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行者已经死在在李启巽的手中,但是那股恶意并没有散去,准确点说很因为雪行者的死去,少掉了那股直接的恶意,隐藏在它下面的恶意才显露出来,这股恶意很淡但是仿佛来自整片天地一样。
“嗯,又是谁在作死?”佩尔斯放下手中的铲子,从厨房的锅炉中转移了视线,这股庞大的恶意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他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厨子,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爷爷,客人在催了。”
“来了,让他们安静一点。”
在这片广阔的雪原之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强者,这一刻都被这股恶意惊醒了,这种纯粹的恶意还是他们熟悉的味道,让他们唤醒了过去一些不太开心的记忆。
“还有敌人?”瘦老头放开自己的感知,但是除了这些熟悉的气息,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们感受不到吗?”李启巽皱了皱眉,如果说两个老头感受不到的话,那一定不是因为实力的原因,而是位格,虽然他们实力足够强大,但是还是处于凡人的位格,不能摆脱生老病死,而他李启巽正是位格最高的一层。
李启巽目光闪了闪没有再解释,只是催促着赶紧上路,他要抓紧时间了。
胖老头也没有多问,只是听从了李启巽的意见,并且让瘦老头多加小心,即使资料上写得很明白,第一次接触到雪原上特有的能力者还是很被动,他们的能力古怪而且不讲道理,很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车队很快就出发了,只是气氛有些沉闷,都在埋头赶路,其中一大部分没有来过雪原的人放下了心中的轻视,现在也是一心想到达守卫军处。但是才走出去没多久,他们就被迫停下来了。
迫停他们的的一副地狱一般的景象,断指残骸散落在满地,大片大片的鲜血洒在雪地上,然李启巽想到了草莓味的圣代,站在这片惨剧中央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高瘦男子,他带着高高的黑色礼帽,留着两撇小胡子,胸前别着一朵与黑色格格不入的红玫瑰,鲜艳的比周围的血还红。
“啊,迟到可不是一个绅士所为。”他拿起插在雪地上的手杖,行了一个绅士礼“这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礼物,你们看怎么样?”
“魔术师亚伯?”胖老头上前,这么鲜明的服饰在雪原上只有一个人,就是魔术师亚伯“你想做什么?”
“不不,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他们想做什么”他脚下一用力,响起了一声闷哼,众人才发现他脚底下还踩着一个人,他弯腰拎着那个人的头发将它拎了起来,就像拎着一只兔子“来告诉他们,你们想做什么?”
“呸”威尔逊满脸的血污,对着亚伯狠狠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还请你们稍等一下,这种有违绅士行为的人需要一点惩罚,让我想想看,不如你来当我的助手吧,这一次我们先来表演一下,利刃入体吧。”
有一个生命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他死去的原因是被六把刀插穿了身体。
威尔逊睁开着的双眼直直对着车队的人们,看得他们有些不安,有的人已经拿起了手里的武器。
“很高兴,没有人打断我的表演,还是接着之前的话题吧。他们是来追杀你们的,除了那个像泥鳅一样的雪行者,其他人都在这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就是这批人中的最后一个。”
话语刚落,车队的人集体举起了武器,对准了亚伯,他摇了摇手指,对眼前这些人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要太紧张,我是一个绅士,怎么会想他们一样粗鲁,我只想送你们一个礼物。”
“快阻止他!”李启巽喊着,不管他要做什么都要阻止他。
恶意在向这里凝聚,刺激得李启巽额头开始发痛,这股庞大的恶意在随着亚伯的动作像找到了中心点一样汇聚起来。
“什么?”“来不及了。”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谢幕表演,让我们欢呼吧!”亚伯拿起胸前的玫瑰花,将他的茎插入了自己的心脏,明明是脆弱的花却比刀剑还要锋利“美丽的小姐,这朵花献给你。”
这句话是对洁丽儿说的,她脸色苍白,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
“这是仪式!”
“什么?”李启巽回头问颤抖着的洁丽儿。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本书吗,上面有写到关于雪原的一些古怪故事,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一个仪式,雪原的青睐。”
鲜红的玫瑰花在倒下的亚伯的身体上傲然挺立,就好像它本来就是在那里生长的。李启巽看见亚伯的身体消瘦了下来,那朵花在吸收亚伯的身体。他夺过身边人的刀扔了过去。
玫瑰飞了起来躲了过去,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一头装进了洁丽儿的身体里,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它,一朵鲜艳的玫瑰印记出现在洁丽儿的额头上。
“小姐!”“小姐!”“小姐”。。。。。。
“这是什么?”胖老头回身查看,只是一个单纯的印记,洁丽儿的身体没有问题。
“别管我了,赶紧做准备。”这是=时候洁丽儿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已经预料事情的发展了,开始下达命令。
“所有人听令,留下四人的物资,带着剩下的物资和全部的牛,全速前往目标地,不准回头,到达之后会有人接引你们。”她加重了语气“以辛德尔的荣光为令。”
沉默了一会,所有人开始动起来,他们沉默着按照命令卸下四人的物资,整理好车队,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这是巨大的耻辱,放弃自己的首领,让她为自己护驾保航。
洁丽儿一直目送车队消失在远方才放下心来,对着留下来的胖瘦老头和李启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又要麻烦你们了,两位爷爷。”
“这是应该的,少爷。”
“我把你留下来,你会不会不高兴。”
“你不说,我也会留下来,我很想知道你说的仪式是这样的东西。”
“那种东西等我们先过了眼前的这关再说。”
风突然挂了起来,雪从天而降,然后越来愈大,视线已经不能看见十米以外的地方了。风雪之中有一道巨大的身影在若隐若现,甚至能感受到它移动时大地震颤的感觉。
于此同时,无论是在赶路,还是在杀戮,亦或是享受放纵的雪原恶客们都感受到了来自雪原的消息提醒:有人在进行雪原的考核。整个雪原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