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尤笙只是淡淡的看了初辞一眼,因为初辞一直没有醒房间也一直没有开窗,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顾尤笙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想要散散屋内的血腥味。
“李仲凡怎么样?”初辞依稀记得自己之前看到李仲凡好像也伤的挺惨的。
“哎呦,你都不知道。”一提到他诺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有了精神,“他呀运气好得很,别看伤的挺吓人的但是每道伤口都不深。”
一想到后来给他包扎时,他一边喊着疼一边向自己怀里缩的样子唐诺就有点生气,最后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让别人给他包扎,李仲凡还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宁可自己血尽而亡也不让别人碰他,虽然他那点伤口到后来自己就会止血,但唐诺还是给他包扎了,最后还报复性质的给他的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这是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打老远的地方就传进来了李仲凡的声音,就好像是抓着别人说他坏话的时候来的。
听着李仲凡的声音传来,初辞就知道唐诺刚刚说的话不假了,原本初辞还担心是不是他怕唐诺担心而强撑的,但是这洪亮的声音完全打消了她的顾虑。
但是初辞万万没想到,这次见到的李仲凡竟然是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次见到的李仲凡。
走进屋子里的并不是李仲凡,确切的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李仲凡,而是一个头上扎着蝴蝶结的蝴蝶结的会走的木乃伊。
就是那种被人拿纱布从脚缠到头干尸,初辞能推测出是从脚缠到头是因为头上那个更像是兔子耳朵的蝴蝶结。
“这是你包扎的?”刚刚唐诺还向初辞炫耀她包扎的技术,还是不让她为自己包扎就是一种遗憾之类的云云。
看着唐诺点了点头初辞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抻到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就连一边一直板着脸的顾尤笙都露出了笑容。
几个人又聊了一阵,初辞虽然已无大碍但是还是刚醒过来精神不济,几人也看出她有点累了就要回自己的房间了,临走时一直站在窗边的顾尤笙顺手带上了窗户。
三人一起出了门,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两个男人到是拉在了后面,唐诺回头看看那两个大男人,切,亏得腿那么长还走不过自己。
“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看着李仲凡这只能看见两只眼一张嘴的装扮,顾尤笙嘴边勾起了丝丝笑意。
“我这样子怎么了?”李仲凡自己审视着自己的样子,因为纱布缠的很厚他的动作显得极其笨拙,“这可是小诺诺亲自给我包扎的。”
“呵,你也好意思说。”包扎的事情顾尤笙也听说了,这人真的是不知脸为何物,不想和他废话顾尤笙直言道,“今天的人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人应该是那边的人。”李仲凡也认真起来,想要双手抱胸却因为胳膊无法回弯而放弃了,“我说,他们怎么还没放弃?”
“没得到这个位置他们不会放弃的,之前他们觉得我年纪小能控制我,可是我这几年做的事情是触动了他们的野心的,接下来的路越发难走了。”
顾尤笙要让那些人明白,自己不会向自己父亲一样人他们摆布,他不会走父亲的老路的。
“放心。”李仲凡用自己被包裹的紧紧地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会帮你的。”
“脏。”看着李仲凡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顾尤笙就离开了,但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切,嫌弃自己脏?你才脏呢,自己的小诺诺给自己包扎的纱布不知道有多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