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则要自己带着酒去散步,不得不说这位老叔叔将人生几大乐事看得清楚,交待易莹儿做东陪着侍女将左奕涵送回房间去,那么大坛子烈酒喝完左奕涵觉得能把人喝死,但易莹儿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点头同意。
在人界,那些烈点的粮食酒,都是要作食下肚,那才叫享受啊,又不是用来拼个你死我活的,左奕涵不懂这个中年男人的酒量和乐趣。
侍女的任务被易莹儿接过来,师姐非要扶着自己,从硬实力来说,左奕涵似乎并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更何况头是真晕,腹部略感不适,左奕涵有种自己现在就像置身于梦境一般,就想赶紧躺下睡觉。
于是努力想要记下易府的路径,但似乎没记没几分钟左奕涵就给通通忘了,事实证明,人与人体质不同,酒多以后能记下的东西也不同,酒精反正是麻痹了左奕涵的神经。
房间在一处小院里,院子周边阵法升腾,如果人界能有此神物,只怕权贵们更是高枕无忧了,当然,对应的,人界也更乱套了。
屋的内置挺大,但就是一间单独的床房,不像左府院房里那般放置桌柜屏风,因为左奕涵新到,一个时辰前特意命人打扫过,床褥都是新换上的蚕丝材质。
床帐是淡紫色的,易莹儿将左奕涵轻轻放在床上,本想着用法力为他褪去外饰白衣,正好唤侍女为他洗洗,可什么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的,易莹儿鬼使神差地选择亲自动了手。
小心翼翼地为师兄将白衣褪下,露出内饰衣物,这里可得好好为冰清玉洁的少将军解释,内饰衣物是绝对不泄露半点春光的,即便轻薄些也万万裹得严实。
毕竟从青州军练习,从小营养好吃好喝地供给,左奕涵一身肌肉不说炸裂,但线条妥妥的勾勒分明,只见他呼吸渐渐平稳,并未有任何多的杂念。
酒后身心能够放松下来,睡得也舒坦,只不过明日早上得须渴水了。
易莹儿一张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呼吸略有些急促,白衣下露出来如藕般的手臂似乎也有些发热发红,青葱玉指轻轻滑过左奕涵起伏挺拔的胸膛,不由地捏紧了白衣,双腿轻轻夹紧。
都说男子好色,若无落下何特殊隐疾,女子又何尝不是一半一半?
易莹儿心挂多年的一个夙愿,就摆在眼前,情绪如翻涌的潮水般战胜理智的那一刹那,易莹儿脑子里如同崩断了某一根弦,兀地俯下了身去,侍女吓得连忙转身关门,不敢出声。
黑暗中什么东西触上了自己的唇,一股从未有过的触电感游走过全身,左奕涵猛地睁开眼,双腿绷紧。
不是?这,这?
左奕涵发誓这是第一次如此靠近女色!
酒气蔓延,易莹儿眉头紧锁,说到底师姐也是个萌萌小白,只不过那股胆子劲上行冲昏了头,她一双手紧张地不由自主往着左奕涵一通乱摸。
原来吻上喜欢的人,就是这种感觉!
害怕、刺激、心砰砰乱跳、甚至把整个身子都融化进去……易莹儿第一次觉得班渝在这些事情上,是难得的无师自通。
美人炙热的身子在怀轻颤,左奕涵却异常清醒,须得好好感谢今晚上饮下的这两碗烈酒了,虽说失身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并不合适,但如果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此情此景被这么吻下去,定是意识模糊彻底沉沦进去了。
或者说,本能会将理智摧毁,哪怕没有感情,哪怕事后会深深的后悔。
易莹儿美目紧闭,那对不安分的小手被左奕涵一把握住,而后身子被挣扎着轻轻推开。
左奕涵大口喘着粗气,一方面是酒的缘故,另一方面是因为师姐确实刚刚极其卖力啊……
易莹儿同样在大口喘气,两人面面相觑,易莹儿一时连忙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眼里那股子媚气仍未消散。
何曾见过堂堂易莹儿这副模样!左奕涵吓得一个劲在心里嘀咕,对不住了师姐,对不住了师姐!睡觉为重睡觉为重!
酒后乱来的故事左奕涵没少听过,可是因为欲望就顺水推舟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所追求的,在欲望会决堤前,会突破那道阈值前,左奕涵制止了它。
他还有个心心念念的丫头,叫左奕心啊。
想着想着,左奕涵倒自己泪眼汪汪地哭起来,一方面拒绝这么个美人,确实是种罪过啊!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这种抉择对于男人来说,必须得摊上一直是种难事这几个字吧。毕竟易莹儿真的无可挑剔,他要是刘宇凡,那跟易莹儿就是绝配,可左奕涵不是怕配不上易莹儿,只不过是知道,如果放下左奕心,连带着心的一部分,也许会永远缺失,永远死去了。
不放下一个遥遥无期的人,是不是心病姑且不谈。但眼泪巴巴委屈成这样,这就摆不脱耍酒疯的嫌疑了。
坐在他旁边的易莹儿突然抬头愣愣地望了眼自家师弟,人傻了。