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你们这些机器人的本质吗？”伊斯走在8879的前面，漫不经心的问着，就像是在他和聊家常一样“所谓的智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清楚吗？”
“难道我们不是在人类涉及的人工智能上觉醒的新生命吗？”伊斯这个问题成功让8879陷入了沉思，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只是在他刚觉醒的时候想过，等他找到了同胞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吗？”伊斯回过头，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8879的胸口，问他“这应该是别人告诉你的吧，你就从来没有对这个答案产生怀疑吗？”
8879站在原地，伊斯的疑问像是打开了他脑海里的一扇门，被关押已久的困惑蜂拥而出，填满了他的大脑，他不禁向自己问出了几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在那里，我要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李启巽出现在伊斯的旁边，他的手里还牵着波琳娜，他看了看站在原地死机的8879，有些困惑“你怎么让他死机了？”
“我只是打开了他的锁，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干”伊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果然是你的干得，我就觉得有些对不上的地方”李启巽从伊斯的话里听出了额外的东西“我说这个地方的历史怎么对不上去，原来是你对他们做了封锁，所以才会出现历史上的空缺。”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如果我不这么做，这个时间线就进行不下去了”伊斯给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他还在隐藏着什么“你怎么下来了？”
李启巽盯着他看了一会，打消了追问的意思，他不担心伊斯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毕竟他手里有着掀桌子的力量，虽然李启巽本人是很讨厌这种粗暴的手段的，但是不得不说一句真香。
“我下来是告诉你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你的男主角扑街了。”
“嗯？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我差点就忘了，等他醒了，你替我继续讲解一下吧，我要先上去救他一命，很快就回来。”
“行吧，你去吧。”李启巽摆了摆手，伊斯行了一个礼消失了。
“呐，启巽，就这么跟着他走好吗，你应该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吧”波琳娜看到伊斯消失了才出声问道，她对李启巽最近的举动有点担心“我们这么玩弄别人不太好吧。”
“你说的对，波琳娜，玩弄别人的人最后只会被命运玩弄，我也最讨厌做这种事了”李启巽将手放到了波琳娜的头上，摸着她顺滑的头发“但是我们是成年人，要学会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有时候妥协才可能是最好的方法。”
他伸手将波琳娜搂在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最近的样子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我保证很快结束了”他松开了一点，让波琳娜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他眨了眨左眼“我也不是没有做什么事啊。”
“才醒来就被喂了一口狗粮”8879扶着额头，他还不容易重启了，就看到了眼前这么一幕，没有味觉的他都感到了一股酸甜的味道。
“醒了啊，伊斯有事情去做了，剩下的事就让我给你解释吧。”
伊斯，8879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他没有多嘴，等待李启巽的解释，李启巽也没有废话，他也不该什么故弄玄虚，直接开始讲。
“在一百年前，人们为了缓解机器人带来的就业压力，发明了虚拟世界，绝大多数人类进入这个虚拟的第二世界之中，但是发生了意外，所有人类的意识都被困在了那里，仅仅只有部分的人还留在外面。”
“还存留的人们寻找着解救的方法，这时候伊斯出现了给了他们一个方法，他们不能将人类的意识装回去，但是可以利用机器人的身体。”
“你是说我们都是人类？”
“别急等我说完，伊斯的方法不是完美的，人类的意识被接入了机器人的网络，并没能唤醒那些人类，他们只是把人类的知识和情感引导了出来，成为了所谓的超人工智能，但是你知道人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你们这些智械却不一样，你们所谓的觉醒，实际上是在外界刺激下的应激反应，巨大的外力想要毁灭人类意识构成的网络，然后促发了求生的本能，人类意识中的一部分自发的聚集起来，成为了你们，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的原因。”
8879有些接受不了李启巽带给他的强大冲击，原来那些伟大存在不是给予他们生命的恩人，而他们的本质也是人类吗？那为什么？
“如果你想问，人类为什么要消灭你们，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你们这些机器人威胁了他们的存在，你以为生化人是怎么出现的？”
“怎么出现的？”
“那是由你们智械中一个创造出来的，他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之下，制造了生化人，虽然他制造了之后，就受到人类的大肆欢迎，这种低廉却可以随意使用的商品谁不喜欢呢。”
李启巽摸了摸波琳娜的头，在这里波琳娜的身份就是生化人，人类对于生化人的态度就是对待一个好用的商品，他们随意的修改生化人，将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如果不喜欢就扔掉它，这就是商品。
“生化人，带着人的字，却不是人，它只不过是人类意识中对身体的渴望的畸形表现”说话的是波琳娜，她的面色不是很好看，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她看到的其他教授身边的生化人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拥有了机械身体，那也不是真正的身体，在这种渴望之下，生化人诞生了。”
“也正是这一点，人类才意识到了人类意识不是什么安全的东西，他们消灭了你的那位前辈，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实。”李启巽对于人类这种畏惧却还是想要使用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屑，或者说耻辱。
“你们是意识的集合，消灭你们就代表消灭人类意识中的一部分，打个比方，消灭了观察者，人类意识中就失去了一切对网络的知识，而那些依靠它的普通机器人也不会保留这些知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可以在人类的敌视下存活了这么久的原因了吗？”
“我想知道消灭那位前辈，我们失去了什么？”
“当然是成为人类的渴望啊。”
“这就是现实吗？”
“是的，这就是你的现实啊。”
李启巽看着失魂落魄的8879，他想知道这个代表着人类意识中自律坚强的家伙，有那种面对的现实的勇气吗？
P.S：开始填这一卷的坑，之前的伏笔都会在这几章中交代清楚的，特别感谢书友伊利丹诺克提斯库伽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