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逆女。”简仲华肺都快气炸了,颤抖的手指指着跪在面前的宝贝女儿,现在的他,多么后悔,都是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为什么他按照了这样的方法,最终教导出来的儿子却因他太抠而消失不见,女儿却养成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别人家的女儿,中规中矩,个个都是大家闺秀,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为什么他养出的女儿,就总是与他唱着对台戏,他让她向西,她偏偏要往东,这都什么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简素做过的混账事儿从他眼前划过。
“爸,你别生气,本来就是啊,我就是看不惯他趾高气扬的样子。”
鼻孔总是朝天的臭男人,仿若世间都欠了他的冰冷阎王脸孔。
想她简素好歹也号称盛业市第一美人儿,而他看她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牛逼样子。
还一个劲儿地猛吃她豆腐,总之,她心里就是不爽极了(简大小姐,人家哪有吃你豆腐啊,每次都是你把人家欺负的死死的)
“他的家世背景,让他有倨傲的资本,国都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脚下,在那种地方,沈家都是权贵显赫,咱们盛业市只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盛业市,你老爹我什么都不是,都得看人脸色行事。”为什么一双儿女却没一个学着他,为了将光耀门楣,可以说尽世间漂亮话讨那些权贵欢心,她们没吃过苦,皆不懂得,巴结上权贵之人,可以少自己多少年辛苦的奋斗。
也许是因为自己忙于生意,女儿才会缺少管教,她成今天这副模样,他当父亲的绝对是有责任的。
想到这儿,简仲华幽幽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素儿,你与他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给他的感觉,女儿与那个沈焰就是前世的冤家啊。
而且,每次都是女儿故意找人家的茬。
“爸,不是我不给他好好相处,事实上,是那军痞子老是欺负我啊,你都不知道,那天,在大街上,他把我撞倒,连句‘对不起’也没说,我胸口现在还有些疼呢。”
提起这件事简妞儿就来气。
“哪天?”
“就是上次我逃婚的那天啊,我真是倒霉死了,逃离你的魔爪,跑去大街上溜达,结果就被他撞倒了,明明是他不对,他还横得很,还说我脑子笨,我找他理论,他倒说我与那个强奸犯是同伙,还把我铐起来。”
简素掀起了衣袖,指着雪白皓腕上那圈紫色的於痕。
“你看,这就是手铐磨伤的,我足足疼了五六天。”
简仲华仔细瞧了瞧女儿手腕上的伤,紫痕淡淡的,一圈圈地散开了,不过,还是能想象得到当时肌肤上因手铐磨擦出的红痕。
“把我铐了也就算了,还把我拉着去抓罪犯,结果,被坏人设计了,那坏人把我们锁进山上一间破庙里,整整一天一夜啊。”
想到与他呆在那间石屋四十八小时,简妞儿心口就堵得发慌。
“你与沈焰呆在石屋一天一夜?”
简仲华显然对这事太过于吃惊,他没想到女儿与沈焰还有这样的大梁子。
“是啊,爸,我知道他家很有权势,也知道他爷爷的官很大,他妈也是一个厉害能干聪明的角色,可是,我这样活泼好动调动,嫁进那种高门显贵,绝对没好果子吃,再说,我与他八字犯冲啊,每次见面都得吵,我们性格不合,所以,你逼着我去与他相亲,我才会那样说他,他本来就是一个活阎王,我也没说错,今天,说要告他,也是我心里对前面的事不爽罢了。”
清楚了女儿与沈长官之间的过节,简仲华沉吟片刻,道:“算了,算了,我现在不乞求你嫁入沈家了,我现在只希望能尽快解决你的婚姻问题,让你的夫婿好帮爸爸管理方堑集团。”
“这种急不来的,父亲,要不,你考虑一下泽恩如何?”
简妞儿从地上站起来,拿了一支牙签从水果盘中叉了一块雪梨送入嘴里。
顿时,满唇齿香味儿缭绕。
盛业市本地雪梨,味道香香脆脆不说,水份也很重,吃在嘴里,是甜在心里。
“他啊!不做考虑。”
“我给你说多少次了,徐泽恩那种男人不可靠,城俯又深,如果你与他走在一起,被他卖了你还得给有家数钞票。重要的是,他没任何背景,对咱们简家没丝毫的帮助。”
简仲华特讨厌那个叫徐泽恩的男子,那男子是女儿中学同学,初中高中总共一起念了六年的书,明明徐家穷得都揭不开锅,没想后来居然能考上与女儿同一所大学。
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很纳闷,按理说,徐家没背景,没权势,更没钱去疏通关系,这样想来,徐泽恩靠的就是自身实力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总不可能把自己唯一心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吧。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嘛。”
见父亲再次反对,简素气得将牙签狠狠地叉在了另一块雪梨上,仿若是狠不得就那样将签子戳在父亲的脑门儿上。
“喜欢能当饭吃。”
“可是……不喜欢的人,我没法与他一起共同生活。”
“今天来的那些阔少爷们,随便抓一个都比徐泽恩强上千百倍,素儿,你还年轻,完全不懂,如果你嫁得好,你的后半生,我与你妈妈就不会担忧了,你说,你从小三岁起,我们就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培养你,让你学习了所有器乐,盛业市的名门淑女,哪家的闺女会有你这样优秀,你改改你那臭脾气,倔性子,会有许多男子倾慕于你的。”
他的女儿盖世无双,貌倾全国,今天在相亲盛宴时,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些贵公子哥儿们向女儿投去的惊艳爱慕目光,如果不是沈焰抓罪犯搅了局,他一定会感受得更强烈。
“我只要与泽恩在一起,其他的,我一个也不要。”
什么事她都可以听父亲的,可是,在婚姻大事上,她想自己做主,总之,从十二岁起,她的心里就驻扎了一个叫徐泽恩的男生了。
见女儿如此固执,简仲华也没有耐性再继续与她谈下去。
脸色一变,冷斥:“徐泽恩,你就想都不要想了,那个厉睿谋你也见了,人长得仪表堂堂,还刚从国外留学归来,论人品、家世,都是上乘之选,他刚才向我给你求婚了,他说会一辈子爱你疼你。”
“厉睿谋?”
忽然简素就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香河边遇上向她索吻,长着一对细长桃花眼的男人。
“救你可以,一个吻。”
记得当时,她吊挂着桥中央时,居高临下的男人就那样对她说的,救她的一条件,就是要她吻他。
奶奶的,与军痞子一副坏德性,都是趁人之危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