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气氛瞬间凝固起来,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找到证据,这是发生在两年前的事情,不是现在发生的,当事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足以抹除留下来的所有痕迹。
“这倒是个问题,两年前发生的事,想找到的话的确很难。”
雪之下小姐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是个问题,实际上她也向她的姐姐询问过更多的细节,但是阳乃给她的回答时,当时的她也只是才接收雪之下校董的位置,这件事只是从她那里走了流程而已。
想到这,雪之下小姐有种咬人的冲动,明明自己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去骗她,害得她主动服软去问她,可恶,真是恶劣的性格。
“我倒是有一些线索,不知道可不可以。”
加藤惠一脸平静的说出他知道的一些内容,其他人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她一个外校的知道那么多,但还是被她口中的信息吸引了注意力。
“这件事的主角除了那位已经离开的春上叶学姐,和教导主任,还有第二位重要人物啊,就是和春上学姐竞争的那位,也就是现任学生会主席。她也是当事人之一吧。”
“对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小惠,应该还有一个人,现在的学生会主席,我想想叫什么,叫城回。。。唔,希?”
“是城回巡学姐,今年应该是她退任的一年,算算时间,也对的上。”
雪之下雪乃不愧是记住全校名字的女人,不过能记错自己学生会主席名字的由比滨结衣才不正常吧。
“我想起来了,是叫城回巡,她还做开学讲话的,那我们就去问她吧。”
“这不是你去问就能告诉你的事吧,有谁会把自己的隐私告诉别人,而且这种事已经不是隐私的问题了。”
“那你说怎么办,蹲家,你有办法你上啊,你连朋友都没有,不要说的那么想当然。”
“到底是谁在想当然?”
“很抱歉,打扰你们两个调情,但是当年的那一个不是叫城廻巡”
“谁和他/她调情!”
比企谷八幡皱了下眉头,无视旁边气呼呼的由比滨结衣,不是那个城回学姐是什么意思,他连忙追问道。
“当年事情发生后,呼声最高的两个人都转了学,由第三人接替了这个位置,而除了春上学姐,还有一个是叫做有田信男生,他现在就在丰之琦学园就读。”
“虽然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很感激你的帮忙,我们就从这入手。”
雪之下雪乃盯着加藤惠的脸看了一会,后者不动声色的撇开脸,但是目光却转到了似笑非笑的李启巽身上。
“虽然学生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很好,你就不想知道你们指导老师的意见吗?”
“那这位指导老师你有什么高见?”
“准确点说是你们前指导老师留下来的遗产吧,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她留下来的东西,不要让她的努力白费。”
“啊切”平冢静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对上对面相亲对象尴尬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这次相亲又完蛋了。
‘啊,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咒我,我要让他知道铁拳的滋味。’
又是相亲失败的一天,不要放弃啊,平冢静小姐。
从李启巽手里接过他准备好的东西,那是两年前的学生档案和学校留下来的记录,还有当时参与的警方的笔录副本,雪之下小姐皱着眉头翻看着,问道。
“这应该是不允许公开的吧,你从哪里搞到的?”
“这就要问你们的小静了,我只是拿来一用,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不好下结论,这里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还是足够你们知道大概了吧。”
“你们慢慢看,小惠,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好的。”
在三个人好奇,狐疑,失去生机的目光中,李启巽拉着加藤惠离开了教室,顺手把门带好,两个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确保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
“启巽,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要叫我启巽,叫我启或者巽都行,我当然是想你了,毕竟好久不见小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都好几年了啊。”
加藤惠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前面的李启巽有点不对劲。
李启巽却向前走了一步,贴近加藤惠,将一只手抵在她头顶的墙上,做了一个标准的壁咚的姿势。
“小惠,你这是讨厌我吗?太让我伤心了吧。”
加藤惠被贴过来的脸弄得呼吸一滞,偏过头,平静说到。
“这样的启巽,很危险。”
“怎么会,我可是绝对不会伤害小惠的,相反我会好好疼爱你。。。”
李启巽话还没有说完,就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用力,脸上清晰的浮现了一道巴掌印,他扇了自己之后,立刻远离的加藤惠,表情有点尴尬。
“小惠,我要说这是我这次出去留下的后遗症,你会不会信?”
“启巽,说了我就信了”
“小惠,你真是像圣人一样啊”
“启巽,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调戏我的吧?”
“当然,不,我是说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小惠,你动用我留给你的东西了吧。我那是留给你用来保护自己的,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就用了。”
“我不觉得我用的到,而且那是你的东西用来处理你的事是应该的,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就拿回去吧。”
“小惠,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说的,你做的当然没问题,对不起。”
加藤惠这才转过头看向李启巽,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嘴角似乎向上翘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来的表情,她伸出手,很自然的摸了摸李启巽被打的地方,似乎在安抚他。
女孩子的手软软的,李启巽当然不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的可悲的家伙,但是这和他之前感受到的不太一样,比以往更加的安心,那种感觉只有母亲的手一样,为什么?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对于李启巽来说只有父母是特别的,他以前也有过女朋友,做过男女之间该做的一切,我也知道女朋友是喜欢他的,但是他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他没有爱的概念,但为什么?
他的目光是那么柔和,又是那么的可怜,加藤惠收回手,有些失礼的向教室走去,她怕自己留在这里,会忍不住抱上去,安慰眼前的这个大男孩。
李启巽靠着墙上,他在想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有点放纵,但那是他带回来的东西影响的,可刚才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