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回花城
我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因为我知道小绿还没有走远,她如果听到我的哭声,肯定不会放心的离开。
下葬那天,欧阳老夫人哭的死去活来的,几次要随他们而去,都被我拉住了。看着小绿和青竹,我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对不起,我不该……”
老夫人看着我说:“陌陌,别说了,我是感激你的,如果不是你,青竹不会认识小绿,只是我福薄啊!”
廖凡握住我的手,看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你放心,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小绿是我身边人,我不能让她白白死去。”
老夫人摇摇头说:“报不报又能如何,死去的人不会复活,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我看着老夫人,只是一夜,头发已经全白了。我抱住她说:“老夫人,以后你就当我们是你的儿女,我和廖凡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老夫人摇摇头说:“我已经是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了,就不再劳烦你们了。青竹去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一切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几天之后,就传来老夫人的死讯,听廖凡说走的很安详,应该是在睡梦中离去的,已经生无留恋,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地上已经有少许的叶子,应该是秋天快到了吧,已经有了些冷意,我裹紧身上的衣服,最近家里冷清了好多,小绿不在了,夕夕也不在了,我一直都在怀疑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命中注定我是得不到幸福的。
远远的看见廖凡的身影,最近因为夕夕,所以廖凡暂时关闭了医馆,四处寻找花凝的下落。虽然知道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可是我们始终都没有放弃。为了找夕夕,廖凡憔悴了好多。自从遇到我,廖凡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看着他每天这么累,我很心疼。我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何时才能解脱。
又是一个七月七,我叹了一口气,今天是女儿夕夕一周岁的生日。时间过的真快,夕夕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虽然我们想尽各种办法,可是始终没有花凝的下落,我几乎都要崩溃了。不知道夕夕是否还在人世。
这是大嫂走进来,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陌陌,又在想夕夕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我感激的看着大嫂问:“小云可有消息?”
大嫂眼神暗了暗,摇摇头说:“没有,今天是小云十七岁的生日,看来过不了了。”
我看着大嫂,为她的话感到意外,今天是小云的生日?
我拉着大嫂的手坐下,然后说:“今天也是夕夕的生日。看来她们很有缘啊!”
“是吗?这么巧啊!”大嫂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很奇怪。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知道吗?陌陌,别人都说七夕出生的孩子命格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总有那么点与众不同,说不定夕夕和小云会逢凶化吉呢!”大嫂安慰我说。
我点点头,也许吧,纵然是安慰的话,我也相信它是真的。
晚上我看着远处村庄里的点点灯火,看似宁静的渔村,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诡异。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自从大嫂走后,我的心一直都无法平静。心一直是慌慌的。
廖凡站在我身后,握住我的肩膀说:“陌陌,你要觉得在这里不开心,我们可以离开。重新换一个地方生活。”
我摇摇头说:“不!我不会走,我相信总有一天,夕夕会回来,我怕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们。”
廖凡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能够找到夕夕的可能性已经很小,毕竟我们寻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只是我们谁都没有说。
廖凡拉着我的手走向床边说:“陌陌,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去花城看看,也许我哥可以帮助我们。”
我看着廖汉很是惊讶,他怎么会想到廖宇?
“凡,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吗?”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廖凡是不会重新回花城的,更不会请廖宇帮忙的。
廖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疼痛。
我紧紧的抱住他说:“凡,不用担心,我很好。我只想知道我们找到夕夕的可还有可能。”
廖凡抚摸着我的头发坚定的告诉我说:“一定会找到的。”
我听着廖凡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感觉很安静。我闭上了眼睛,夕夕,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到时候你可还记得妈妈。
“陌陌,最近因为好陌陌,忽略了你,今晚我们补回来好吗?”说完廖凡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我看着廖凡充满****的眼神,脸腾的红了。自从夕夕丢失之后,他好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廖凡咬着我的耳朵喃喃的说:“陌陌。你是我的,永远是我一个人的陌陌。我爱你!”我也吻着他回应他说:“我也爱你,陌陌永远都是属于廖凡的。”
廖凡喘着粗气,充满****的双眼看着我,然后解开我的衣服,火热的唇吻遍我的全身,我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几乎把我化为灰烬。我紧紧的抱住廖凡,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直到低吼一声火热的种子冲刺入我的体内,我们都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任凭汗水浸湿床单。廖凡吻了吻我的额头,紧紧的抱住我。这一刻我们的汗水溶为一体,我们的身心也融为一体。这一夜我们几乎没有睡觉,廖凡好像一定要他播得到种子在我体内生根发芽,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我。每次我们都一起攀上高峰,他才罢休。这是疯狂的一夜。我们都珍惜着这样的夜晚,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能过多久。我们都尽量在彼此地方身上更多的留下自己的印记。
第二天一大早,廖凡就离开了。走之前他看着我说:“陌陌,我要去花城了,你可有什么话又带给我哥,亦或是你和我一起去。”
我看和廖凡,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理由去花城,还有什么话好和廖宇说,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已经是廖凡的妻。
廖凡拍拍我的脸说:“好好睡吧!昨晚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好。”
我点点头,裹紧了被子,此刻我的身上布满了廖凡激情时留下的印记。看来廖凡走后我要好好的泡一下了。
廖凡笑着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拍了拍我的脸离开了。
我看着廖凡离去的背影,祈求着:“神啊!请让我的幸福一直延续下去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让我的女儿回来,让我们夫妻能够相守一生。其他的我都不要。哪怕下辈子不再轮回为人,我都心甘情愿。神啊,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我会用尽我不多的生命,来报答您的恩情,吃斋念佛,积德行善。只要您能让夕夕平安,廖凡平安!”
