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君,你真的看到了疯神二老怪?”熊颜笑着说道,显然他对此并不相信,只是弟弟熊毅想借此来中原走上一遭,长长见识,而自己有放心不下,才跟过来的。
事实上,不止他一人,到场的十六位好手对此则消息皆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毕竟疯神二老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是武林众所周知的事情。
虽然怀疑,但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不然,他们又怎会站在这里呢?
“我确定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可以拿我项上人头做担保!”苏琦君义正言辞,斩钉截铁地说道。
虽然熊颜的直呼其名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恼怒,但他也没有过分在意,毕竟武林人大多都是这般直爽的性子。
且他知晓,若是不能尽快消除他们对自己和王传祥的不信任,那将是极大的不利!
“我可以证明苏哥说的是真的!”苏琦君刚一说完,王传祥便开了口。
“哈,我也只是随口问一句,要不要这么严肃?”熊颜看着这架势,不免有些许尴尬。
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在意熊颜的尴尬。
“额……”苏琦君像是突然想到了了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兄是有什么事情么?”墨羽坤笑着问道。
“额,没没……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二人现在是何等武学境界了,若依旧是宗师境还好,倘若已经破入化境,那便是大大的不妙啊!”
苏琦君本不想将此说出来,但若是不讲只怕己方要吃大亏!
的确,另外十六好手听了皆是脸色铁青,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
化境可不是宗师能比的,一堆好手可能堆死数十名宗师,但一堆宗师却杀不了一名化境强者!
虽然说疯神二老怪破入化境的概率极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二人一个剑医二术天下无双,而另一个毒术更是无人能及,皆是武学奇才,所以他们破入化境是极有可能的!
念及此处,十八好手尽皆沉默了,空气都好像因此而凝结住了,只剩下偶尔吹过的风不断地吹拂在他们的身上。
“哈,我有办法了。”墨羽坤一声大叫,将众人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
“墨哥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呀?”
“大师哥,我也想知道你想出了什么法子。”
墨羽坤话音未落,便响起了两道女声,一道是来自楚韵儿,而另一道这是来自他的三师妹宁语静。
前者嗲声嗲气的简直就是一幅狐媚子的姿态,但后者声音细若蚊蝇充满着妻子对夫君的关怀。
墨羽坤轻抚着宁语静的秀发,随后缓缓说道:“我这法子有点笨,说来也怕大家笑话。所以呢,就不讲了吧,免得到时候自讨没趣。”
墨羽坤此话一说出口,除却他师兄弟姊妹四人以及苏琦君和王传祥,皆是升起无名之怒火。
“墨兄,你这样没来由得消遣我们,好么?”血滴子墨阳坤笑着。
突然,他右手成爪,径直向墨羽坤抓去。
“呵!阴险小人。”墨羽坤倒也是不惧,向后踏出一步,下蹲,随后一道剑芒闪过。
墨阳坤只觉有无尽悲意袭来,其后数十里外一棵需得三人合抱的大树应声而折!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慌了神,谁能知道还未曾对敌,自己人就先打起来了。
但下一瞬,两人便收手了,只刚才那一下,胜负立判。
“墨兄的销魂剑当真一绝啊!”墨阳坤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承让了。”墨羽坤拱了拱手,还剑入鞘。
“额,我希望刚才只是个个人切磋而已,墨兄和墨阳兄切莫心生芥蒂。”苏琦君如此说道。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那便极好,对了,墨兄,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苏琦君又问道,他亦是很想知道墨羽坤所想的法子。
“这……不太好吧?”墨羽坤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随后一咬牙,便道,“我的法子只有两个字——刺探!”
在站的另外十七个人皆明悟,可是这明明是个极妙的法子,为何在墨羽坤口中却成了蠢办法了呢?
略微一思索,还真的确够蠢得,对方若是宗师倒也还好,若真是化境那可就愚蠢至极了。
“你们还有更好的法子么?若有,可以就此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就按照墨兄说的法子做了。”
苏琦君显然也不赞成如此做法,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了。
只可惜,众人都摇了摇头,显然没有法子。
“这刺探一事便由我前去吧。”剑道高手独孤敌开口道。
“独孤兄一人太过危险,我们四人愿一同前往。”四侠盗齐声说道。
独孤敌连番推辞说不需要,但墨羽坤突然走进对他说了句什么,便不再强求一个人独行了。
于是,墨羽坤四人连同独孤敌一齐前往冯广成的住宅,而余下十三人则前往了客栈住下,静等他五人消息。
夜晚之时,天空漆黑如墨,一抹白色穿过漆黑的天幕,十分的显眼。
那一抹白色跋山涉水,最后飞进了东海族族长的屋子里。
此刻,东海安平正躺在床上能赶上闭目养神,忽听得几声动静,急忙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只白鸽,它正站在他的脸上但东海安平却没有半点感觉,还是那鸽子发出轻快的鸣叫声才将他唤醒。
“哦,是你啊。”东海安平将白鸽拾起,然后起身,走到书桌前,将手中的白鸽放于书桌上,又寻来几颗米粒喂给白鸽吃,待它吃完,才将其左脚所系的东西取下,然后将其放飞。
东海安平缓缓将白鸽所系东西展开,上面是一排排娟秀的字体,线条流畅圆滑。
东海安平看后,轻轻一笑,随即寻来纸笔墨砚,将纸张裁成很小的一张后用笔在上面书写文字,待笔迹干了之后,又寻来一小截红线,将其捆好。
做完这些后,他便将那张写有字迹的纸放在了书桌边上,然后又回到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东海安平起床后,书桌边上的那捆纸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他并不在意,依旧如往常一般,仿佛昨天夜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