁父的话小莫的心有一股暖流流过，那里还能成为她的家吗？
“恩。”小莫跟在梁父的后面，看着梁父的背影她感到有些不舍，毕竟父亲养育了自己十五年，还有什么怨不怨的呢。小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拦了一辆的士，送父母回去，她没有跟上车，她给了梁父钱，然后跟司机说了一个地点。
“小莫，记住，那里永远是你的家，有空回来看看我。”
“恩，爸，再见。”小莫挥挥手目送父亲离开，然后又拦了一辆车，回黄成宽的家，现在她可以毫无留恋的去云南了，虽然有些不舍，但至少心中的石头放下了。
小莫和黄成宽去云南大理了，小莫也不知道黄成宽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他说了一大堆，小莫也是半知半解，不过小莫刚到云南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身上过敏，皮肤有些泛红和痒，不过第二天就好了，反倒是黄成宽对这里很熟悉，很自然，也认识很多人。
“小莫，大理真的很美，我带你去玩。”
“你来过？”
“是啊，我曾经来过这里，以前也有过程在这里，云南有云南十八怪，那个东东第一次吃不习惯，可是吃多了就觉得上瘾了，这里还有很多首饰哦。”
“这里有帅哥吗？”小莫随口问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就是帅哥。”
“你？你是这里的吗？”
“我暂时是这里的。”
“你是云南女婿？”
“不是，我是你家女婿。”
“大言不惭。”小莫拿起小摊上的手镯看了看，黄成宽举起手上的相机拍下小莫专注的表情，他的业余爱好也是摄影。
“宽，这个怎样？”小莫拿起一串珠子问道。
“这个颜色不错，只是珠子小一点和你比较搭配。”
“这个是给你的。”小莫看了一下那串墨色的珠子说道。
“给我的？”黄成宽眼睛一亮。
“是啊。”
“好啊。”黄成宽欣喜的把珠子带在手上，仿佛那是稀世珍宝，小莫已经开始注意他，关心他了，这是好兆头，黄成宽等着小莫付账。
“喜欢吗？”
“喜欢。”
“那付账啊。”
“付账？”黄成宽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没带钱。”小莫耸耸肩说道，然后转身就走了，继续去看另一样东西，黄成宽的脸一跨，这是哪门子送东西啊？送东西叫人掏钱？唉，谁叫自己爱上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呢，黄成宽在心里哀怨道。不是小莫小气，而是小莫和黄成宽在一起的时候她习惯了不带钱出门，因为每次黄成宽都不让她付账，所以她带出来也没用。
“小莫，去那里。”黄成宽把小莫拉近一家服装店，里面卖的都是小数民族的服装，小莫也是小数民族的，不过她倒是见广西很少小数民族的服装卖，有倒是有，但就是不知道在哪个方向而已。
“就这套吧。”黄成宽递给小莫一套白族的服装，小莫进去换，然后出来转了个圈给黄成宽看，黄成宽摇摇头，然后又递给小莫一套黎族的服装，小莫又进去换，出出进进好几回，小莫几乎瘫痪的时候，黄成宽才勉强点点头，然后付账之后就牵着小莫的手继续逛街。
“小莫，这个很适合你。”黄成宽拿起一对耳环说道。
“不喜欢？”小莫有气无力的回答，对于黄成宽她觉得自愧不如，因为他比她还要会逛街，她很少看到这么能逛街的男人，他逛街真的很厉害，一天可以不停的逛，还比小莫都喜欢去看衣服首饰，他很喜欢看着小莫带着他喜欢的东西，有点大男人主义，但是他就喜欢小莫习惯他的品味，不过他品味也不错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