大老远的听到村子里的敲锣声,我走了出去遥遥看去,很多村民聚集在一起。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老远就看见一个妇人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什么,神情很是焦急。大嫂也在?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眼皮一直在跳,那种不祥的感觉又来了。我定了定神,走到大嫂跟前,轻声问:“大嫂,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周围聚集的人,看来不是件小事。
大嫂拉着我的手,刚要说话,那位夫人双膝跪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说:“陌陌姑娘,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在这个村子里,只有你和你家相公最有本事,你一定可以帮助我们的。”
我慌忙扶起她,这种大礼我怎么受的起。我安慰她说:“大嫂子,你千万别行这么大的礼,晚辈可受不起,您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唉!事情是这样的,陌陌姑娘,一大清早刘家嫂子就到我家,说她女儿失踪了。刘家嫂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着急,于是我就把大伙聚集起来,一起想想办法。”说话的是村子里刘氏一族的组长,德高望重,村里有什么事都会找他商量。
我看着刘家嫂子说:“您的女儿今年多大,可有什么特征?”
刘家嫂子擦擦眼泪说:“我女儿前几天刚过完十五岁的生辰。没有什么特征,哦!我想起来了,她手心里有一颗痣。”
“手心里有一颗痣!”我喃喃的说,这是我突然想起夕夕手心好像也有一颗痣,只是当时那颗痣太小,我没注意。经刘家嫂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平时可有和人结仇?”我看着一脸惶恐的刘家大嫂,这里的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才对。
刘家大嫂摇摇头说:“没有,我们一向奉公守法,从不与人结仇。”
那就奇怪了。我实在想不通有谁会和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过不去。
接下来的事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接连一个星期,陆续有女孩子失踪,小到五岁,大到十八岁,只是都是七夕出生未结婚的女子,而且手心都有一颗痣,这是巧合还是刻意?一时间村子人心惶惶,村民每天家门紧闭,再也看不到一个女孩子出来。
我使劲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从镇上回来的人说,镇上也有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看来不只是这里。为什么一定是女孩子呢?
廖凡去了花城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是否见到了廖宇。想到廖宇,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和倾城幸不幸福。可是和我和廖凡一样,也有了可爱的孩子。
我站在海边,看着岸上停泊的渔船,最近因为女孩失踪的事,好多渔户都不外出打渔了,留在家里以防万一。瞬间村里冷清了很多。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是廖凡回来了。
“陌陌,最近可好?”我心头一怔,不是廖凡!是----廖宇!我转过身,看着他,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我很奇怪,廖宇没有理由会在这,不是早把我忘记了吗?而且已经一纸休书把我休了,现在又何必再来找我?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捋顺我额前的头发说:“陌陌,我早知道你在这,只是不敢来打扰你,你过的那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可是我不能阻止自己不去想你,每天想你我就觉得很幸福,哪怕是在梦里能看到你我也觉得幸福。”
我没有再看他,转过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因为我害怕他看见我眼中的泪水。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初他的性情大变,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一直相信廖宇心里是有我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哪怕是我痛彻心扉的离开,他还是保持沉默,并娶了倾城。
“陌陌,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你是廖凡的女人,是我的弟妹,你们有了可爱的孩子和幸福的家庭,我不该来破坏,我本来只想远远的看着你。可是我忍受不了这种看着却不能靠近的日子。每天这么过,我身不如死!”他紧紧的抱住我,那么紧,几乎将我窒息。我没有动,任凭他紧紧的抱着,泪水打在他的手上,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扳过我的身子,看着我喃喃的叫了一声“陌陌”。
他捧着我脸,覆上我的唇,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我却在关键时刻,推开了他,我抱住肩膀说:“不!我们不可能,我是廖凡的妻子,而你是倾城的丈夫,我们不可以!”说完,我推开他,远远的逃开。廖宇没有再靠近我,他失落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的逃离,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站在那里看着廖宇,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为什么现在看到他还是那么的心疼呢,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我的心会痛。已经四年了,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现在的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这些我们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还要来搅乱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我看着廖宇,他正在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没有走过来,只是看着我,我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心又在痛了。我看着廖宇,他正捂着胸口,痛苦的看着我。向我伸出了手!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闭上了眼睛。错过了一时,我们就错过了一世,又能去埋怨谁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廖宇已经不见身影。我跌坐在椅子上。何必失落,这不是我想要的吗?就算我抓住了他的手又能怎么样?生活在众人的埋怨和谴责中,我们怎么能够幸福。
对不起廖宇,我不能过去,我是廖凡的妻,这一生我们注定无缘。我答应廖凡要陪他一辈子,不离不弃。
远远的看见廖凡回来了,看见我在这边,就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我说:“陌陌,怎么站在这里啊!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心生病。”他为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拥着我走回家。
我看着廖凡没有说话,我感动于廖凡的深情,不管何时他总是那么关心我。
“廖凡,今天你去花城可有什么发现?”我正在踌躇要不要告诉廖宇来过这里。
廖凡扶我坐下,皱了皱眉头说:“我去了花城,可是并没有看见我哥,听倾城说好像是出去了,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哦!这样啊!”我看着廖凡,看来他并不知道廖宇来过这里,没有看到廖宇,那么夕夕的事还是没有结果。我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廖凡。
廖凡听到我的叹息声,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说:“陌陌,你放心,我明天再去花城看看,也许我哥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