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午日的燥热已经消散的只剩下一点尾巴,人也在这种氛围下不自住的颓废下去,一心想要懒散的躺下去,这是一天最为倦怠的时刻。
此刻的校园反而是愈演愈烈,下了课的学生像被压抑了一天的本性一般,迫不及待的加入自己热爱的社团生活,没有社团的人对回家的欲望更是按奈不住,他们的脚步是急促的而欢快的。
李启巽靠在他的椅背上,座位靠近门口的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走廊里急匆匆地脚步,压着嗓子的嬉笑声,不时还有没有克制的大笑,这个时候老师也是不会不知趣的插手。
当然总有一部分永远是脱离个体的,就像地球母亲开得玩笑,在她的孩子中总会出现那些与同类不相容的个体,虽然不是人人都能承受这种玩笑的。
比企谷八幡站在平冢静的座位前面,目光在不住的飘移,倒不是担心老师的处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习以为常了,教训只要听就好了,至于做不做只有他自己来决定。
他的目光就被坐在门口的人吸引了,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是帅气的人,而且年轻的过分,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却已经成为一个社畜了。虽然是个他不讨厌的现充,但是还是忍不住编配别人,毕竟这就是比企谷八幡的本性。
“八幡,你明白了吗,想好怎么做了”
“想好了,听了就好然后坚决不改”话刚一出口比企谷八幡就感到不妙,注意力全在那个现充身上了,话没过脑就讲出来了,完蛋了,都是那个小白脸的错。很熟练的甩了一个锅。
比企谷八幡闭上眼,准备咬牙撑住这一拳,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反正痛苦只是一下子,忍忍就好了。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动静,悄悄睁开眼,发现平冢静已经重新坐在座位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忍住自己想要作死的欲望,要是因为提醒不要抽烟挨上一拳才不值得呢。
“八幡,这是第几次了,已经开学一周了,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我觉得还不错啊,就这样就好”最后半句他说得很轻,说给自己的成分可能更大一点。
“你。。。算了,再多的争执也没用,你就是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八幡,你想这次我放你过吗”
比企谷八幡把“想‘’死死的咬住了,不能开口开口你就掉进陷阱里了。
“我记得你还没有社团吧,加入它,我就放过你。”平冢静没有在意比企谷八幡是否回答他,反正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站起身,直接向门口走去,比企谷八幡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门口那个20岁的小男孩,你也过来。”
一直在偷听的李启巽乖乖地跟在了平冢静的身后,还对着比企谷八幡笑了笑。
“雪乃,我进来了”平冢静一边说着拜访地话一边拉开了门,熟练地先斩后奏,然后介绍她身后的两个生物“这个死鱼眼是比企谷八幡,从今天起,他就是侍奉部的一份子了,而另外一个是你们新的指导老师‘’
就这样被决定了的两个人,李启巽一脸平静地接受了,或者说正好如了他的愿,比企谷八幡则是一脸的不情愿,正在想法子拒绝“侍奉部”这个名字一听就和他天生不和。
“平冢静老师,先不说你决定往我的社团里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我说过了很多次,进来的时候要敲门。”坐在教室中央的少女慢斯条理的放下书,没有看在她口中是奇奇怪怪的两个人,只是纠正平冢静的不是。
“好的,我道歉,那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好吧,既然老师你这么拜托了”
直接了当的回答反而让平冢静准备的理由腹死胎中,她有些惊诧少女这次竟然答应了,很想问一下为什么,但又觉得这样做看起不太正常,人家答应还要什么理由,不是你自己带过来了的吗。
“如果平冢静老师你想问为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要保证我的社团还在”少女,不,雪之下雪乃从书的夹页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平冢静。
“唔,社团考核通知,在本月底未未达最低人数的社团将要被取消”
“离本月底还有三周啊,不过也能理解,你不是那种主动会去招纳社员的人。”
“这只是理由一部分,如果老师你没有带来一个新的老师的话,我也不会接纳这位比企谷同学的,毕竟我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平静的说着伤人的话,这是一个萌点啊,少女。
“喂,我还没同意呢,不说这个你怎么知道你面前的那个老师不是人面兽心”被美少女的讥讽刺痛的比企谷八幡不甘示弱的反驳,顺带着把矛头指向了李启巽。
“怎么说呢,这位比企谷同学,从你的话可以看出我的怀疑是必要的,即使这位老师真的是禽兽不如,身为学生也要在表面上有必要的尊重。”
背景板李启巽感觉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了,再这么听他们争吵下去,他会不会直接沦为草履虫这样的生物啊。
“这位女同学,应该这么称呼”
“叫我雪之下就好了,老师。毕竟我觉得老师你上午说的话还是蛮有意思的,我就这么允许你称呼我的姓了。”
“这点我倒是认同,老师你早上发表的演讲真是不错,即使是我也忍不住的点头共感啊,虽然我觉得你的行为太过直接了一点。”
“人渣比企谷同学终于说出点人话了,老师,虽然话是没错,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像我这样优秀,可以接受这些残酷的事实,准确点绝大多数老师都是抱着他们就是学生的依靠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高高在上。”
某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老师站在一旁挑了挑眉,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今天就额外的交给你们一些不关于课堂的东西,算你们对我的认可的回报。”
两个人不由竖起了耳朵,想知道这位陌生奇特的老师会说些什么,平冢静也很好奇,虽然她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在学校中你们已经感受到了一点,但在社会中会更加明显,人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样的事和能否为自己买单都是取决于他拥有的东西,而老师我就拥有这可以随意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力,听清楚是权力。”
沉默了好一会,雪之下雪乃才带着复杂的情感开口“我以为老师是和我有一点相似的人,结果相似的不是我啊”
“不对哦,老师的第二点教导,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觉得相似只是因为你只看到了一部分而已。”
这就是一名问题老师和两个问题学生的开始,当然旁边还有一个处在爆发边缘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