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片土地,还是那个熟悉的祭祀台,只不过这次跪在祭祀台台上的人成了自己。
初辞跪在祭祀台上向下望去,依旧是那个白衣男子站在台下,还是看不清脸但是初辞却知道他是谁。
钟宇之,岳青海最信任的徒弟。
“你准备好了没有?”钟宇之看着祭祀台上迟迟没有动作的人,声音冷冷的颇有岳青海的神韵。
“我不可能会死在这儿的。”自己不进行祭祀仪式他们能怎么办。
钟宇之还是冷着脸仿佛看透了初辞的心思,“来之前师父便告诉我启动这祭祀仪式的诀窍,即使你不配合,我依然能保证祭祀的正常进行。”
钟宇之说完一边嘴里念着口诀,一边将剑从鞘中抽出划破自己的手腕,一条血线他的从手腕飞出却没有落地,而是飞向了祭祀台上被铁链锁住的柱子上。
当鲜血触及到柱子的那一刻,初辞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外都不受自己的摆布。
慢慢的她听到了熟悉的铁链的响动,窸窸窣窣由小到大。而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起一般悬浮在空中。一道利刃飞过,正是钟宇之的剑,这剑想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向初辞飞去,划破了初辞的手腕。
初辞感觉到血液从自己的身体中一点一点流失但是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王八蛋,拿我祭天问过我同意没有。”血还在流,初辞感觉自己越来越冷,“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随着这一声大喊初辞睁开了眼睛。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初辞缓缓的坐起身。白色的帷幔,昏暗的蜡烛,这场景与刚才截然不同,可只有依旧隐隐作痛的右手提示着初辞,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你醒了?”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应该是因为看见初辞醒来十分高兴手里还拿着药杵。
“这是哪?”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嘛,怎么会在这?
“这是无涯山庄。”发现自己的失态甫子诗放下药杵,挠挠头有点腼腆的解释道,“我是甫子诗,是顾尤笙带你来的。”
听了甫子诗的话,初辞依稀回忆起好像是自己昏迷的那一刻顾尤笙久了自己。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颗小珠子,又有疑问浮上心头。
“顾尤笙呢?”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初辞的声音还是弱弱的提不起力气。
“公子还有事。”甫子诗走过来给初辞掖了掖被子,看初辞还在看着自己不由得脸红了红,“你失血太多了,在休息一会儿吧,睡一觉公子就回来了。”
看着自己刚拿出来的胳膊又被甫子诗盖了回去,初辞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夏天,即使自己是个病人也会热的啊。
初辞又将胳膊拿了出来,放在被子上。甫子诗看见了便又将胳膊给送了回去,盖好被子还顺便拍了拍,仿佛是告诉初辞老实点。
“我热,这是夏天。“看着甫子诗又瞬间涨红的脸,初辞不由得多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你没照顾过病人吧。“
“没有。”甫子诗老实的答道。
看着甫子诗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初辞不由得笑了笑,这世上还有如此单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