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让夏家两口子靠她太近,否则她就会又哭又闹,有时候甚至还会打砸家里的东西来警示二老。
可就算是这样,夏家两口子对女儿依旧是一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表情。
总觉得女儿还小,还不懂事儿。
等她到了一定的年龄后,就会明白的。
果不其然,夏春风今晚的这些举动和亲近,让夏母明白他们两口子的坚持是对的。
当初夏母怀上夏春风的时候,曾有一位道士曾亲自来到他们的家中说夏母当时怀上的是一名女婴,还说他们的女儿会在十五岁的时候有一场生死变故,只要她熬过了这场生死变故,今后他们夏家就会有享之不尽的福气。
一开始两口子都没有把那道士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认为那道士就是故弄玄虚想要骗钱。
直到夏母生下夏春风的那一刻,夫妻二人这才深信不疑。
也正因为当年那个道士的一番话,夏家两口子才会格外的心疼夏春风这个女儿。
觉得夏春风就是他们夏家的福娃,会给他们夏家带来好运,外加夏春风从小就长得十分的惹人疼爱,像个福娃娃似的。
所以老两口对她就更加的溺爱了。
有时候就连她哥哥夏奎和夏洛夏安这对双胞胎弟弟都要让着她七分。
这才造就出了她那副喜欢作天作地的性子出来。
否则就她这爱做作的小性子放在其它家庭,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收拾几百回了。
“行,那娘今晚就挨着你睡!”
刘淑芬见女儿拽着她的手不放,倒也没有在继续推辞,大不了明天一早起来她在帮孩子把床单和被套给重新换洗下来就行了。
这样就不会沾染上她身上那股汗臭味了。
但她的身子却因为横躺在炕上的原因在暗暗地颤抖着。
很显然,这是太激动造成的。
夏春风自然猜测不到夏母心中的这一想法,见夏母在炕上不停的抖动,她漆黑的眸子里不禁划过一丝的无奈和心酸感,随后直接滚进了夏母的怀中让她抱着她入睡着。
夏母的身躯先是一僵,紧接着她那只放在棉被上的手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后背上轻抚入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夏春风醒来时,夏母已经不见了,她皱了皱眉,伸手触摸了一下昨晚夏母睡的地方,已经冰凉了有一会儿了,看样子对方已经起床很久了。
“醒了?”
夏洛端着洗脸水和毛巾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夏春风坐在床上。
他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和洗脸盆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夏春风抬眸看了眼夏洛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后才掀开了身上的棉被下床去洗漱。
屋外,夏奎刚刚把锅里的小米粥给盛出来放在桌上,见夏春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又转身走进了厨房里拿出了一个鸡蛋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妈今早给你煮的鸡蛋,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学校那边我会去给你请假的。”
夏安则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等着夏奎和夏洛。
没有一点要开口和夏春风打招呼的意思。
主要是原主平日里一不高兴就喜欢拿他们兄弟几人来出气,害的夏安这个当兄弟的都不敢与她这个当姐姐靠近,每每都是远远的看着她不说话。
现在也是一样。
夏春风拧着眉,看了眼桌上的鸡蛋,抬眸正准备要开口问点什么,夏奎就已经斜挎着身上的帆布书包和夏洛夏安兄弟二人匆匆的离开了。
这年头不像二十一世纪,什么都有现成的,就算是有现成的,像他们这样的贫农家庭也没有那个钱去买。
而夏奎兄弟几人身上背着的那个帆布书包就是夏母没日没夜用针线和一些不用的废布一针一线缝合起来的。
夏春风原本也有一个,可惜爱美而又喜欢和人攀比的她并不稀罕,每天都吵闹着要夏家夫妻二人带她去大商场购买。
夏家两口子的收入本就不富裕,被夏春风这么一闹,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的拮据了。
可就算是这样夏家两口子对夏春风这个女儿依旧宠爱如初,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必备一个鸡蛋,连她哥哥夏奎以及夏洛夏安这对双胞胎兄弟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偏偏夏春风却不以为然,认为这一切都是夏家夫妻二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没有丝毫体贴夫妻二人的意思。
就跟头白眼狼似的,不懂得感恩,更不知道回报是什么东西。
夏春风黑亮的眸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她没有动桌上的鸡蛋,而是转身打开了房门,打算去姜家看看夏母。
毕竟夏母昨晚因为她可是一晚上没休息好。
今早又走的那么的早,她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住。
她必须的去劝劝。
不想她刚一打开房门,一股冷风忽然扑面而来,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连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这天确实是冷,让她这个一向就怕冷的人恨不得赶紧缩进被窝里去躲躲。
可一想到夏母那张和蔼的脸,夏春风还是忍住了。
她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棉服,关上了房门,小跑着离开了院里。
姜家和夏家距离不远,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对面是赵家,左边是李家和刘家。
大家都住在一个地方,玩的时候都是在一个小院里。
但在这里面属姜家和赵家的势力是比较大的。
而且能够住在这片地上的人一般都是有实力或者是有本事儿的人,还有一些则是依附在某家有实力的人家。
就好比李家和刘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要依附在赵家,所以才能够在这一片居住下来。
夏家却是因为夏父和夏母在姜家工作的原因,所以姜立国便把一旁的小院送给了他们夫妻二人,让他们夫妻二人在此居住。
除此之外,其它人是根本就没有那个经济和实力居住在这里的。
不然迟早也会被驱赶离开。
夏春风出来这么一小会儿,圆润的鼻尖就已经被冷风吹的通红。
婴儿肥的小脸上也跟着像是涂抹了一层红粉似的,粉扑扑。
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像是一只被水淹了的兔子似的。
“哟,这不是姜家那位保姆和司机的女儿夏春风吗?”
忽然一道讥讽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呀?不会是你那位保姆妈妈又叫你去言哥哥家把他们家昨晚所剩下的那些剩菜剩饭打包回家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